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干什么?”
穿着蓝白睡衣的小女孩用身体护住身后那个蜷缩着的身影,后者与她年龄相仿,淡红色的睡衣上看得见几个浅浅的脚印,长发也略微有些凌乱,他们的前方,几个看起来比她俩大一点的男孩子像堵墙一样靠在一起,为首的一个小鬼脸上还带着得意忘形的贱笑,身后的几个混球也是一副狐假虎威的蠢样。
“喂!怪人!你要袒护那只怪兽吗?我们正义的伙伴很忙的,光是收拾怪兽就很麻烦了,没时间理会你这种怪人!快点滚开,不然连你一起揍!”
“蠢死了。”
在早熟的蓝白女孩看来,这群没事找事的熊孩子简直不可理喻,对方那套蠢得不可方物的说辞下了一个相对中肯的评价之后,她才抬起手来,往身后又退了两步,尽量将靠向墙边,这样子以一对多也会轻松不少。
本来看着她摆出架势的男孩们还有些慌张,一看见女孩向后退了,为首的一个一拍他那不开窍的笨脑瓜子,露出一个自作聪明的得意笑容,指着还蜷缩着的长发女孩说道,
“你害怕了吧怪人!我们正义的伙伴是无敌的!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别袒护你身后那只怪兽了,等我们收拾完了怪兽哪天有空,再来慢慢对付你这怪人!诶呀你看,她还拿着偷来的东西不放呢!”
蓝白女孩向后扫了一眼,身后那个丫头的怀里果然有一只铝制的饭碗,上面还有水迹不断滴下,从刚才她那反常的举动来看,似乎是想要将这只铝碗吃掉的样子,在觉察到自己的牙齿根本不可能咬碎金属之后,她又开始不断地用舌头去舔那个碗,看得前者眉头皱得像团乱麻。
“呆子,我说过的,不要犯傻。”
“唔唔……唔唔唔……”
“切!不管了,连着这个怪人一起打!”
眼前的几个小男孩发出嘈杂的噪音,挥舞着双手向自己冲来,蓝白女孩顾不得那么多,咬咬牙,低头冲进去,扑倒了领头那个小胖子,压住就是一顿暴打,拳头和巴掌还有脚如同雨点一样从身上落下,但她半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咬牙忍住身上传来的痛楚,仍然拼了命一样狂打着身下的那个领头的。
身下那愤怒的喊叫声已经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屈服的哭喊声,但是她还是没有停下来,被狂怒所支配着的女孩,将全身气力都一口气爆发出来,狠狠地将拳头砸在那张已经肿的像猪头一样的脸上。
旁边的几个孩子完全被吓住了,这个看起来很好欺负的女孩像条疯狗一样,怎么打怎么踢都完全不转移目标,看着自己的老大都开始求饶了,却还是冷血地继续追打,完全没有半点电视上dà_boss的风度……
身上的攻击突然变弱了,蓝白的女孩一愣,眼角的余光向后扫去,一个再同龄人中还算高大的男孩,手里正举起一个花瓶,挡住了后面的灯渡涞囊跤罢赵谂孩的侧脸上,然后……
清脆的破碎声响彻了整个世界。
……
“唔!”
从噩梦中惊醒的女子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心脏处传来的余悸让她整个胸腔都觉得冰冷无比,这时,一个湿湿润润的物体突然贴上了自己的额头,温温热热的,女子下意识地扯过那个东西,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微微闭上眼睛,默默地让那股热量重新温暖自己发冷的心房。
眼睛渐渐适应了房间中的黑暗,视线变得清晰起来,某只金毛的尴尬笑容也完美地在视野中被勾勒清晰。
“那个,加贺?能稍微松开一下我的手吗……”
加贺眨巴眨巴眼睛,看向自己的胸口,那里,一只裹着湿毛巾的狼爪正抵在自己双峰的上侧,手指的尖端已经陷入了那深不见底的沟壑中……她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将提督的手扯了出来,语气中还是那股不变的淡漠。
“抱歉,稍微,做了个不好的梦。”
“诶、啊?噢,没关系。”
习惯了某只骑士姬三句一脸红,五句一娇嗔的提督,在面对意外坦率的加贺时,不禁有些发愣,但还是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伸手拿起毛巾,擦了擦加贺额头上余下的汗珠。
“那么,这个是?”
“膝枕,据说有助于休息来着?”
加贺将头往提督大腿上方蹭了蹭,好让自己的脑袋靠得舒服一点,完全没有理会提督那一脸传销式的清爽笑容,只是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加贺还要睡吗?睡得太多的话,晚上就会睡不着的……”
“那到时候就拉你起来陪我聊天好了,反正你也不睡觉的。”
“啊嘞?”
的确,为了通宵工作,提督认认真真睡觉的日子屈指可数,对此,大多数舰娘都会因为责任心和各种各样的原因对他进行劝阻,提督拒绝用得最多的一个理由便是“我是不用睡觉的啦”,遗憾的是,哪怕他如此诚恳地说出这个事实,每次只能换来雷酱的一顿说教,长门的一个白眼,川内一阵不爽的冷笑,大和的担心凝视和矢矧的暴力安眠……
说实话,被人强制性拖着丢上床什么的,他真的不是挺喜欢。
然而,加贺却从来没有拒绝过这个理由,和提督的所有说辞一样,她也只是会微微点点头,然后便继续忙该忙的事情,同样任由他胡闹的还有晓酱(因为第一个睡着了),阿贺野(对某只恶魔知根知底)还有……伊良湖(自己也是个夜猫子)
所以,提督完全没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