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尾随着杜非然走进房间,关上房门的一刻两人的表情翻天覆地。

杜非然肃着脸:“连过世的人也要利用吗?”

“没有那样的事,现在活着的意义,就是为非蓦找到公平。”她面无表情。

“你这样做会让非蓦安心吗?还是停手吧,我和你哥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什么时候和我哥结成联盟了?我可不会停手的,杜非成是你的三弟,手足情深我能理解,但是害死非蓦的罪,一定要有命来赎还。”

“温言安,你能好好说话吗?就算非成是我的弟弟,事情查清楚后,我也不会轻饶了他。”

“不是已经查明了,纵火的那些人和杜非成有过联系,还要怎么清楚才够?”

杜非然倒了杯水递给她:“温言安,先冷静点吧!”

“我不渴。”她并不接那杯水:“类似的话以后就不要再跟我说了!这一个月的时间,我哥在你身上花了不少功夫吧,就连你对我的态度也变了很多。”

“是非蓦过世时嘱托过我的,让我照顾你。”

“杜非然,真是好人缘!我妈、非蓦竟然都把我托付给你,但是不需要那样,看在非蓦的面上我会不跟你作对,可你也不要试图阻止我。”

“你这样的行为……”

温言安并不理睬他,只是铺好被子,蜷缩在地上。

杜非然无奈的住了口,灌下冰水坐到了书桌前。

夜色凄迷美丽,皎洁的月光透过纱窗印在温言安的侧脸,杜非然不轻意的翻身,却发现地上的那个人早就泪湿了衣襟,强忍泪水的脸一直在抻缩着,他忙再次转身,害怕被她发现。

他安静的躺着,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害怕惊扰地上那个哭泣的人,他曾经千方百计阻止过他们的爱情,只是没有预料到这样的结果……非蓦临死也放不下的牵挂,依旧只有她;而地上躺着哭泣的这个人,活着的意义,竟然是为了给非蓦找到公平。或许是自己错了,如果早知道他们的缘分这样短,这两个孩子会这样可怜!他或许不会把她看成那种凶残、狠毒的人,也许他会给她一次机会,如果……,他想到了“如果”这个词,可是他清楚的知道人生是没有“如果”的,一夜就在这样的矛盾、纠结中度过。

杜非然记不得是什么时候睡着了,睁开眼睛清晨的第一道阳光已经射了过来。

他披了件薄衣,向二楼的露台走去。

温言安正出神的看着远处,连他走到身边也没有发现。

“昨天梦见非蓦了,在梦里,一直看着我。”他首先开口。

只要提到非蓦,她的表情总是温柔的:“真是过分啊!明明知道我是多么想念他,却一次也没有来过我的梦里,只是去了你的梦里。”

“或许是因为不想看到你这样悲伤才没有去呢!”

“是嘛?非蓦跟你说什么了吗?”

“什么也没说,只是那样看着我,那眼神分明是哀伤的,好像是在乞求我说。”二哥,不要眼睁睁看着温言安痛苦,不管怎么样都要为她做些什么!“感觉想说那样的话来着。”

“是呀!他一直是那样看着我的,可是我却傻到要推开他。”温言安微微侧脸,杜非然看见两只布满血丝的眼睛,血红色的脉纹直刺到他的心海,一阵阵心痛泛了上来。

“那个,我先进去了。”他的声音含着哭腔。

“嗯。”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在他转身间,顺着眼泪吐了出来。

杜非蓦走进了屋里,他一向不喜欢大清早冲凉,这一回他却走过了洗澡间。

拧开了水笼头,水雾喷打在身上,水珠溅起在淋浴房上,好像也掺和着他的泪水。

本来他没想过要好脾气的对待温言安,一开始甚至打算见到她后用力骂上几句,就连狠狠甩上几巴掌的心也有。

如果不是她,非蓦怎么会去温氏集团?可是想到了非蓦过世时的话,他忍了下来,再次看见她,她真的变了很多……悲不自胜的表情是伪装不出来的,他不是没长眼睛的人,所以才这样试着忍耐了下来。

他一直把她想成凶残、狠毒的孩子,这算现在,也仍然有这样的想法,可是这个坏心肠的人或许对弟弟是真心的。

杜非然慢慢拧小水笼头,然后在微小的水声中他听到开门声、关门声。温言安,这么早就出门,能有什么事?不会是……他忙拿起衣服穿了起来。

杜家的华阳别墅门口,杜非成一拐一拐的走上了车,他正打算发动汽车,车门应声被人撞上了,温言安正趴在副驾驶的车窗外。

杜非成看见她就烦:“你最好快点走开,在家门口闹起来可对谁都不好。”

“真是,你没有闻到汽油味吗?”温言安手里的打火机一明一暗。

“你……”一股浓郁的汽油味迎面扑来,杜非成试着想打开车门。

“你最好别动,不然我丢下打火机,车就会爆炸。”

“你说什么?”杜非成脸色大变。

“这车好是好,可是今天早上油箱破裂,汽油大量漏出,你真是太大意了。忘了跟你说,我见汽油漏了,又让人提了好几桶过来,想帮你加进去的。”

“你是不是有病?”杜非成头“嗡”的一声,这女人最近神精不正常。

“是在骂我吗?”不等杜非成反应,一桶液体从车窗外向他身上倒来。

杜非成躲避不及,淋了满身,低头一闻是浓烈的汽油味:“你疯了呀!真他妈一个神精病。”

“你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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