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他一眼,东方卓转过脸,神情淡漠的问道:“敢问这位姑娘,方才所弹奏的曲子,是什么名字?”
眼底划过一抹深沉,快的叫人捕捉不到。她如果没记错的话,媚心问过同样的问题,这就说明,这两人来了没多久,至少只在她弹奏曲子之后才到的。难不成,真是自己那首曲子把这两人召了过来?
心底落下最后一个问号,云惊鸿微微颌首:“此曲名为——安魂!”
“安魂,安动乱之魂!”东方卓点点头,一身白衣更显出尘飘渺。
身侧的浮若听到这个名字,瞳孔则微微一缩,接着转瞬即逝。而她这一系列神情反应,尽被月流觞收入眼底。
那一双丹凤眼的黑潮流动,说不出的风平浪静,却又带着道不尽的波涛汹涌。
深深的看了一眼云惊鸿,确切的说,是看了一眼她的脸,东方卓头也未回,周身隔着一层雾气,嗓音淡泊:“用不了多久官兵就该来了,你确定要在这里惹事吗?”
撇撇嘴,浮若道:“我才不要惹得一身麻烦呢!弯弯,走了!”说着,转过头朝几人眨眨眼,一闪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指尖握着一把青绿色短箫,东方卓看向月流觞的方向,轻轻点点头:“月少主,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最后一个尾音落地,只留下原地一道飘散的白影。
月流觞挑了挑眉,眸底是道不尽的意味深长。
“这……”身后突然响起一声惊呼。
云惊鸿,媚心等人顺着欢娘的视线望去,齐齐怔了一下。
地上那些被制住的蜈蚣蝎子,不知何时,都开始慢慢的朝后退去全然失去了攻击性。
“呵!”轻笑一声,月流觞解释道,“阵法破了,布阵者被反噬受了重伤,无力再控制它们。虽然是低等生物,可毕竟不傻,不死只能跑!”
轻缓的眯了眯眼,云惊鸿抿唇抱起地上的冰泉弦琴,回身道:“在你地盘上出了事,自己解决!”
媚心瞬间张大了嘴,半响没反应过来。
这这……这到底是惹出来的事?
“呵呵!”月流觞朝外望了望,一脸赞同的道,“天色也不早了,是该走了。瞧这时间,官兵是该来了。”
“不是,我……”媚心眨了眨眼,眼睁睁看着两人走出去,连头都没回。愣了半晌过后,突然扑哧一声乐了出来,眉眼笑得弯弯,魅惑惊人。
转眼之间,不管是人,还是毒物都退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一地的残尸。
欢娘走到她身后,压低嗓音道:“主子……”
摆了摆手,媚心收住笑意,恢复了神情:“不是要等官兵来吗?欢姨等着就好,咱们这倚栏坊虽然没有什么强硬的后台,可出了这么大事情传出去也总是不好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哪里来了,总是要查个清楚的,否则倚栏坊以后还怎么做生意不是?”
“媚心说得对,都在这里等等吧!”欢娘点点头道,“这些东西先别打扫,等官兵来了之后再说!”
……
借着轻功出了倚栏坊,从小道绕出来,云惊鸿一手抱着琴,目视前方,脑海却在不停的转动。
她可以断定,今天对她出手之人,一定就是昨夜暗杀她的人。驱使毒物,还能运用这么高深的阵法,想必绝对不是一般人。
而刚才那两人,更是深不可测。
连安魂都压不下去的阵法,却被那男子几个简单的音符就解决了,还有那个看上去单纯无害的红衣少女,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安魂之曲,世间对于云九小姐的传言千千万,可从来没说过,原来云九小姐……会御兽!”身后的红衣男子半倚在墙上,一副慵懒闲适的模样,一张妖媚到极致的容颜唇角半勾,道不尽的邪肆魅惑。
停下脚步,云惊鸿半抱着琴回过头,微微挑了挑眉:“世间对于月少主的传言也不少,可从来没有一条是说,月少主乃是避毒之体,百毒不侵,不是吗?”
“呵呵呵!”轻笑几声后,月流觞赞叹的点点头,“没错,是没有这条传言,我们算是扯平了。”
“扯平了?”不可否置的扯了扯唇角,云惊鸿有些漫不经心的道,“可我怎么记得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叫什么来着?不告自取视为窃!月少主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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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么么,实在对不起,昨天身体突发状况,临时去医院打点滴,顺便吸了点氧,所以耽误了更新。(我哭不要打我)
以后一定存稿,存稿,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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