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儒一行人在女婿徐定睿家的第一顿饭吃的非常尽兴,尽管他们多少有点不习惯在吃饭的时候时不时有人过来串门,但他们很是喜欢临河村淳朴的民风。他们在北京城生活的久了,每家都自顾不暇,根本就不会有那份闲心去管其他人家的事。哪会像临河村这样,坐在家里时不时都有人来串门啊。

说说笑笑,一顿饭吃到晚上九十点钟才结束。还真别说,作陪的两个老徐家的族老,尽管大字不识一个,居然还能跟饱读诗书的张老爷子聊的到一起去。把徐长卿他们几个小的看的一愣一愣的。

而村里的婶子大妈们则陪着老太太说些家常话,乐的老太太到平日里睡觉的点都还没一点睡意。老太太因为眼睛不好,平日里很少出家门,能说话的对象就是两个儿媳妇。可惜他们都要上班,并不能随时在家陪着她。这会儿有这么多的年纪差不了多少的伙伴跟她聊些家常,就算很多时候有些语言不通,但大家并不在意,只要能正常沟通,就高兴了。

而张洋几个小的,在徐长林的带领下,早就跟村里的小子们玩到一起去了,他们看什么都稀奇,根本就不知道肚子饿,要不是到吃饭的时候,张敏一个劲的催,他们说不定要玩到天黑呢。难怪啊,城里的孩子整天就只能在尺寸之地玩耍,能玩的东西有限,最多就是你到我家、我到你家。哪像农村啊,上山下水的,什么东西都能从中找到乐趣。

现在虽然是冬日,但云省跟北京的严寒不一样,并没有下雪,最多气温比平日里低一些罢了。就算这样,不一样的冬日景色还是让张溪兄妹几个感触颇深,他们突然泛起一种想要到全国各地去走走的冲动。特别是张洋,他本就是在家呆不住的猴子性子,这会儿暗暗下定决心,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后来到底如他所愿了,不过那是后话了。

“徐大夫,你们回来的还真是时候,今天早上我去镇上的时候咱们刚接到通知,明天晚上县里的放映队就会到咱们村来放电影了。听说这是县里的放映队下乡慰劳咱们贫下中农,咱们村是第一站。我还真忘了跟大家说这件事呢。”这边生产队长徐胜利见张敏的娘家人被招待的还算满意,他就放心了。这才猛一想起来,他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对于知识分子,他们这些泥腿子有种发自内心的尊敬与崇拜,听说徐定睿的教授岳父来了,自然想要把张家人招待好。

“放电影?”原本在一旁说着闲话的徐长林一听,顿时眼前一亮,看露天电影是很多中国人的集体记忆,特别是在他们这些文化生活极其匮乏的农村,看电影是件生活中的大事。《地道战》、《地雷战》、《铁道游击队》、《东方红》、《红色娘子军》,一件件耳熟能详的作品很多就是通过放电影,被根本就没去过电影院的农村百姓给熟知的。

就连张洋几个都激动起来了,看电影对于他们这些城里孩子也是极其难得的机会。城里是有电影院,但张家的家教严,平日里孩子们很少有机会能去电影院看电影。而且就如今这种什么都要票的年代,能搞到几张电影票算是十分难得的。他们也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去看电影了。

这个年代,普通百姓家根本就没有什么娱乐,基本上吃过晚饭都会早早的上床睡觉,像他们张家还算好的,晚上还会点起灯要么让孩子们一起学习,要么由张成儒或者张灵智兄弟俩讲古,要么就听听老爷子那边,他的学生送的唯一的一台广播,所以他们几个兄弟姐妹根本就没有天一黑就睡觉的习惯。要是晚上有什么娱乐活动,那自然是很好的事情。

而刚才徐长林第一时间就跟张溪他们几个描述了农村看露天电影的热闹情景,惹得他们恨不得立马就到第二天晚上。

徐长卿也挺好奇的,她从记忆里找到了看电影相关的几个片段,那还是“徐长卿”小时候的事情,徐定睿和张敏都不是爱凑热闹的人,除非是在临河村放电影,他们夫妻俩才会带徐长卿凑个热闹,不然他们情愿在家休息,都不会特意跑去隔壁村的。而县里那么多的村镇,能轮到临河村的机会就少的可怜了,徐长卿都十来岁了,脑海里也就只有2、3次看电影的记忆。她还挺好奇电影究竟是什么样的,毕竟前世哪有电影这种神奇的科技啊,她也就是十四岁那年在他们镇上的王员外家看过一场戏。

说起看电影的事情,徐胜利也挺高兴,毕竟放映队能到哪个村子去放电影,说出去就是那个村子的光荣,镇上公社开会时他的腰板都可以挺的比其他村的队长直一些。“是啊,说起来这还是咱们沾了徐大夫夫妻俩的光。我今天去镇上开会,正好县里的放映队这次要下乡慰问贫下中农。他们听说咱们村这次有好几个青壮年考上了大学,就特意把第一站放在了咱们村上。”他这会儿挺高兴自己有先见之明。当时徐定睿夫妻俩和另外几个知青要参加高考时,他没有像那些目光短浅的村支书那样横加阻挠,而是尽量给予方便,现在多少有点回报了。

一番话说的徐定睿和张敏挺不好意思的,对他的话并不放在心上。想也知道到底还是徐胜利这个生产队长努力争取的,不然谁会知道根本就没有什么特色的临河村啊。

“放映队要来了?”一听明天要放电影,很多来串门的乡亲都坐不住了,纷纷跟徐定睿一家告辞,恨不得立马奔回家去通知亲戚们。他们是住在临河村,但附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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