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柳生岑智子的手一挥,手心的那根金灿灿的凤凰尾羽,陡然伸展,半米变一米、一米变两米,两米变四米……
在不断的变长的同时,数量也在呈几何倍数的爆炸性攀升!
一根变两根,两根变四根,四根变八根……
到了最后已经不知道有多长,不知道有多少根,总之金灿灿的一片,几乎占据了整个决赛场地的半天天空,与同样占据了天空一半的蜃气龙分庭抗礼。
柳生岑智子最后将手中的那根末端向上一抛,空中那些一条条金色的尾羽就好像终于自由了,凌乱的穿梭着,几乎一眨眼的功夫,便将蜃气龙穿透击碎。
秦阳见状恍然大悟,这头蜃气龙虚有其表,外表虽然看着挺吓人,但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它就是刘蜃用来诱骗柳生岑智子施展“九灵破魔真言”的,毕竟念那九个字的咒语需要全神贯注和不少的时间,刘蜃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痛下狠手!
高手对决,从来都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得亏柳生岑智子是没有上当。
在秦阳的眼里,不由得对柳生岑智子又多了几分钦佩。
他感叹道:“同样都是拿着凤凰尾羽,怎么在我的手上,就只是偷偷摸摸的方便工具,到了她的手上,就成了这么强悍的武器了?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未免也实在是太大了吧!”
真正令秦阳眼花缭乱,自愧不如的还在后边。
当擂台中央的柳生岑智子大喊一声“破!”之后,漫天成千上万的凤凰尾羽,像无数道流星一般坠下。
雨!
光雨!
金色的光雨!
即便是秦阳身处场外,依旧感到无比的震撼,他没有办法想象,位于风暴中心的刘蜃,看着这漫天袭来的光雨,心里究竟会有什么样的感受……
刘蜃用他的表情给出了回到。
淡淡一笑,一个充满不屑的微笑。
一层透明的结界在刘蜃周身悄然的张开,即便凤凰尾羽本体拥有穿透一切结界的力量,但是它所化作成的光雨,却对刘蜃的结界无可奈何。
“你难道就只有这点程度而已!那你很有可能无法活着走下擂台了……”
刘蜃眼睛里闪烁着让人难以琢磨的目光,他的声音无比的阴冷。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做‘神’吗?因为我不仅可以创造一切,我还可以摧毁一切。”
秦阳暗自琢磨,这创造一切好解释,不就是海市蜃楼一般的蓬莱幻术吗?可是摧毁一切,这家伙未免也太不要脸了,口气竟然这么狂!
还真以为自己不要脸的取一个“神”作为代号,自己就真的是无所不能的神了?
这头秦阳还没有抱怨完,那头刘蜃就已经开始放大招了。
刘蜃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拂尘,一身杀气的他,拿着道教象征清静无为的拂尘,实在是怎么看都不合适。
就跟和尚拿着屠刀敲木鱼一样。
但是秦阳转念一想,杜中书不是曾经说过,刘蜃在背叛师门后,转投了“四象仙师”东帝俊的门下么?竟然是“仙师”,毫无疑问东帝俊是崇道的,所以他的弟子刘蜃使用拂尘,也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了。
当刘蜃祭出武器之后,战况立马就一边倒了,虽然刘蜃气质不符,但是他挥动拂尘,凌波漫步,步步生莲的身姿却令人惊叹,宛若天外仙人临世一般自如自若。
刘蜃虽然每一招看似轻描淡写,但其实暗藏杀机,柳生岑智子在他的步步紧逼之下,只好一味的躲闪,根本就腾不出时间来还手。
而异常珍贵的凤凰尾羽和刘蜃手里看似普通的拂尘接触时,拂尘的无数细须扎进了凤凰尾羽之中,不知不觉原本金灿灿的凤凰尾羽,在变得越发的暗淡的同时,也变成了千疮百孔。
最后柳生岑智子不得已扔下了手里的凤凰尾羽,开始徒手躲避刘蜃凌厉的攻击。
秦阳唯一一次见柳生岑智子在和别人对抗中完全处于不可扭转的下风,就是在这个时候,即便是当初在京都金阁寺和大蛇交战的时候,柳生岑智子也没有被逼到这个份上。
说不担心是假的。
每当秦阳看见那些拂尘如针的白须和柳生岑智子擦面而过,他的心头就是一紧。
这个时候,秦阳都会抬起头,仰望不远处的那座中央山峰,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回荡着——“陆叔叔,您的动作要快一些啊!”
拂尘的白须刺穿了柳生岑智子张开的结界,重重的打在她的小腹上。柳生岑智子后退了两步,同时喷出了一口淋漓的鲜血。
并没有在意自己的伤势,柳生岑智子闭目凝神了,一股强大的力量顿时悄然从她周身升腾。
“终于忍不住要使用你最得意的绝招了吗?”
刘蜃将拂尘半靠在小臂上,漫不经心道:“明镜止水术,东瀛顶级绝技之一,和‘伽蓝佛光咒’、‘泰山帝君祭’、‘破魔之光矢’并称东瀛俢界四绝,相传拥有平复一切波动的力量,其实不过就是时空剥离封印的小伎俩而已……”
刘蜃不紧不慢的解说,并没能阻止四周的水痕将他封锁。
不知不觉,身上就已经被飘荡的水痕所挂满了。
刘蜃忽然邪魅一笑,“既然你使出了绝招,那看来我也应该礼尚往来了……”
封锁刘蜃的水痕如丝线轻轻断去,原本受到柳生岑智子“明镜止水术”影响而分外安宁的流岛内外,忽然之间狂风大作,雾卷残云,雷鸣电闪,飞砂走石,俨然一副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