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身后跟着一条小尾巴心情都不能平静,青演烦闷地皱了皱眉,随即施展法术隐去身形,类猴虽然聪明了些,但似乎刚开灵智不久,见青演忽然消失在原地只是疑惑地眨了眨眼,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半晌才明白自己是被嫌弃了,不禁垂下脑袋,郁闷又委屈地吱吱叫。
见类猴没再跟上来,青演顿时心情舒畅,看什么都顺眼极了,却不知道,类猴察觉他的气息飘远后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邪笑,一道魔气悄然环绕在身边,身形忽高忽低变幻无常,良久又重新归于平静。
镇元子一边碎碎念一边把破了个缺口的结界修补完整,不住低声咒骂道:“该死的野猴,被我逮着了非要把你扒皮抽筋!”
红云一走山中又是只有他一个人,镇元子骂了半天也没人应答,自觉没趣,最后哀叹一声,叉腰望着高耸茂密的灵树,喃喃道:“若是能够像其他宝物那般随身携带该是多好,那样就可以跟红云一起离开这里了……”
镇元子沉默了片刻,而后往竹屋走去,眼睛无意中瞥到屋脚有一坨灰褐色的东西,上前一看,顿时惊喝一声,连连往后退了几步,惊心甫定,半晌才平静下来,方再次走上前仔细查看,那坨东西赫然是他之前还在诅咒的野猴子!
镇元子眉头紧皱,神色警惕地打量四周,然而四周一片寂静,并没有人闯入。他原以为泼猴趁他不备偷了自己的果子,不曾想泼猴竟然无声无息地死在了他的屋前!泼猴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镇元子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它的天灵盖有些凹陷,看来有人直接击碎了它的颅骨给了致命一击。
泼猴虽无甚修为,但身手灵活,逃跑起来滑溜无比,看他之前被这只猴子耍得团团转就知道了,然而如今却死了,究竟是谁杀了它?又为何要杀它?最让镇元子想不通的是,杀死这只猴子的人究竟有何目的?灵果虽然少了一个,但用脚趾头都想得到那人不可能是冲着灵树而来的,换作是他的话肯定会干脆把所有果子都摘了才甘心。想了天都无头绪,镇元子头疼不已,只觉毛骨悚然,而后在山中随便找了个地方,心不在焉地把泼猴的尸身给埋了。
青演自以为甩掉了类猴,不曾想还没过几天,那类猴又追上来了,看着类猴那眼巴巴望着他的委屈眼神,青演叹了口气,不解道:“为何要跟着我?”
“吱吱吱。”类猴仰着脑袋模样乖巧地发出声音。
听不懂!青演满头黑线,头疼地扶了扶额,暗想他也真是幼稚,怎么就跟这只类猴说起话来了,这类猴虽然眼神灵动聪慧,但终究是初开灵智,能听懂他说的话算很不错的了,又怎能奢望它能说话呢。
思及此,青演袖手一挥,道:“跟着就跟着吧,只是我是不会管你的,你也不要来打扰我,好自为之吧。”说罢便摆了摆手,神情略显无奈。
类猴眨巴着眼睛望着青演的背影,像是在思考对方说的话,半晌后突然回过神,屁颠屁颠地追随青演而去了。
如今洪荒唯鸿钧成圣,天道秩序尚不健全,亟待更多有能之人维护天道权威,鸿钧收三清等人为徒传授道业便有此意,当然这其中也包含了些许私心,等三清等人成圣,便可分担他的部分责任以好腾出更多时间陪青演。
三清、女娲、接引准提身世不凡且悟道天赋极高,又有鸿蒙紫气辅助,经鸿钧亲自提点后便各自闭关修炼起来,适时鸿钧找到空闲之日下界寻到附身红云的青演。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更何况由于紫霄宫处于九天之外,时间流速与下界有些许差异,正所谓天上一天地上一年,谁知道这么久的时间青演又做了什么事。总之,放任青演在下界逗留了这么久,鸿钧有些担心青演会招惹一身麻烦。
青演虽为造化玉碟化身,但因开灵智时受到的影响,性格早已养成,虽然大多时候都在装淡定,不过骨子里还是很跳脱的,尽管在洪荒待的这段时间让他的性情沉稳不少,但仗着后台硬想低调都不行(→_→说白了就是虚荣心作祟),所以鸿钧的担心倒也不是多余的。
鸿钧感应到青演的位置寻过去时,青演正坐在一块巨石上观察着类猴的行为。
“在看什么?”鸿钧无声息地从后搂住青演的腰身。
青演吓了一跳,身体一紧,下意识要挣扎,却感觉到气息很熟悉,不禁松了口气,偏过头道:“你干嘛啊,吓我一跳。”
鸿钧将下巴搁在他肩膀,有些不满地道:“你都不想我。”
“想你作甚,除了让我不高兴你还有别的用处吗?”青演讽刺道。
鸿钧微微收紧手臂,低叹道:“我已经知道错了,还不能原谅我吗?”
“你现在是什么状态?”青演问道。
鸿钧沉默了一下,眼神微闪,准备撒个谎,结果被青演看穿,冷眼瞥了他一下,哼声道:“要是敢骗我,我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不就是仗着我宠你么?”鸿钧暗自嘀咕道,而后咳了一声,正色道,“你不是已经猜出来了吗?”
闻言,青演冷笑一声:“所以你是恶尸?”
鸿钧有些不喜欢他的称呼,小声纠正道:“别一口一个恶尸的,叫我鸿钧。”
“我认识的鸿钧可不是你这样的。”
鸿钧脸一黑,皱着眉头道:“有必要分得这么清么?无论是哪一个,不都是我么?”
“三个拥有独立意识的你?”青演似笑非笑道。
鸿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