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就到这儿吧。”郑夺星忽然开口打断了他们的问话,也算是给凌霄解了几分尴尬,毕竟这种话不能乱说,否则传到谁耳朵里都是芥蒂。他一边说着便站了起来,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就这样吧,今晚算是麻烦你了,小宁的死我不打算大张旗鼓,所以这事知道的人没有几个……”他深深看了凌霄一眼,又看向她放在膝盖上的手。

凌霄点点头站起来,伸手握上他的,“您放心,我知道哪些该说。”说罢又同样和过来的那两个警员握了手,这才再次转向郑夺星,“需要我帮什么您嘱咐一声就行,而至于郑宁,局长,您节哀。”

无论是表情还是话里都是十二分的诚恳,但也只有凌霄她自己知道,郑夺星这个人恐怕已经到头了,那么接下来自己该想的是要怎么和他撇清关系了。

郑夺星拍了拍凌霄的肩,再次叹气,“小宁要是有你一半我也不会这么费心了。算了,都已经不在了我还说他做什么……我们先走了,你也早点儿休息吧。”说着看了她卧室一眼,话里若有所指。

凌霄喉头动了动,“我送您。”

也不过送他门下了电梯到楼道口,却是没敢出去,这时候保不准会不会有记者守在外面,自己刚和司南丰闹了绯闻,若是再被拍到送警察下来,还不知会传成什么样。等送完了人几乎连气都没喘就开始往上跑,自己还没想好要怎么解释司南珏就回来了,当初为了不去刺激他没敢跟他说,可是如今他在自己卧室和躺在自己床上的段兴言碰了面——哦天呐凌霄几乎不敢相信以司南珏那个脾气会弄成什么样。

话说这边司南珏推了凌霄的提议径自进了她的房间,本就是抱了一点儿私心,想着属于凌霄的东西和床铺,忍着没让自己笑出声来,便是想也没想就开门进来,还不忘把门给她关上,谁知一扭头嘴角还没扬成30°就僵在了原地。

段五一看就是她的保镖,虽然让保镖住进来他心里有些不快,但还不至于吃醋,可是谁能告诉自己,这个躺在躺在床上笑得一脸奸诈的东西到底是哪儿冒出来的?

司南珏的脑子里出现了长达半分钟的当机。

“司家的小少爷。”

“段兴言?”

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声,但声音都不大,表情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你怎么会在这儿?”司南珏一个字一个字机械地问出来,又狠狠掐了自己一把,这个已是精英的海龟,此时却更像是个傻子。

“如你所见。”段兴言笑笑,眼角弯的愈发厉害。

“你怎么躺在这儿?”

“你说呢。”

司南珏僵直了身子上前走了两步,透过半敞的领口已是能见到他缠了一圈圈的绷带,舌头在嘴里导了一下子终于给自己找了个最恰当的理由,“你在凌霄家养伤啊。”立马想想又觉得不对,“你不是买了她两栋房子吗,怎么不上……”

他忽然想到了刚才进屋时眼角瞟到的从楼上打通下来的楼梯,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

段兴言笑笑,“是啊。”

司南珏脸僵了一下,想也不想对着他那张欠揍的脸伸手一下子按在了段兴言的枪口上,那力气要多大有多大。

段兴言疼的脸刷的就白了。

“少爷”方才得了段兴言的眼色站在一边袖手旁观的段五一见这样立马吓出一头冷汗,跑上来抓着司南珏的手就要往下掰。

“段五。”段兴言不轻不重两个字顿时让他已在暗暗蓄力的手生生停在了半空,虽看着司南珏的眼神几乎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但依旧不敢违了自家少爷的意思,竟是不敢再动一下。

段兴言给了他个安抚的眼神,这才若有所思的看向司南珏正按在自己肩头的手,惨白着嘴角冲他笑了笑,“你要是还不放手,那一会儿等煊煊进来我正好当着她的面演出苦肉计。”

司南珏嘴里一苦,垂在腰下的手上都能看得出攥紧后凸显的青色血管,却是咬着牙默不作声地把手从他肩上移开,顺手拉了把椅子过来,在床头对着段兴言坐下,眼睛死死盯着对方。

这一拉一拽的一个呼吸之间,方才还处于勃然大怒的某人此时仿佛已是平下了心火,竟是摆出了一番要谈判的架势来。

段兴言微微有些诧异,方才还漫不经心的表情上也终于溢出两分郑重。

司家这位少爷,四年不见,倒是长进了许多。

“你们在一起儿多久了。”盯着段兴言许久,司南珏终于听了到自己故作镇定的声音。

“3年10个月。”

司南珏眼睛稍稍动了下,见段兴言依旧不愠不火地看着自己,干脆闭上了眼睛。倒是过了许久,觉得终于能把心里的邪火压下一半,这才再次睁开眼,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人,然后像是宣誓一般,语气强硬而生涩,“那接下来该还给我了。”

段兴言默默看了他一眼,嘴唇稍稍动了下,却是没听到任何声音,但司南珏看得分明,那唇形开启之间,吐出的分明便是‘做梦’两个字。却忽然间不恼了,自己已是失了先机,分明是让眼前这人钻了空子,若是此时还管不住自己发什么火,想必就着这人浑身是伤的样子,单是凌霄都不会饶了自己。

这么一想便更是压下了脸上该有的情绪,徐徐开口,“我这不是跟你商量,我既然已经回来了,就不会再让其他人占了便宜,凌霄是我司家的媳妇儿,我不管你们之前发生过什么,但之后,她只能是


状态提示:衡量--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