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这里审核真的是家常便饭的话,那个士兵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劝这个许队。
很显然,在这里刑讯是不怎么允许的。
而许队却在明明知道的情况下,还要一意孤行,分明是有问题。
当即就小小的试探了一下,果然不出所料,这个叫许队的有问题。
在这种情况下,聂然就真的不得不佩服叶珍了,她的手伸得可真够长的,连这里的人她都有办法解决。
要知道她根本是没什么太厉害的背景的,却能够如此厉害的将这里的人都能拿捏住。
如果不是在做这些事情的情况下,她以一个旁观者来看,叶珍的确比聂然的母亲更适合做这个聂夫人,毕竟聂然的亲生母亲是个非常不善于交际的人,她更偏向于家庭。
而叶珍却恰恰相反,非常善于交际,能恰好的拿捏住对方,并且作为己用。
这要是用在其他地方,对聂诚胜的帮助也不是一点两点。
怪不得当初聂诚胜会娶了她。
只不过,聂然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欣赏了一把叶珍,也实在是够独特的。
聂然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许队当即冲她恶狠狠地道:“死到临头还不悔改,我看你是想再这里吊上一天!既然你好好地吊在这里吧!”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至于身后的那名士兵听到这话,禁不住上前挡住了许队,很是认真地道:“许队,这样会不会太过了”
可此时被人看穿的许队倍感心虚和恼怒,哪里还听得进去,一把就推开了他,“你给我让开!”
说着就离开了审讯室。
只留下了聂然和那个士兵。
那名士兵看到聂然被吊在铁窗上那艰难的模样,唇蠕动了几下,但最终还是转过身走了出去。
聂然看着他走出去之后,竟就这样闭目养神了起来。
她一时间想不出在这种境况下的解决办法,只能暂时拖延时间,给自己喘息的时间。
窗外阳光明媚,一缕缕地光线透过铁窗倾洒了进来,空气中的粉尘在光束里飞舞。
周遭的环境在那一刻开始变得安静了下来,安静得她几乎能听到自己被迫拉伸的四肢里流动的血液。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的流逝着。
大约两个小时以后,门外的那名士兵透过窗户看到聂然还是闭着眼睛吊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样子,不禁走到了隔壁对自家队长说道:“许队,你这样做不合规矩!上面可没准许我们刑讯,你怎么能擅自做主!”
上面当时只是让他们把人请回来调查而已,可从来没有说要用这种手段啊。
这不是在屈打成招么?!
很显然,他作为这次审讯的人之一,并不赞同许队这样非常规的操作。
正在喝茶听广播的许队一听到关于那件事,原本舒缓的眉头顿时拧紧了起来,不耐地道:“你没看到她对我那态度吗!部队里出来的人居然嚣张成这样,简直反了天了!”
他还从来没见过这样嚣张的女兵。
竟然敢对他说什么直接枪毙她!
呵,还真如聂夫人所说的那般,真是个刺头。
可一想到刚才她在最后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他神情就变得有些迟疑和犹豫了起来。
得不偿失?
会吗?
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双带着笑意的犀利眼眸,让他忍不住在心里打了个激灵。
“行了行了,这事儿我心里有数,你忙你的去吧。”
那名士兵看到他这般无所谓的态度,禁不住地蹙起了眉,义正言辞地说道:“可即使是这样,你也不能这样做啊,我们这里又不是非法组织,还用严刑拷打那一招。”
许队被他这么一说,当即有些怒了起来,霍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怒喝道:“我打了么?我只是磨磨她的性子而已!只有她知道怕了,才会乖乖的坦白!”
他训斥完了他之后,这才紧绷着一张脸重新坐了下来。
又一次看了眼钟表上的时间,心里冷哼地想着,嘴硬是吧?
能说会道是吧?
行!咱们就看看,看谁耗得过谁!
他就不信了,自己这个坐在这里的还能怕一个吊在铁床上受刑的人。
带着这种想法,许队就坐在那里,喝着茶水,听着广播,看上去过得十分的惬意和舒适。
那名士兵被许队训斥了一番之后,无奈之下也只能离开了房间。
在此期间,他透过那扇审讯室的门时刻盯着屋内聂然的情况,发现她被吊在那里,动也不动,感觉不像是受刑,而是在休息一样。
在心里感叹同时不愧是预备部地的士兵外,也隐隐担心,万一她这样撑过头,出了事要怎么办。
时间滴答、滴答地又过去了两个小时。
午后的阳光越发的明媚了起来,长时间没有移动,聂然感觉到自己的背上被阳光晒得热热的。
她稍稍的动了动,换了个角度。
长时间的踮脚,让她感觉腰部以下已经发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