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钰颉走了,临走前,周钰颉跟我说邋遢老头之所以会把我放在这森林里,就是想磨砺我,而她在之后的时间里也不会再出手帮我,只有这样,那这磨砺的效果才会最大化…
对于周颉钰的话,我心里也是觉得挺有道理的,这磨砺,自然是自己一个人比较好了,周钰颉走后,我则是自己躺在了篝火的身旁,最后不自觉地昏昏睡去。
第二天当我再醒来的时候,我两眼一摸黑,顿时我连忙从落叶中钻了出来,好家伙,这在这里睡了一晚,居然差点就给那落叶给埋了!
而随着我一起身,一阵落叶纷纷从我身上掉了下来,我看了一下我肩膀上被那大狗熊抓过的伤口,发现这会儿已经被一块白布包扎好了。
看来,昨天晚上那个周钰颉离开之后,又偷偷地返回来给我包扎伤口了,只是我睡着了过去并没有发现罢了。
想到这里,我心里头莫名的闪过一丝温暖。
我抬头看了一下天上,这已经是白天的时间了,可天上除了郁郁葱葱的树叶外,一丝阳光也看不到。
“这地方还真是诡异了!”我连忙再次打量了一下周围,然而就在我抬头看向远处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了在那一旁,正有一排已经肃立站好的身影!
那身影纹丝不动,任凭着那落叶打在他们身上,我定眼细看了过去,却是顿时心底里一阵恶寒!
只见在我所看去的那一排身影根本就不是活人,而是一群站立在原地的僵尸!
这些僵尸的印堂上都是清一色的贴着黄符,可我分明感觉到那些黄符已经在随风飘动,随时都会有要被风吹走的可能!
我心底一颤,昨天晚上对付一只僵尸我都已经无比的吃力,眼下再来这么多只,我可如何能承受?
也不知道是那邋遢老头早就准备了还是怎么滴,就在我有些遐思的时候,我的耳边再次传来了那邋遢老头的嬉笑声音;“早啊小子,昨天晚上那只是热身,今天我给你准备了十只白僵,你可要加油了!”
“我了个去,老头你耍我啊,这么多僵尸我怎么对付,就算是画符,黄纸也没有了啊!”
“嘿嘿,真正的高手画符,你觉得会只局限在黄纸之上吗?好了,你不想被那些僵尸吸干血肉的话,就好自为自吧…”
随着邋遢老头的话音落下,我顿觉有一阵阴风吹了过来,旋即卷起了一大片纷飞的落叶!
“不好!”感受到这阵冷风的我,不由得心里闪过一抹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很快,就在我抬头看向那群僵尸时,我看到那冷风卷着落叶打向了那群僵尸,几秒钟后,我看到那群僵尸的身体一颤,紧接着,他们贴在头上的黄符已然被那阵冷风所吹飞了!
这下好玩了,我心里露出一抹苦笑!
随着黄符的被吹掉,那棺材还跟木桩子似的僵尸们睁开了双眼,然后齐齐向我望了过来!
即便是在白天,我依然看到了这群僵尸那一对对绿油油的眼珠子,看得我后脊骨一阵发凉!
纷飞的落叶下,很快,这群僵尸动了!
他们的目光死死的锁定了我,在这繁密的树阴下,他们没有丝毫忌惮地对我跳了过来…
“这个死老头子!”我心里暗暗咒骂了一句邋遢老头,然后也迅速拿出了我的龙虎毫!
我再一摸口袋,心头一沉,昨天晚上的那十张黄纸都已经在对付那只白毛僵尸的时候用完了,如今这十只僵尸,我却是连一张黄符都没了!
这时候,我想起了邋遢老头说过的话,真正的高手画符,都是不限于在黄纸上画符的,显然他的意思是在说,眼前我的这些落叶,甚至是树枝,都可以当作画符的材质!
只是这个邋遢老头没想过的一个问题是,画符高手可以不限于在黄纸画符,可我特么的也根本不是什么高手好吗!
僵尸们已经对我扑了过来,他们几乎每一步跳下,走足足有两三米之远,不一会时间,我已经看到他们脸上那恶心的白毛…我知道,这僵尸和昨晚上的那只应该是同个品种,也就是那所谓的白僵,只是让我好奇的是,那邋遢老头怎会养有这么多的僵尸!
我连忙后退了几步,然后一手抓着龙虎毫,一手从脚下捞起了几片略大一些的树叶子。
干枯的树叶不比那黄纸,没有朱砂,我只得将龙虎毫往嘴里卷了下,嗯感觉这龙虎毫似乎还有点咸,我迅速在那树叶上画了起来;可是一笔落下,那干枯的树叶上根本就画不好!
这下真得玩完了,在干枯的树叶比那在黄纸上画符的难度绝对是陡然上升了好几倍,对于我这个在画符门道还处在一知半解的门外汉,一下子就有点蒙圈了!
然而我蒙圈的同时,那群僵尸嗷嗷待哺的对我扑了过来,看那模样,一旦逮住我,不把我给吸干了肯定不会罢休,我咬咬牙,这要跑肯定是跑不赢这些牲口,我是活人,体力总是有限的,但这些牲口可都是邪物,可没有要脚酸无力这一说法。
不多不少,十只僵尸,我得连续画符十次成功才行!
眼下没有黄纸没有朱砂,我只能抓着龙虎毫一边连连后退,一边又迅速在那树叶上画了起来!
画符犹众内敛,最忌急与躁,不得龙头蛇尾,更不能猪头凤尾…我咬咬牙,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一些,这画符最重要的就是要心静,心静不下来,别说是画符,就是握笔都觉得辛苦…
几秒钟后,当最先扑来的第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