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婆娘找事,为啥只抓俺们去衙门俺见县老爷”
村长被捆绑住,灰头土脸地跟在官差身后抗争,他想,说的这么明显,这些人应该能听懂其中的含义吧
下丘知县从十年前就没换过,章家村村民很少出门,但是每隔一段时间都有县老爷身边的人来村里送东西和银钱,并且表示,就算是****放火,在下丘地界,还是可以罩着他们,前提是好好办差。
村长一丝不苟,只有外乡人进村,一概想方设法弄死,以前也有问路的,但是村长觉得那人动机不纯,是为趁机套近乎,打听矿山的消息。
“闭嘴,我们老爷是你说见就见的”
官差鄙视地上下打量村长,一身灰扑扑的补丁衣裤,一看就是那个穷乡僻壤出来的,这种人没靠山没后台,他们也不用顾忌。
“操,你***眼睛瞎了,知道爷爷是谁不”
章家村的壮汉们哪里受过这种委屈,破口大骂,被官差扇了一巴掌,“你***是谁爷爷先吃几天牢饭再说”
章家村有钱,但是幕后人说过,不许他们表现出来,万一炫富胡吃海喝地被外人察觉就不好了。
被人当穷酸乒,这滋味真是非常的不好。
村长气得发抖,又不甘心,他在出发前派人到衙门找县老爷禀报情况,他想到衙门应该是安全的,只是,章天母子怎么办
“差爷,那两个也是俺们村的,看看能不能一起捎带上。”
村长很快扭转面色,点头哈腰,好汉不吃眼前亏,等到衙门见县老爷,他就让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官差们好看
“啥意思”
其中一人斜眼看了看人群中的章天和章大娘,母子二人静静地站在原地。
头一次听说,抓人还带上村里人一起吃牢饭的,这是什么逻辑
村长很着急,如果他进衙门,章天母子和外乡人跑了可咋办进退两难。
“相信衙门不会抓无辜之人,咱们先去章家村等候村长。”
墨紫见状,主动站出来,看主上的意思,此行到章家村去,并且提前做好安排,虽说中途有变故,但是她没接到信号,应是按照原计划行事。
村长长长地吐出胸口浊气,他就没见过这么傻的人,有逃跑的机会,偏偏主动上钩,难道是他伪装的太成功了吗
多说无益,章家村一行人被衙门带走,各个蔫头耷脑,而忽悠大娘则是雄赳赳气昂昂,表示自己在衙门有人,相信真神总不会有错。
看热闹的人呼啦一声散去,莫颜顺着车窗的缝隙,看到墨紫正在往马车的方向而来,她走到车门,似乎察觉到什么,转身上后面的车驾。
“都是你胡闹,咱们是在马车上,外面全是人”
一时动情,夫妻二人谁也无法克制,莫颜脸红气喘,眸中水润,她推拒着万俟玉翎,“先办正事紧。”
“现在办的就是正事。”
万俟玉翎没有抬头,继续手中的动作,自家娘子生产过后,如成熟的水蜜桃,肤若凝脂,能掐出水来。
食****也,还有什么比增进夫妻感情更重的事他“深入了解”。
莫颜捂脸,只好配合,希望到章家村之前能够解决,她捂住嘴,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声。
后一辆马车上,墨紫面红耳赤,不是她不想上马车,而是突然刚感觉到从车内传过来的内力,将她向后推进,能这么做的人只有主上。
“小天,村长说你去村里道歉,你不必为了娘”
章大娘半信半疑,她察觉到章天有点怪异,忍不住出言道,“是娘拖累你,等娘腿伤好了,可以编织竹筐,咱们到上丘,换了银钱赁做小院子。”
“除族就除族,你也不小了,在村里都是本家,没有好姑娘,若是出去,说不定还能说一门好亲事。”
章大娘不想勉强章天,舍不得章家村是因为章贵。
“娘”
提到亲事,章天也没一点羞涩,他抓住章大娘的手,面色凝重道,“我是被他们劫走的,村长带我回来是为骗恩人进村,然后杀了咱们。”
“什么”
章大娘大惊失色,颤抖地抬起手中的竹棍,照着章天的后背死命地抽打两下,哽咽道,“娘是怎么教你的你也想和那些畜生一样,恩将仇报”
车窗被拉开一个缝隙,刺眼的阳光透过窗纱,车内闷热,章大娘的心却止不住地冰寒,她艰难地扶着懈下跪,给墨紫磕头。
章天眼中含泪,任由竹棍打在脊背,他始终一个姿势,眼睛都没眨一下。
“大娘,别怪章天,我们老爷和夫人都知道。”
墨紫赶紧扶起章大娘,一行人将计就计,准备去章家村,看看村长到底用什么“款待”众人。
“娘,爹也是被他们杀死的。”
到底才十来岁,章天忍不住失声痛哭,这么多年,他一直蒙在鼓里,把仇人当做亲人看待,多么可悲
“你说的是真的”
章大娘面色煞白,嘴唇哆嗦着,突来的打击让她的身体摇摇欲坠,唇上血色顿失,原来竟是如此。
章贵是个光明磊落的性子,早年经常到上丘去送货,也算有点见识,不苟同村长,所以被村中人合谋害死,难怪这么多年,村民避讳他们母子
年,村民避讳他们母子如瘟疫。
“村长被衙役抓起来,恩人是打算怎么办”
这是个逃跑的良机,等事情平息再偷偷回来,不用去章家村冒险。
“难道,你不想报仇吗”
墨紫盯着懈上的茶碗,声音很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