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脸受伤了,容绍祺一连两日都没来瞧我!当我还真的要嫁定他了不成?!让他给别的女人罢,我不要了!”
花枝招展的女子猛一顿步,美眸瞪来,正要再说,却听府外一阵嚷嚷声,转眸朝那人群处看去,蓦地看到一袭玄色精致长袍绣着金丝线边的削瘦少年,目光定格在他的脸时,周凝儿美眸立时定住了,缓缓眯起,慢慢地咬住唇瓣。
“小姐怎么了?”丫鬟秋儿上前来。
周凝儿盯着那玄袍男子,朝秋儿招招手,瞧瞧叮咛几句。
秋儿一双细长眼划过锐光,随即朝玄袍男子看去,咬牙狠狠一笑,“小姐放心,秋儿保证讨回小姐容颜受损这笔债来!”
王府门口吴驰与王主事吵嚷起来。
吴驰也没想到,前日苏公子要他亲自保一趟镖,这镖物便是自己怀中的这件厚礼,还说什么这厚礼只要被王府的人一看,自己便能与三公子顺利进入王府贺寿。
谁知——
这王府的管事他不认货呀!
“我说,你们看到这厚礼了,怎么还不放人进去,你们还想要怎样呀!”吴驰也急了,没见过这么找茬的!东西都拿出来了,还要怎样。明明苏公子是这样说的,怎么一点不管用?
王主事两撇胡一抹,梗着脖子,扬着脸哼哼,“贵客需有请柬。就算没请柬,也烦请报上名号来。小人自会按需请贵客入内的。”
“刚才不是说了吗。容家,容世府!”吴驰恼羞成怒地瞪着这前后态度不一的找茬主事,愤愤回。
“容世府的老爷以及大公子二公子都已经入了王府了。二位,你们冒充容府的人,未免太儿戏了吧!”
王主事冷笑,摸了摸一边的胡须,笑得再无恭敬,眯眼重新盯向容勉,公子的相貌穿着是不错,不过在帝都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一号人呀,让他怎么把人放进去?
这时候突然一个双眼细长的丫鬟跑过来,往前一站,叉着腰,酸声酸气地道,“王主事您说错了,这二位真的是容府的人呢!”
“哦?”王主事朝跑来的丫鬟一看,认出来了,这不是刚才周家小姐身边的丫鬟么。因为人太多,王主事也没有记太清,忘记名字了。
他重新打量容勉,不由继续深问,“可是容家来了两位公子了,怎么可能还……”
“他不就是容家的庶子,那个傻子么!”
秋儿细长双眼一挑,伸指朝容勉一点,“容三公子,你身为庶子不宜抛头露面,何况令父及兄长都已来,你还是原地回去罢!”
吴驰手中的厚礼不由一抱,朝秋儿忿忿盯去,“哪里来的贱丫头,你说的话也算?给我滚一边去!”
真是哪都有小鬼,一个丫鬟也能跑出来谩骂大街,真是奇了!
吴驰挥手就轰着秋儿,这时从头顶上方突然传来一声娇叱,“丫鬟说得不算,我周凝儿说得可算?!”
只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陡地从府门台阶上走下来,一双眼睛狠狠地瞪着,眨眼来到容勉跟前,拿葱锐的指尖遥遥点指容勉的鼻梁,“他,便是容府的庶子,那个傻子!试问一个傻子,还是个卑贱的庶子,有资格入敬王府这样的贵地么!王主事,你也忒糊涂了些,这种人连在这宝地站一站的资格都没有。来呀,把这个傻子拖出去!”
今日敬王府有寿宴,府门口是连普通老百姓都没有,围了一大圈的全是贵宾以及服侍着的一等仆从之类,聚了满满的一府门。
容勉身为庶子,还是商贾之家的庶子,曾经又有那么不堪的过去,还真是没资格在敬王府门前站着。
周凝儿一声令下,王主事也不敢再怠慢,立即招呼府内的护卫,把容勉以及这抱着‘厚礼’的吴驰架着往外拖。
容勉被王府的护卫拖住的时候,便知道今日这事,完了。
本以为吴驰跟这主事一掺合,接下来自己再出马,定能搞好。前世没请柬进包场的事,容勉干得多了,从没失手过。
谁知,中途杀出个程咬金!
周凝儿这个女人,怎么突然冒出来?
容勉内心着急,转眼朝四下看去,四下的王公贵族有说有笑,春风得意,高高在上。独独他,被赤果果揭穿,还真是没脸面。
容勉目光在四下一揽,没看到苏御的人!
他内心一沉,也罢,现在还是自力更生!
容勉一甩身,想挣开,谁知王府的护卫死抓着他不放。
啪!
容勉急了,一把推开扯弄自己的那护卫,回手一记手肘捣到护卫的心窝,见人疼得跌下去,容勉一眼甩过去,冷嗤,“放肆!”
他拍了拍身,抬眼朝周凝儿看去,纯净的眸精芒万丈,周凝儿本能地缩缩脖子,不知为何,莫名的手心发凉。
此刻的容勉有心想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以至于在这些围观的皇亲国戚面前不太丢人,留点脸面,谁知道周凝儿猛地一咬牙一跺脚,似乎早准备过一样,挥手一把抓过秋儿,也不知道她怎么弄的,撩开秋儿的袖子,露出里面雪白的藕臂,赫然还有好几道血印子——
霎时间,周凝儿指着血印子放声尖呼,“容家的三公子容勉,你妄图强抢我的丫鬟秋儿,秋儿不从,你便抓伤了她!真是庶子低贱无礼,居然也敢肖想我的丫鬟,就凭你也配?!”
“周小姐,你不要信口糊说!”
吴驰身为总镖头功夫并不是弱的,不过碍于是王府护卫,才没有反抗。
只是看到容勉击倒一名护卫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