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医院,胡晶就向司徒少南他们告别,梁云意有所指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便和司徒少南一起上了车子。
车子行驶到一半的时候,梁云忽然让金一鸣停下车子,“我在这里下车,一鸣带南南回去好好休息,昨晚睡得晚,今天又折腾了这么久。”
司徒少南看着母亲,说:“不差这一会儿,我们送你回家再回去也不晚。”
“我去医院看你父亲,看他忙完没有,然后我和你爸一起回家就行。”
“那我送你去医院。”
金一鸣刚要调转方向,梁云制止道:“不用,这里离医院也不远了,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南南的脸色都有些不好了,我不放心,你赶紧送她回家休息。”
梁云的坚持,让金一鸣不得不在路旁停下了车子,然后目送着金一鸣的车子转头驶向金家的方向,直至不见踪影,才抬手打了一辆出租车,按原路返回,去了精神病医院的方向。
当梁云来到医院旁便的那家咖啡厅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胡晶,因为是过年,虽然咖啡厅营业,但是顾客却少的可怜。
胡晶见梁云朝自己这边走来,有些紧张的站了起来,“您来了。”
梁云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拉开椅子坐了下来,胡晶讪讪的也坐了下来。
胡晶抬手招来服务员,询问了梁云的口味,然后叫了两杯咖啡。
咖啡端上来,二人一时间都只是搅动着面前的咖啡,相对无言,胡晶的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这个初次见面的梁云要和自己谈些什么。
梁云端起咖啡,轻轻的抿了一口,不如家里的咖啡地道,但也勉强还算可以,咖啡杯放回桌子上,发生清脆的磕碰声响。
“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梁云看着对面的胡晶,开门见上的说道。
闻言,胡晶一怔,目的?是她约自己来的,怎么质问自己有什么目的?好奇怪的人,是不是她来赴这个约是个错误?
“我是司徒文的妻子。”
咣当.....
胡晶刚刚端起的咖啡猛地从手中跌落,滚烫的咖啡瞬间就倾洒而出,还好现在是冬天,穿的多,但还是让胡晶感到了一丝疼痛,她忍者自己没有从椅子上跳起来,只是怔怔的看着梁云,就连闻声赶来的服务员过来询问情况的时候,她都没发现。
“女士,你还好吗?女士?”
“啊?哦,我没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胡晶还没有从梁云身份的震惊中缓过来,一再和服务员道歉,搞得服务员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咖啡杯并没有摔碎,所以,服务员将桌子收拾了一下,然后询问要不要再给胡晶续杯,却被胡晶拒绝了。
现在她哪里还有心思喝咖啡。
真的是她,难怪第一次见到她,会感到眼熟,之前在医院的时候,胡晶曾经远远的看过梁云几次,她的优雅美丽,更让胡晶感到自卑,司徒文那样优秀的人,也只有梁云这样美丽优雅的女子才配得上吧。
那......?忽然胡晶猛地想到一件被自己忽略的事,那就是司徒少南,她也姓司徒,为什么自己没有想到呢?司徒这个姓怕是在北宁市也找不出几个,为什么她就没有想到,之前司徒少南无意间救过小宁,而且小宁那久就没见她,还对她那么依赖,这就是缘分吗?
梁云看着胡晶身上的咖啡渍,甚至还在冒着阵阵白雾,不禁皱了皱眉,好心的提醒,“你不去处理一下吗?”
胡晶闻言低头看一眼自己身上的狼藉,自己的滑稽和对面梁云的优雅呈明显的反差,不管是二十年前,还是二十年后,自己终究是不如她啊。
“我没事,你,司徒院长都和你说了?”
虽然胡晶知道以司徒文的率直,不可能在这件事上隐瞒她的妻子,但看司徒少南今天的样子,貌似是还不知道这件事。
梁云眯了眯眼睛,审视着敛眉垂首的胡晶,她的反应有些超出了她的想象,作为小宁的表姑,她的反应是不是太大了。
就算做贼心虚,这也心虚的太过火了。
梁云没有说话,只是就那么看着胡晶,让胡晶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很不舒服,这是一种等着被审判的煎熬,自己做过的那些不堪的事,已经被她知道了,此时她真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但此时她却什么都不能做,除了道歉,她没有别的更多的可为自己辩驳的。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梁云听见胡晶这么说,秀眉一蹙,她的错?这是承认了她的目的不纯?
但她没有出言打断胡晶的自说自话,她到要看看她到底能交代多少。
“这件事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不关司徒院长的错,他和小宁一样都是无辜的,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一个人的错。”
说道这里,胡晶竟然低低的抽泣了起来,这倒让梁云有些意外,貌似她交代的和自己所想的有些偏差,难道还有什么更大的隐情?这种感觉让梁云有些开始不安了起来。
“都是我的错,是我年轻不懂事,是我的情不自禁才酿成了今天的这种局面,夫人,你不要责怪司徒院长,要怪就怪我一个人好了,小宁也是无辜的,请你不要记恨她。”
梁云越来越不安,似乎有什么东西已经超出了自己的认知。
见梁云依旧波澜不惊的淡然,胡晶除了努力的为司徒文和小宁辩解,就是不停的向梁云道歉。
这些破碎的言语,让梁云拼凑出一个意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