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止蕾面色彻底冷了一下,寒凉刺骨,“呵,”她一声冷笑,上前两步走近宁卿,“我让你参加红酒大赛?那你能赔偿我曾经受过的苦吗?”
说着周止蕾就伸手扯下了黑色套装的衣领,她锁骨以下一大片胸部爆露在了宁卿面前。
宁卿看了一眼,拧起了秀眉。
周止蕾的肌肤上坑坑洼洼一片,上面还有丑陋的烫伤疤痕,十分丑陋。
周止蕾的面色变得扭曲,眼里散发出刻骨的恨意,“知道我这些日子怎么过来的吗?我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我妈将我送往韩国整形,全身都整,这些日子我身上动了多少刀,但还是无法恢复以前的皮肤,我回不去了,我就要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过一辈子!”
“还有,”周止蕾伸手掀开她的裤腿,露出她的假肢,“我右腿截肢了,现在就靠这玩意儿走路,我变残废了…”
“我现在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你这个出现在我面前,你想参加红酒大赛,我只有两个字送给你,没门!”
宁卿冷静的看着周止蕾疯狂到扭曲的面色,她对这女人是没有同情的。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犯过的错付出代价。
可笑的是,周止蕾付出了代价,却永远意识不到自己的错。
她没救了。
宁卿缓缓勾起唇角,“周小姐,无论你现在残疾还是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是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
周止蕾瞳仁一缩,“哈,哈哈…”她大笑出声,“宁卿,你也配说这句咎由自取?陆少铭本来是我的,是你抢走了他,你是第三者,我是被你逼的。”
“我逼你?周小姐,是我逼你因爱生恨招惹唐学礼的?你很清楚陆少铭从来都没有属于过你,他不爱你。周小姐,我劝你醒一醒吧,不要再活在自己臆想的世界里,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悲吗,现在我是陆少铭的太太,我给他生了儿子,我们一家三口很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再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
周止蕾听着这番话捏紧了自己的双拳,她正眼向眼前的女人看去。
今天宁卿穿了一件白色丝绸的衬衫,领口打着精致的蝴蝶结,她下面一件红色雷丝的短裤裙,青春洋溢。
大约23岁的年纪,她已如花般绽放。
即使这些日子她在韩国不停手术,也经常听闻她的现状,这女人如今在娱乐圈已经如日中天,风头大燥,韩国街头甚至公交车的一线品牌代言上都会出现她的身影。
听说她与公婆关系处的很好,时常与宋雅静逛街喝茶,情同母女,听说陆少日渐对她宠爱,他们的儿子陆瑾文她见过,8个多月的婴儿粉雕玉琢,将来恐是比陆少铭更加英俊倜傥。
她活的这般好。
可她呢?
她本来是周家的千金大小姐,追她的人可以从内地排到美国,但是唐学礼事件发生了,即使周家有意压下一切新闻,但依旧有消息频频传出,其中不乏她如何被轮被虐的。
她怎么活的这么惨?
这一切都是宁卿的错。
是宁卿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幸福!
周止蕾冷笑,“哼,陆太太,以前的事情我们不必再提,就一样,我们周家的红酒大赛你别想参加了。”
宁卿一双秋瞳绽放出清澈璀璨的弧度,右手拎着精致小包,她缓缓上前,来到周止蕾的身边,压低声音道,“周小姐,你似乎还不知道我宁卿现在是什么人,参加不参加红酒大赛,我们走着瞧。”
“你!”周止蕾气极,这女人好大的口气。
她回头,宁卿已经抬脚离开。
……
见宁卿走了,周止蕾只好压下胸膛的火气,这些日子她想了很多,以前是她鲁莽愚蠢了。
现在她再不能跟宁卿硬拼。
她要慢慢来。
周止蕾走出会议室,这时她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连忙上前,甜甜且乖巧的叫出声,“爷爷,你怎么来了?”
周亨来了。
老人穿了一件低调的白色t桖,头上戴着帽子,右手拿着拐杖,他在跟身边的几个人低声说话,周止蕾扫了一眼,都是周氏酒庄的精英骨干。
这些人是周氏酒庄的中流砥柱,跟随周亨一起打江山的,她平时没机会见这些人。
说起这个周止蕾就恨极,她看向周亨,这个老不死的不知道想什么,他没后,周家酒庄将来还得她继承,但这老家伙就是不让她接触到酒庄核心的东西。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她不是他的亲孙女。
想到这里周止蕾一声冷笑,亲孙女啊,这个老不死的就别惦记了。
说不定哪里饿死了。
周亨淡淡看了一眼周止蕾,开口道,“红酒大赛还有半个月就要开始了,我当然要回来。”
周亨说话时那些骨干们就收了手里的资料,恭敬的站在了周亨身后,他们向她颔了首,虽礼貌,但不热情。
周止蕾忍下这口气,不就是仗着爷爷在,目中无人?
走着瞧。
周止蕾讨好的笑,“爷爷,你当然要回来,往年的红酒大赛都是你主持大局的,只是这两年你和奶奶的身体越发不好,止蕾有心,想替爷爷多分担一点。”
她说的够清楚了。
这一次红酒大赛,她想挑大梁,亲自主持。
周止蕾观察着周亨的脸色。
周亨犹豫了一下,最后道,“止蕾,这件事情日后再议吧。”
周止蕾将牙龈咬的作响,这个老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