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没有妈妈,也没有闺蜜朋友,对感情这一方面简直是一片空白,没人教她该怎么做,怎么做是对的。
她就觉得,这一刻把自己交出去了,她就完完全全属于他了。
以后她只有他一个男人。
“周尧…周尧…”她紧张又无措的叫他名字。
“我在这里,我在…媳妇儿,媳妇儿…”他闭上猩红的眼眶。
冷之鸢缓缓闭上眼睛,眼角有晶莹的泪珠悄悄滑落,是痛也是快乐的。
……
夜晚,冷之鸢睡在了合拼的床上,她的左手边躺着已经睡熟的阿婶,隔了一道布帘,她知道她的右手边睡着周尧。
布帘上有一根修长的手指在滑动,他在那边一横一划的写了一个---疼,后面加了一个问号。
他问她疼不疼。
冷之鸢缓缓侧过身,隔着一道布帘,她甚至都能清晰的听到他的呼吸声,刚才,不久前,他压在她身上呼吸喘重的像一头凶猛的狼,要将她拆之果腹了。
疼。
当然疼。
很疼很疼。
她现在才知道那时她去挂什么妇科是多么愚蠢的一回事儿,男女之间根本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但是她是开心的,像是一颗漂泊的心终于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她完完全全属于他了。
她羞涩的伸出手指,点了一下他正划动的修长手指。
这时那边的手指一缩,却是他的薄唇吻了上来,吻她的指尖。
冷之鸢一惊,迅速缩回手指,耳边响起低低的胸腔震鸣,是他愉悦的笑开了。
他又在戏弄她。
冷之鸢转了个身,决定背对着他睡,不理他。
这边没了动静,周尧双臂枕在脑后,惬意的晃了两下大长腿,浓密硬质的长睫毛敛了一下,他伸舌舔了一下干燥的薄唇。
想起刚才,他确实没够。
那女人矫情的很,不肯给第二次,以后日子长着呢,怕让她受伤,又怕惹急了她没有以后了,所以他才放了她。
并不是他急,而是没有真正得到她,他没有安全感,总觉得她有一天会离开他。
他有自知之明,他身边有一个韩萱,对她不公平…
他也是急了,守了27年的身,在这么一刻只想在她身上得到释放,他想跟她合二为一,从此永远在一起。
周尧侧眸看了一眼身边的布帘,手边是他触手可及的温暖,他满足的喟叹一声,缓缓闭上了眼。
……
翌日清晨,冷之鸢起床时周尧已经不在了,他起的早,而她今天起晚了。
起身下床,阿婶已经在弄针线活了,这里的人擅长刺绣,一批批的手工锦缎都是直接销往江南的。
“阿婶,你在绣什么?”冷之鸢走上前。
“姑娘,你醒了?我在绣肚兜,好看吗?戏水鸳鸯。”阿婶将手里的大红肚兜展开给冷之鸢看。
冷之鸢看了一眼,眼里有惊艳,“好漂亮啊。”
“漂亮么?这个送给你。”
“我不能要。”
阿婶捂嘴偷笑,“这大红肚兜都是古代女人穿的衣服,现在这些肚兜卖翻了数十倍的价格,都是夫妻间增加情趣的,男人看了都喜欢,看你们夫妻这么恩爱,我送你一件,祝你们白头偕老。”
冷之鸢顿时脸红了,什么清趣啊?
她才不要穿。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很多人往这里走来了。
冷之鸢抬眸看向屋门,屋门被推开,最前方的是周尧,男人神采奕奕,外俊朗,看着她他勾了一下唇角,眼里有特别的柔情,“收拾一下,我们该出发了。”
“嫂子!”小志和其他赤焰兵都到了。
冷之鸢知道他们很快就会找来,大概就是今天,但他们来了她心里还是有一种惆怅,他们要离开这里了。
抬脚出门,夜子逸也在,夜子逸看见她松了一口气,“之鸢,太好了,你没事就好。”
“夜司,我没事。”
“恩,亲眼看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不跟你们一道,我要先走了,”夜子逸面色凝重的叹息一声,“这次基地受袭,上面正在问责,我要回去做报告,先走了。”
夜子逸告辞离开。
冷之鸢看着他的背影,不知为何,她有一种预感,这次基地受袭绝不是那么简单,也许,这仅仅只是开端。
这时她的肩膀一痛,原来是周尧伸出长臂扣上了她的肩膀,他狠狠的捏了她一下。
她侧眸看他,只见他勾着唇畔,但眸里没有一丝笑意的盯着她的眼睛,“人都走了还看?这么恋恋不舍。”
冷之鸢顿时无语,她甩开他的大掌,“胡说什么呢?”
她算看出来了,他比女人更喜欢吃醋。
周尧哼了一声,大有回去再跟你算账的意思,他牵住她的小手,对小志吩咐道,“走,出发!”
……
和阿婶道了别,一众人直接回了部队,周尧刚下车,韩萱就跑了过来,她的目光里有欣喜,殷切,爱恋,还有一种隐晦复杂的情绪…
“周大哥,太好了,你终于平安回来了,我还以为你…”韩萱的眼眶很红,明显哭了好几天,他失踪的两三天,她以泪洗面,度日如年。
周尧看着她,没说话。
韩萱吸了一下通红的鼻尖,那目光楚楚可怜,“周大哥,我已经想好了,若是你真的发生什么不测,我也不会独活的,就算黄泉下面我也会一直陪着你…”
她的话还没完,周尧身后的吉普车后座门被打开,冷之鸢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