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韩萱的情况并没有那么糟后,冷之鸢这才放了心,虽然她对韩萱没有好感,她也不是什么博爱的圣母,但是如果韩萱出了事,周尧会一辈子不安心的,从这一点上她也不希望韩萱出什么事。
“小志,这段时间你家少将出了事,也辛苦你了。”
小志摇头,“我一点都不辛苦…我只是替少将着急…我算看出来了,少将不能没有嫂子你,但是,韩萱小姐也不能没了少将…”
这种复杂的感情令小志困惑又无力的蹙了蹙眉。
“船到桥头自然直,所有事情都会迎刃而解的,不用过于担心。”冷之鸢说道。
“恩,嫂子,你赶紧趁热吃饭,我先出去了。”
小志走了出去,冷之鸢坐在桌前吃饭,白米饭盛了很大的一碗,她没什么胃口,就吃了一点点。
吃好饭后她起身,既来之则安之,现在晚上了,她准备睡觉,房间里没条件,没有沐浴的,所以她用脸盆打了一点水清洗了自己。
从洗手间出来,她往床边走去,这时“吱呀”一声,房间门被打开了。
冷之鸢迅速回头看,周尧回来了。
“你回来了?”她快步走上前,踮起脚尖帮他脱下身上的黑色皮衣。
“恩。”周尧应了一声,他英俊的面上没有多少情绪起伏,一惯情绪内敛的男人,只是他的五官绷的很紧,深邃的眉宇落了一层疲惫。
他也是刚醒不久,自己还是病人却要去照顾另一个病人。
冷之鸢将他的黑色皮衣抱在怀里,皮衣的两只衣袖有深深的拽痕,大概是韩萱痛极了抓住他的,他的皮衣肩上还有一根长长的黑发。
韩萱的。
她背过身,伸手将那根长发取下来,丢进了脚边的垃圾桶。
这时温暖的怀抱从背后贴了上来,男人又将脑袋埋在她的秀发里深深的嗅着,他的声线有些嘶哑,但更多的是温柔,“韩萱会伤害自己,所以…我抱了她…”
他这是解释?
因为他看见她取下了韩萱遗落下来的长发。
冷之鸢不禁失笑,这个解释对于女人而言可不算什么好解释,解释了还不如不解释呢,他的嘴真笨。
但也诚实。
“知道了,我是不会介意这点小事的…”冷之鸢将他的皮衣挂在衣架上,然后问,“你吃饭了么?”
“还没有,你吃过了么?”
“吃过了…那我让小志再给你送一份晚饭…”
周尧侧眸看了一眼桌面,桌子上的米饭和菜还剩下一大半,她只动了一点点,他蹙眉看她,“怎么吃这么少?”
“因为…这里的饭菜不好吃…”
她随便扯了一个谎,其实饭菜很可口的,只是她心里装着心事,吃不下而已,她不想让他担心。
周尧闻言挑了挑剑眉,他伸手揉了揉她的秀发,目光爱怜,“这里条件有限,我们的冷大小姐就暂且忍一忍,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天天带你出去吃大餐。”
冷之鸢被逗乐,她眼眸晶亮的看着他,给予肯定的点头,“土豪”
周尧笑了笑,他搂住她的肩膀将她带到桌前,然后自己坐在了椅上,他拿起她的碗,开始吃饭。
“哎,周尧,那是我吃剩下的。”
“没事,我不嫌弃你。”
冷之鸢只好看着他吃饭,他这个人虽然出身名门,吃穿住行都有专人伺候着,但他从不挑,反而当军人久了,他身上有很多质朴的好品德。
这么说来,她下次还是不要浪费粮食了,这样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很快周尧就将大半碗米饭吃光了,冷之鸢心疼他,开口问道,“饭菜都是凉的,要不要让人给你送一点热汤?”
“不用了。”周尧放下碗筷起身,“有汤没汤都一样,并不是一定要喝…”说着他看了她一眼,“你洗过了么?”
他的话题转变的有点快,冷之鸢一愣后点头,“恩,洗过了。”
他拔开长腿走向洗手间,“那我去洗一下,你在床上等我。”
他这是要睡觉的节奏了么?
也是,吃过了饭,没有其他事可做了,接下来就是睡觉,看他的样子十分缺少睡眠,这两天他很累。
冷之鸢伸出两只小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她的脸已经发红了,因为他那句“在床上等我”,她在心里狠狠唾弃了自己一番,她在想什么呢?
人家根本就没那个心思,他才动过手术两天呢,一个病人
……
冷之鸢上了床,床不大,但勉强睡两个人还是不成问题的,她刚坐上床,周尧就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了。
他洗了一把脸,有一缕利落的短发沾了一些水垂在了他的眼睑上,黑色t桖换成了黑色衬衫,就扣了两颗纽扣,冷之鸢看了一眼,在她眼里他只要脱下那身军装就无法掩饰他那身坏骨头,倒也fēng_liú倜傥。
周尧几个健步就上了床,因为他的重量,床上塌了一大块,他将手里的一瓶药膏丢给她,“帮我上药。”
他背过身,脱掉了身上的黑色衬衫。
“哦。”冷之鸢应了一声,然后打开那瓶药膏,她向他的后背看去,他背上错综复杂的伤口已经全部结了疤,很多已经褪疤了,但是伤口太多,让人看着还是心惊。
冷之鸢顿时心疼,她觉得眼眶很热,手里抹了一点药膏,她温柔的帮他抹背上,“这药膏做什么的?”
“祛疤痕的。”
“祛疤痕?”他身上这么多深浅不一的伤口以后的确很有可能落下疤痕,但是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