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珩替她忙里忙外地张罗着放水,拿衣服,然后趁他进了浴室洗澡,他更是下楼亲自做了点粥,然后端上了楼。
等她洗澡完出来,粥已经没那么烫了,便招呼她过来喝点温热的粥暖暖胃,然后自己在她喝粥的时候,就拿着吹风机替她吹干了头发。
把她一切全都弄妥帖了,霍珩才发觉自己这一晚上忙碌的也有些饿了。
刚看她吃得那么香,更是有点饿。
向来对待自己随便的他索性便将聂然剩下的给吃完了。
随后进了浴室匆匆洗了个澡。
等他洗漱完毕回到床上的时候,天都快要亮了。
说是让聂然早点睡,可事实上两个人的生物钟在部队里多少都练出来了,哪里能睡得着。
到了床上,霍珩见她没有丝毫的睡意,便搂着她继续问起了刚才的事情,“你说刚才回来的时候陈叔一直在楼下?”
聂然轻点了下头,“嗯,应该是在等那名手下的汇报吧。不过,我想他这辈子都等不到了。”
说到后面声音里不自觉地透出了丝丝的坏笑。
聂然的笑感染了霍珩,他嘴角含笑地道:“那你就不怕陈叔等不到那个人,来找你麻烦吗?”
她一副理直气壮地道:“找我什么麻烦,那个人说是你的手下,只要你的人没少,他陈叔凭什么来找我麻烦。”
“那他要是直接说那人是他派出去帮你的,只不过借的是我的名义,你怎么办?”霍珩又问。
聂然无谓地道:“如果他这样说,就更简单了。我就说我从未在你这里见过那个男人,怀疑他动机不良,所以一并丢下去了。反正本来就是他骗我先,造成这种误会那也不能怪我啊。”
她仰着头,脸上写满了无辜的纯良模样,惹得霍珩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你个小机灵。”
他轻刮了一下她鼻头,然后揽着她说道:“好了,早点休息吧,严老大这件事结束了,后面也该回归正常了。”
他像是在哄孩子一般,轻拍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
聂然埋在他胸前,嗯了一声,“那你那边洽谈好的货,什么时候到?”
“还有段时间。不过这批货到了的话也不走码头了。”
霍珩的说完,聂然不由得抬头,疑惑地问:“为什么?”
他低下头,看着她,回答道:“前两天海岛那边发来消息,说建筑框架已经差不多提前搭建好了,现在就剩下内部的工作,等到他们那边都弄好的话,我想这批货也差不多到了,所以直接转到那边去就可以了。”
“提前搭建好了?当初不是说要到下半年才能完成的吗?”
这个消息的确是让聂然小小吃惊了一下。
军火库不是住宅房,只是一个存储军火的库房而已,外部一旦搭建好的话,内部的工作就会非常快。
如果按照这样的速度的算话,不出三个月就可以结束了。
“我既送钱又送东西的,他们自然卖力了。”
聂然想想也对,这次傅老大自认为占了便宜,卖力做事也不是不可能,随后她便问道:“如果直接转去那里的话,你也要过去盯着的吧?”
“不用,傅老大会替我盯着的。”
“傅老大?你还真信他啊。”
聂然对于这些海盗可没什么好感,要把这些事完全托福的话,那聂然只能认为霍珩心太大。
这些海盗向来不讲江湖道义,翻起脸来比翻书都快,一个弄不好说不定那些东西私吞了都不是没可能的。
但被认为心很大的霍珩对此很是淡定,“为什么不信?他现在要依附着我活下去,就必须要将我的事情办的妥妥当当。更何况我的好手下还为他另外打下了一片江山,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话中分明是在说那次聂然把高老大的船给抢下来的事情。
聂然淡定回答:“那是你打的,我最多就是小小的练手而已。”
“练手?你知不知道你那小小的练手解决了多少人。”提及到这件事,霍珩就有种自豪感,“说真的,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悟性这么高的人。”
被夸赞的聂然神色平静地靠在他怀中,“那是因为你一直坐在总裁的位置上,又不在那里,怎么可能会见到。”
霍珩笑了笑。
是吗?
好像不是吧,他记得自己曾经也教过别人这个方法,但没有一个人像她那么聪明,只是说几句话,小小点拨一下,就能立刻上手,而且还做得那么的好。
黑暗中,卧室内静默了片刻。
随后霍珩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低沉而又落寞,“有时候我会想,你在我这里会不会太浪费时间了。”
聂然皱了皱眉,“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的同伴们每天都在那里接受着高强度的训练,而你却在这里因为陪着我而荒废了你的训练。”
卧底是一件极其漫长耗时的任务。
它不像两军交战,打完就结束。
它需要的是无声的渗透,需要很长的时间和规划以及等待才能完成。
而等待是一件非常无聊的事情。
他蛰伏了将近十年才走到今天,那聂然呢?
她要陪着自己耗多久?
她的军途才刚刚开始。
等到将来她的战友们都已经离开了预备部队,进入了各个重要的部队之中发光发热时,她再看自己,还留在霍氏做一个永远没有出头之日的小保镖。
她会不会难过?
“我记得你今年年底就要测一次综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