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惊得冯青柠手一软。手里的佛经就掉在了地上。
“绒花,什么事啊?”她听出这是绒花的声音。皇子妃本不许别人在这里的伺候的。但其矶蓟岢米乓股钊司玻偷偷的送些吃的用的过来。也算是为她尽心。
冯青柠心里有数,这些事都是皇子妃默许的。
正因为知道这一点,她才么放心让绒花过来。看着架势,今晚指不定有是靳佩瑶生事了吧。
急匆匆的推门出去,冯青柠赶紧去找:“绒花,你在哪,出什么事了?”
让她没想到的是,四周静寂无声,她根本就没看见绒花的影子。
水面上,连一艘船都没能看见,那绒花是怎么过来的?
悬着心,冯青柠四处寻找:“绒花,你听见了吗?绒花,你回答我呀……”
夏日的夜晚,水边上多能听见蝉鸣蛙趣。可今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有风清冷的掠过树叶,那种空洞的沙沙声。
冯青柠忽然就害怕了。“绒花,你怎么不吭声?你在哪儿?”
越是得不到回应就越是害怕,双手环保着自己,冯青柠蹲在月光下瑟瑟发抖。方才那一声那么凄厉响亮,根本就近在咫尺啊,怎么可能找不到绒花。
难道她出事了?
“绒花,你在哪?”这么一想,冯青柠更害怕了。“你倒是回应我一声啊。”
刚抬腿,就忽然发现地上有什么在动。
细细听来那沙沙声,倒像是从低处传来的。
“啊!有蛇!”冯青柠骤然一惊,总算是看清楚地上的东西了。不是一条两条,是一片一群,密密麻麻的蛇慢慢的像她爬过来,从四面八方。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可那凉飕飕的感觉,以及蛇身上的气温,都告诉她这是真的。
迅速的从口袋里摸出了解毒的药丸吞下去,冯青柠只恨自己没有带上一把雄黄,否则,看看那条蛇敢这么不要命的爬过来。
“绒花,你该不会是被蛇咬伤了吧?可你在哪呢?”冯青柠心急如焚。“谁来救救我?”
“啪!”方墨掉在了砚台里,溅起了些许的黑点子。
冷衍手里的折子都被弄脏了。
“奴才该死。”冯铖紧忙跪下:“研磨这样小的事情,奴才都做不好,还惊着了爷,请爷恕罪。”
“些许小事,不至如此。”宁璞玉走过来,那柔软的绵巾仔细的擦了擦折子上的墨迹。“这里我来收拾就好。”
“多谢皇子妃。”冯铖心神不宁的皱着眉:“像是要出事。”
“什么?”冷衍疑惑的看着他。
“爷,奴才又胡说了。”冯铖觉得有点不吉利,连忙闭嘴。
“无妨的,你是不是觉出了什么不对劲?”宁璞玉这几日,也觉得府里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是哪里奇怪。
见二殿下和皇子妃都没有责备之意,冯铖才道:“闹饥荒那一年,我和青柠上山去挖野菜。可哪里还有野菜呢,我们走了好远,硬是什么都没有发现。那时候,我的心就跟现在一样慌。当时以为是饿的,并没有在意,可回到家……回到家发现爹和娘都已经咽了气。”
听上去那么揪心,宁璞玉不由皱紧了眉头。
“奴才现在又有这样的感觉,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冯铖倒吸了一口凉气,皱眉道:“爷,皇子妃,该不会是青柠有事吧?奴才在这世上,就只有青柠一个亲人了。”
“去看看。”宁璞玉敛眸道:“反正这时候也没什么事情,你过去看一看青柠也好。”
“是啊,去吧。”冷衍也答应了。
“是。”冯铖起身拔腿就跑。
看他这架势,宁璞玉不由担心了起来。“难道佩瑶耐不住性子了?”
“怎么见得就是佩瑶?”冷衍皱眉问:“你就那么不喜欢她吗?”
“爷说这话,跟您多喜欢她似的。”宁璞玉叹了口气:“她最近……变的有些奇怪。也说不上是哪里奇怪,反正就是和从前不一样了。”
冷衍搁下了手里的折子,握住了宁璞玉还握着绵巾的手指。“别弄这些了,叫奴婢进来打扫就好。把你的手指都弄脏了。现在玉华轩里到处都是人,你住着也难免厌烦,倒不如这几日先留在沧浪园陪我。也能省心不少。”
“其实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很多事情不解决,麻烦永远都是麻烦。”宁璞玉叹了口气。
“是啊。”冷衍看她这样烦恼,不免一笑:“你放心,宁家的事情,就快要水落石出了。”
“哦?”看他自信满满的样子,宁璞玉想问是有什么眉目了。只是还没开口,就看见竹节慌张的推门进来:“爷、皇子妃,涟漪坞出事了。”
“赶紧过去看看。”宁璞玉后背上都是冷汗。想要保护青柠,让府里安静些日子,怎么都没有几个人了,还是这样的不安宁了。
宁璞玉闹不明白,靳佩瑶到底想干什么。
然而等她到了涟漪坞,忽然就觉得事情未必是这个样子。
冯铖晕在了青柠身边。而竹节带着人也找到了气息奄奄的绒花。却偏偏这里如常的宁静,好像从来就没有谁来过一样。
就连看守涟漪坞的人也都晕在了水边附近。
“是怎么回事?”冷衍诧异的看着冯铖。
只见他双目紧闭,表情痛苦。问了半天都不能开口的样子。
“怪事。他才刚过来,怎么就会这样。被人下毒,要是打了照面,总得交手吧?难不成这岛上有毒?”竹节纳闷的不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