可惜,妾有意却郎无心,恒玄的眼神全然的平静无波他对着瑞珠道:“还不说你的来意?”
瑞珠努力站直身子,心中对他的渴望和方才一再的失态,让她生出了耻意。晋江原创首发,谢谢支持。
她努力调顺呼吸,尽量让语气平缓:“奴婢深夜前来,是想上禀公子,礼兵中暗伏着天子所派的杀者,欲对公子不利。”
恒玄笑道:“对我不利?天子莫非是打算,待公主嫁仪安然送至,便使他们在返程时杀了我?”
瑞珠望着恒玄俊美的脸,杏目中有些迷乱:“天子口谕,返程时公子必然会有所备,所以,使杀者在近古虞地界时便伺机动手。”
瑞珠原想给他提个醒儿,毕竟她是效力天子的暗探,叛主的下场是什么,她向来清楚得很。可是,突来的男女欢爱,却让她彻底失了警戒之心、隐瞒之心、自卫之心。
恒玄眯眼看她,微默一会儿,轻言道:“珠儿既知如此隐秘之事,必然参与其中了?或者你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瑞珠战战兢兢想要解释,恒玄却笑阻着道:“罢了罢了,我并非追究你的过往和身份。今儿你先下去吧,余下的事待明日入夜后再说。”
恒玄故意将入夜二字说得极轻,瑞珠果然又酡红了脸。
恒玄见她依依不舍地退出帐去,又自盘算了起来。
天赐恩宠,古虞之喜。无限好文在晋江。
当昭华公主下嫁的消息传出,古虞国境内的百姓无不欢欣雀跃,能得天子垂青、与□□联姻,加之侯爷已醒,古虞今后必然是蒸蒸日上、厚积薄发,为六侯国之冠指日可待。
一时,坊间里说的、议的、论的便皆是此事了。
百姓们殷殷期待,想看古虞如何费尽心思准备大婚,想看古虞如何举报一场万人空巷、热闹非凡的大典,然等了大半月,那古虞侯却没半分的动静。
听闻公主嫁仪由千骑相护浩浩荡荡已过二十四城,左右不过十日便要入境,但古虞各属城未见结彩贴喜,衙事、治吏、商贸往来一切如常进行,没有喜告、不见诏令。
更有古虞侯府,除大门外悬挂两根喜带外,再看不到半点将要迎娶公主的喜庆迹象。
再则,早前说古虞侯已醒,然不到两日,他却以体弱为由闭门不出至此再未露面。无限好文在晋江。
不仅百姓,连古虞的不少府员都着起急来,不过几日,街头巷尾流言纷起,有测古虞侯早就离世根本不会有婚典的,有说他醒来是假实则仍昏迷不醒的,还有说古虞侯深爱夫人以此来表明心迹的。
说法林林总总,哪个可信哪个不可信没人知道,但越是这般的古怪莫测,就越是勾起不少人去刺探的欲念。
于是,不少好事的自持本事了得的好手纷纷潜进兰阁一探,却都无功而返。
因为,关常胜关大将军每日带着兵士驻守兰阁前,照拂着古虞侯的一切。
亦不知侯府内是布了怎样的天罗地网,竟无一人得手,甚至连府中各国的刺探都传不出消息。
此事,于百姓们不过担心好奇,但诸侯却真正红了眼、悬了心。他们惴惴不安,处心积虑做了许多的事想去对付他,但却全然测不到他要如何反击。
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个是因爱而入狂的赤泉侯阿赛娅。
虽然,古虞国内形势不朗,但嫁仪行进却异常顺利。晋江原创首发,谢谢支持。
这日,当术离唤关常胜入兰阁时,他已换上了一件素色玄衣,头发高高挽起以一只木钗固定,这装扮就如往常的江湖人士般干净清爽。
关常胜见他站在窗前负手沉思,上前几步施礼道:“侯爷。”
术离微微转首,眼眸黑沉:“若真有那一日,离必不忘将军一路追随之意。”
术离忽来的话,让关常胜很是无措,但思及话中隐含之意,又让他不禁热血澎湃,从一个无名的小卒走到今天,术离多少扶持信任自不必说,他自己的野心、坚毅又怎会少?
关常胜正自思虑如何一表忠心,术离却已转道:“关将军,说说事态进展?”
术离自来深谙用人之道,在此关键之时,他不能让关常胜有半分的动摇,但即便如此,重诺之说也只能点到即止。
关常胜只得垂首道:“一切皆如侯爷所料。大势方面,诸侯注意力皆放在了侯爷下一步的举动上,故而各国暗探都涌进了都府城内,因此每日入城的人数锐增,且都鱼龙混杂,不好辨认。”
术离未做表示,关常胜继续道:“再有,据我们散布各国的眼线回报,除金凤侯凤栖梧外,其他各国侯爷皆不明所踪。”
术离听完不表,又道:“那小势又如何了?”
关常胜道:“小势方面,一来坊间流言甚多;二来千方百计欲探侯爷动静者,近日间一拨拨越发多起来。”
术离笑得温和,应得爽朗:“好!”
关常胜不明其意微微抬眼。
只见术离容光焕发、眸色坚定,素日温润无双的人却似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散发出让人甘愿臣服的无上气度。
在关常胜的叹服中,术离问道:“现下两事问你。一,明问暗探欲知我状况者,府衙中人、商绅宗亲,你如何处置的?”
关常胜道:“一一记录在案,却未打草惊蛇。”
术离又道:“二,早前吩嘱之事可有办妥?”
关常胜回了:“皆已办妥。”
术离赞道:“好。今夜,安排在酉时三刻兰阁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