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瑰快步走过来,看了他掌心一会,就在他觉得对方要治他罪的时候,一只手忽然伸过来,葱白的手指在他手心轻轻一点,染了红的指尖放进嘴里,吮了两口才道,“这味道还可以,就是颜色太淡,不适合作上色的颜料!但也算难得了,不知将军可愿让我把花汁采集起来?”其实那味道何止是好闻,淡到没味的汁水从褐色皮肤滑过,带下来的浓郁汗水味道,简直是美妙绝伦!

宋真忙不迭点头,配合着对方把花汁放进了瓶子里。

晏瑰把白玉小瓶挂在腰间,以便随时深嗅,他道了谢,又欣然问道,“将军也是如此赏花么,我觉得花再是倾城都将枯败,倒不如留下艳色,永存在画卷上,将军以为呢?”

宋真有点不懂对方牛嚼牡丹的说辞,也不知道萧国雅士的业余爱好,不敢多说,只连连称好。

晏瑰眼神一亮,从他长大至今,多少人痛斥他牛嚼牡丹,只此一人知他心意,只一句好就足以交对方这个朋友,他摸摸自己细皮嫩肉的脸叹口气,尤其那一身男人味,正好值得自己观摩。

他亲昵地拉过对方,边往上书房走,边热切交谈,将平时不为人知的观点一一抒发。

宋真也觉得有趣,更想弄清对方喜好,找到夺取对方最宝贵的东西的方法,听得就格外认真。

一路上两人交谈甚欢,只对方的胡子总是作怪,风一吹就迷了人眼,黑亮胡须,衬着对方雪白肌肤,只觉胡似墨,脸若纸。

怪不得是个太傅,看这胡子,就知道对方是个舞文弄墨的。

进门前,他回头冲着晏瑰一笑,“晏兄这胡须留得颇有志趣啊!”

晏瑰迷迷瞪瞪了半天,人都不见了才反应过来,脸腾地就红了,他兴奋地恨不能出去跑圈,终于有人欣赏得了他的美髯!

上天不负他啊!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宋真进门的方向,热烈的光似乎要把门烧穿,谁也想象不到那双柔美的眼睛也能有如此强烈执念!

宋将军交了兵权也算浪子回头,他们不再有冲突,那他定要把对方引为知己!

宋真原本打算直接呈上兵符,但在交出的那瞬他有了主意,“启奏皇上,臣有一事相求,还望皇上答应!”

皇上看着近在咫尺的兵符,毕竟是想了那么多年的东西,也有点坐不住,“爱卿先讲讲是何事,朕自有决断。”

“臣恳请皇上罢黜太傅的官职!”宋真也是忽然想到任务,既然决定下手,就速战速决!对方官至太傅,肯定极为看中官职,那他就夺了对方的名和权!

至于无辜的晏瑰,自己是注定要对不起他了,以后若是有机会,他愿意百倍偿还!但现在他实在控制不了心头的恨!

窒息而死的梦境,还有那两个人恩爱的幻影,已经跟他缠绵了好几晚!那种见不到尽头的恨,他已经要撑不住了!

等到检测完,他就让系统给对方个丞相当当!

皇上眼底精光一闪,“爱卿何出此言,可是太傅哪里得罪了爱卿?”

宋真以为自己筹码在手,皇上见利心起,也许就直接应了自己的要求。没想到这晏瑰还是个有分量的官,他可不认为皇上是爱护对方,怕是还有用到的地方。

猛然跪下,宋真一脸的愤懑,“今日皇上派他去看臣,他却对臣放肆无礼,想来臣是皇上亲封的忠良侯,他如此对臣,显然是不将皇上看在眼里,还望皇上制他个蔑视皇权之罪!”

“哦?还有此事,那朕一定要好好治他的罪才行,朕对他一向爱护,不想他却如此的恃宠而骄!”

就在宋真放心之际,皇上话音一转,“可是不知他是如何对爱卿无礼的,可有人证物证?”

这能有什么人证物证,他就瞅准这个不要人证物证才用的这个借口。

跪在下面,他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龙威,拎着你脑袋的人就坐在那里,只要你一个字说错,一个表情不对,甚至是对方只是心情不好,就能丢了你的脑袋,最无力的是,死法都由不得你!

在皇上越来越冷的目光下,宋真冷汗直冒,就在他目眦欲裂的时刻,忽然想到那瓶花汁,他顿时有了主意。

“他在牢中对臣无礼不说,路过御花园的时候,竟然将一朵芍药插在臣的头上,这是何等的侮辱,他却说皇上封的忠良侯就这张谄媚的脸而已,臣气不过捏碎了芍药,他却非要抓住臣的手,把那花汁都收集到瓶子里,说是要给忠良侯做粉用!臣在牢中疲惫不堪,竟然就让他得了手,如果皇上不信,可以叫来晏瑰,看他腰间是否挂着白玉小瓶!此事就是如此,还望皇上给微臣做主!”

皇上眯眼瞧了宋真半晌,忽然猛地一拍桌子,“大胆!这晏瑰真是胆大妄为,朕一定要给爱卿一个公道,来人呐,传朕旨意,将太傅的编书一事停了,每日到学士阁报到,让他多学些礼义廉耻,另外再罚俸三月!不知爱卿可满意?”

宋真看着老奸巨猾的皇上,恭敬地递上兵符,高呼一声,“臣谢恩!”

“慢着,”皇上接过兵符,仔细把玩一番才收起来,“也是巧了,太傅也向朕参了你一本,他说爱卿家中有不义之财,想让朕着人搜府……”

“臣冤枉啊,还请皇上明鉴!”自古以来府都是搜不得的,就是没事,搜查的人往里面塞个东西再装作搜出来的样子,也够喝一壶的,宋真不想再多生是非。

“朕当然相信爱卿,但人言可畏,朕就着你去学士阁修养一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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