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扇门挡不住我的…
他说的对,他想进一个地方,一扇门根本就不是一个问题。
冷之鸢松了手。
她走进客厅,直接抬脚往楼上走去,身后的脚步声如影随形,他一直跟在她身后,冷之鸢想了一下如果今天无法避免,那就一次性将话说清楚吧,所以她进房间时没有关门。
周尧跟着进了房间,他反腿“砰”一声的关上了门。
冷之鸢站在房间中央看着他,他也静静的看着她,此时已经是下午,窗外绚烂的夕阳透过层层纱幔细了进来,那些温暖的光晕都洒在了他的脸上,照亮了他越发清瘦却英俊非凡的脸。
今天他穿了一件黑色t桖,下面黑色长裤,虽然又清瘦了不少,但男人的骨架天生的强悍,他身高腿长的杵在门口依旧像一尊门神般。
他英俊的五官都削了下去,侧脸线条变得越发硬朗而凌厉,他面色很不好,那双深邃不见底的黑眸紧紧盯着她,像一头野兽盯着自己的猎物。
“你…好了么?”她开口问。
听到这个问题,周尧薄凉的唇角往上勾了勾,“好了…拜你所赐。”
他是有怨恨的,她知道。
“既然好了,那你来这里做什么,我想我们俩已经把话都说清楚了,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呵,”他依旧笑,“跟我没有什么好说的,跟夜子逸就有了?这才几天,你在我这里就装成了一副陌生的样子?”
他的话很尖锐,多少让她有点难堪,她和夜子逸的事情她不打算解释,韩萱那里,应该就够他忙的了。
冷之鸢转过身,她将身上的包拿下来然后挂在了衣架上,“随你怎么说…周尧,我们毕竟好过一场,现在好聚好散…”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周尧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一只轮廓分明的大掌按在了她的肩膀上轻松一转然后一推,她的后背直接撞上了墙壁。
眼前是一张暴怒的脸,周尧双目猩红的盯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冷之鸢,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一看”
冷之鸢不忍与他对视,长痛不如短痛,她冷下语气开口,“放手这里是冷家,不是你想动手就动手的地方”
周尧见她这样眼底更红,他勾着唇角冷笑,压低了声线只够她一人听到,“动手?我现在真的很想动手掐死你”
他的大掌往上移,捏住了她脆弱而优美的颈脖。
冷之鸢顿时觉得呼吸困难,她看着他,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的手掌在收力,她的小脸渐渐胀红,但是她不吭声,也不求饶。
如果这样他可以好受一点的话,那就让他这样吧。
周尧暗流涌动的黑眸渐渐出现了裂缝,像一张破碎的网,她这么安静是拿准了他舍不得么?
他真的舍不得。
她的颈脖在他手里,只要他一用力,她就会丧命,可是他不敢,他的手掌每用力一分,他的心就痛上一分。
他从来不知道爱情也会这样痛苦难熬。
他笑着收回了自己的手,伸舌舔了一下干燥的薄唇,他自嘲,“我睁开眼的第一眼就在找你,可是他们说你没有来,整整八天,你看都没有看我一下。”
冷之鸢捂着自己的颈脖往旁边退了几步,远离他,她背着身,任由泪水在眼角轻轻的滑落。
“他们说的我不信,我拔了手上的针管出去找你,我从六楼往下跑,五楼,四楼,三楼,二楼,一楼,我挨个找了,我想你一定是藏在哪个角落里偷偷的看着我,路过的那些人看着我都指指点点,他们说我是疯子…”
“我想我真的是疯了,是你亲手将我推开的,我至今还记得那晚你出了门头也没回的样子,那么决绝,我是在自欺欺人,我怎么还在想你会来看我?”
“呵,当我跑出医院大厅站在外面时,一股冷风向我吹来,那时我是真的清醒了,你真的没有来。”
“我至今依旧不明白你为什么能这么狠心,你知道韩萱的救助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是你依旧将我推走了。我今天来就是想问一问,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冷之鸢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是这样么?他睁开眼就这样找过她?
她可以想象那一幅画面的,他穿着蓝白条的病号服,脸色苍白而急躁的在人群里搜索着她的身影,他真的是一个傻瓜。
“那天在监牢里,我说死有什么大不了,两颗心分离了才是最可怕的,我什么都可以承受,可是,当我看着你一次次的被病痛折磨时,我发现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
“我很怕,我怕推开门的第一眼就看见你倒在血泊里,闭上了眼…我很怕,我怕看见爷爷和爸妈越发苍老的样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如果那一天真的来了,你叫他们如何承受…我更怕看见大哥和小桃来,他们都在强颜欢笑,他们明明在送你最后一程可是他们什么都不说…”
“我渐渐开始怕很多东西,那几天我每晚都会做噩梦,我睡在你身旁,可是我会时不时的起身用食指探你的呼吸…”
“我到那时才明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活着就有希望…”
“所以你将我推给韩萱?”周尧打断她的话。
冷之鸢缓缓回头看着他,“周尧,其实…韩萱有什么不好,如果你没有遇见我,你一定会跟韩萱走到一起的…你想一下,如果没有我,你中了毒韩萱又可以救你,你一定会接受她的救助的…周尧,将就一下有什么不可以,你就当做…从来没有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