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耍着剑花向我靠近,我一步步向后挪,退着退着来到阳台门前,我打开门,外面的冷风吹进来。
助手看我,用古怪腔调说:“去年起你就跟着我们,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心中疑惑,去年我还不认识他们的,难道认错了人?
这时,里面的黑衣巫师走了出来,看着我做了一个手势。
助手看着我:“我们可以不杀你,但你要供奉出鲜血给上师。”
我心砰砰跳:“怎么供奉?”
“你跪在他的面前即可,我给你做血咒。”助手说。
“你觉得我能听你们的吗?”我冷笑。
助手说:“既然不听,那今天你是死无葬身之地。”
说着他错步上前,出手如电,一剑直刺我的咽喉。我向后一躲,拉开阳台门,钻了进去。这是我早就看好的,一钻进来马上把大门紧紧关闭。
助手来到门前,隔着玻璃看我。
我退到阳台边缘,扶着栏杆往下看,这里是九楼,夜风凛冽,冻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助手看着我,这时那裹着黑袍子的巫师走到他的身边,两个人一起站在玻璃前,气势森森。
助手抬起脚对准阳台门踹了上去,哗啦一声,大门玻璃踹碎了一地,他又是飞起一脚,把门踹开。然后走了进来。
助手挽着剑花看我,忽然眉头一挑:“你不是那个一直跟着的人,原来高手另有其人。”
他忽然没了顾忌,错步上前,挥剑就刺。我靠着阳台栏杆,退后一步就掉下去,眼看着剑就到了。
就在这时,“啪”一声脆响,有什么东西飞过来,正打在剑身上,这么一柄长剑猛然荡起。此时夜风大作,我满身都是冷汗,顺着东西飞过来的方向去看。
只见大厦的墙壁上,爬着一个黑糊糊的人影,像是壁虎一样贴在墙上,刚才那东西正是他扔的。
“高手?!”助手喊了一声。
墙上的人影顺着笔直的大厦墙壁嗖嗖爬行,很快来到阳台前,凭空一个纵跃双手拽住阳台的栏杆,整个人悬在半空,颤颤悠悠来回荡了几次,他顺着栏杆爬上来,一翻身进了阳台。
助手猛地上前,一剑直刺来人。那人站在原地,双手背在身后,身形未动,整个人却诡谲的瞬间移动到助手的身旁,伸手直劈他的脖颈。我看的几乎都要醉了,这人的身形用到了极致境界,无声无息中改变所在位置,动在意先,神出鬼没。
助手大骇,整个人向后缩,从破碎的阳台门直接退避到客厅里。
令我感觉特别奇怪的是,从始至终那裹着黑袍的巫师就没有出手,一直站在客厅里阴森看着我们。
助手一出来,拉着黑袍巫师就走。两人以极快的速度穿过客厅,走向大门口。我正要追出去,那人伸出手拦住我:“别追。危险。”
我抱抱拳:“多谢前辈,可不追不行啊,我朋友的孩子被上了身,只有他们才知道下落。”
说着话的时候,我仔细打量来人,他实在看不出多大年纪,从三十岁到六十岁都有可能,穿着很普通的夹克衫,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特殊的地方,可身上却有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场。
“上身,被什么上身了?”那人疑问。
我简单把情况说了一遍,那人沉默一下道:“他们说的对,上孩子身的不是猫的阴魂,而是阿修罗。我这次赶过来,就是为了抓住它。”
我们从阳台里出来,这时外面进来好几个人,都是翟玲的朋友。他们看到客厅阳台一片狼藉,众人面面相觑。
翟玲从外面进来,看到我就说:“刚才那两个人走了,我们不敢拦着。”
“他们很危险,你们拦不住。”那人说。
“这是哪位?”翟玲看我。
我苦笑说我也不认识,反正是个高人,没有他今天我肯定就死在这了。这时我才想起来,赶紧道:“前辈,不好意思,能不能报一下名号,你是哪位?”
“我叫安歌。”他轻描淡写的说。
“原来是安前辈,”我说。我忽然觉得这个名怎么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听过,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了,于小强爷孙俩当初行走江湖,靠算命糊口,他们用的道具叫伏羲箱。这箱子说起来是老于头很久之前从一个江湖人手里买来的,卖他那个人就说,他这个箱子得来很有些来历,是若干年前一个叫安歌的人给他的。
但说来说去,我听说过安歌这个名,却跟人家攀不上交情,差了好几层,说出来也没意思。
再说了此安歌是不是就是彼安歌也是没有准的事。
我问翟玲,翟羽佳安顿好了吗?翟玲告诉我,已经住到她家了,翟羽佳现在就是哭,一直喊着女儿落落的名字。
“我有办法找到那个小女孩。”安歌说道。
翟玲看着他眼睛都亮了:“安先生,你能细说说这些人都是什么由来吗?”
安歌笑了笑:“说出来怕吓着你。”
“安先生你就说吧,我胆子很大的。”翟玲竟然有些羞赧。我知道这位翟老板别看三十多岁了,可也是个大龄剩女,至今未婚。也难怪这样的女强人,她能看上眼的男人也少,没想到在这动了情。
安歌道:“刚才那两个人,”他顿了顿:“其实只有那个梳着辫子的小伙子是人,而穿着黑袍子的并不是人。”
“啊。”我们面面相觑。
“不是人是什么意思?”翟玲轻轻问。
安歌道:“穿着黑袍子的人是一具尸体,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