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竿见影,需要命主行的正坐得直,不欺心,不犯命,不忤天。可你呢,你好好想想你的所作所为吧!”厉凌说到这里,稍一思忖,
“我本想给你保留一丝颜面的,毕竟我不是警察,也不是法官,可你反复说我污蔑你,也罢,
“那我且为你推一卦,我这只是要告诉你,我这非在胡诌而已——”说罢,一手指天,“人在做,天在看,这是天地法眼告诉我的!
“我为你祭开的迎龙气局,却被你冥冥之中踩破了仙鹤蛋,仙鹤泣泪生暴雨,蛋黄泄池卷山洪,堪舆术言此乃‘仙鹤蛋碎’之兆,
“我便以‘仙鹤蛋碎’四字偈语为卦,以易数给你断卦,你听好咯!看我是不是在污蔑你!
“‘仙鹤蛋碎’,前两字为上卦,后两字为下卦,‘仙鹤’共二十笔,双十逢一,乾卦为一数;‘蛋碎’共二十四笔,震卦为四数,
“一乾四震共五数,你背着廖先生踏上迎龙局,乃是辰时,辰时五数,计得十数,以六除之,第四爻动,得恒卦,互见重乾,
“六五卦曰:恒其德,贞,妇人吉,夫子凶。(《周易.恒卦第三十二.六五》)
“陈先生,你且看我分析的对不对!‘仙鹤蛋碎’共计四十四笔,互见重乾之卦,化去一半,年柱为二十二,
“那么,卦辞‘恒其德,贞,妇人吉,夫子凶’,此卦便可如此来解:二十二年前,你虽然一直德行俱佳,人品不错,
“可是‘蛋碎’生变,这便有鸡飞蛋打之兆,你和你的一位女性相好定然感情不和,争执不断,我没猜错的话,
“此女便给你戴了绿帽,结识一个情夫,这事最终被你觉察,你便生出报复杀人之心,将奸夫/淫/妇掳走杀害,对不对?”
“闭嘴!”陈文龙额头汗水汹涌而下,“你、你一派胡言、满口瞎诌!你若再——”
厉凌清闲一笑打断了他:“哈哈!可惜啊可惜,‘妇人吉,夫子凶’,陈先生,那情夫死了,可那女人却是命有天佑吉相,没死成啊!”
“什、什么,她没死?!”陈文龙身子一颤,却也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一望燕宏彬,形神尴尬莫名。
可谁都没注意到,燕宏彬面上的肌肉一阵抽搐。
“不错,你失望了吧,她还真没死!”厉凌摇了摇头,”你虽然逃过了法律惩罚,但举目三尺却有风水命报,
“天地气数因而夺你陈家阳宅金龙!我料来,你身犯这等孽报,为你陈家堪改出这副金龙宝局的廖先生不可能不知道吧?
“那么,他一旦知道这事,这也就是他被你囚禁虐待的真正原因,是也不是?嗯,看来你还是稍微有些良知,并未杀人灭口!”
陈文龙一擦额头汗水,心知自己已然说漏了嘴,这纸是再也包不住火了,何况,听得厉凌如此一说,他也是方才知晓:那女的没死!
当即,他深呼吸一阵,一声干笑道:”厉大师,你果然有本事,陈文龙我掩藏这般深的陈年往事都能被你看出来!
“也罢!我再瞒下去,也就太特么不是个男人了对不对?你们会说我心狠手辣,丧尽天良,对,我有时候也认为自己的确是畜生不如!
“可我陈文龙作为陈氏要门的传人,我一个江湖要门老大,我的女人,给我戴绿帽子!特么还别说我了,
“便是一个普通男子,他也没法淡定对不对?也许我是过激了点,的确是残忍了些,
“但我陈文龙自认为奸夫/淫/妇,就该死!背叛我的人,也该死!你们都设身处地想一想!”说罢他环视着厉凌、燕宏彬以及桐子,
“如果你们的女人给你们戴了绿帽,还被你们捉奸在床,你们又会如何处理?”
“但你想过没有,那女子已经怀上了你的孩子!你不知道么?”厉凌紧紧盯着陈文龙,”对一个有孕在身的女人,你也能狠下心来用火烧她?”
“火烧?!”燕宏彬轻声一句。
“这、这、这都二十二年前的事了,你怎么知道我用火烧的?”陈文龙双眼圆瞪,望着厉凌,好似见到厉鬼一般。
“我怎么知道的?还是那句话,人在做,天在看!”厉凌一打响指,”咱们再回过头来看这‘仙鹤蛋碎’之卦,
“仙鹤,后天八卦为离,离者火;蛋者,后天八卦属艮,艮者山,你定然是让人将那女子及其情夫掳至某座山上,用火烧死的,是吧?”
厉凌望着瞠目结舌的陈文龙,再是轻声一叹,”你也真心做的出来!好歹你们也曾同床共枕,
“你竟然用火烧死她,堪堪她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这就是‘仙鹤蛋碎,孕死胎破’,你瞒得过人,却瞒不过天地,自然,也瞒不过我。”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陈文龙身子一阵哆嗦,”若非后来廖先生算出来她已然身怀六甲,我完全不知道她怀着我的孩子!
“我陈文龙若有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再是心狠手辣,也不可能对一个有孕在身的女子下手!
“这多少年来,我每每暗夜想起来,也的确心痛不已,若是老天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当时一定不会做出那种事!
“小梅毕竟也是我曾经爱过的女人!可世上没有后悔药!我一把火烧下去,烧了我的女人,也烧了我的孩子……可她、她却背着我,和别的男人……”
说到这里,陈文龙一声长叹,双手捂脸,慨叹无端。
“你爱过小梅吗?你也配爱过她?”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