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做出让步的还是洛白这边,毕竟洛白可不像邬佗那样死猪不怕开水烫,她顾虑的比较多,所以思绪在脑子里头转了一圈之后,洛白唤来侍从,让他准备行李。
可能是还没有离开日城,也可能是怕洛白翻脸,反正这段时间邬佗都十分安分。
让他往东,他绝对不往西去。
启程,前往中央城。
......
中央城。
“咯吱——!~”窗户打开的细缝被悄然关上。
“殿下,他们走了。”侍从对狄昊说道。
狄昊坐在宽椅上,此刻手搭在宽椅的扶手上,任由身边的另一个侍从给他包扎。之前射穿手臂的短箭已经被取出,手臂上的伤口也上了药,但要完全愈合绝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包扎往后,狄昊不甚在意的收回手。
这次是他大意了,他没想到对方的邪术竟然那么厉害,连跟在他身边足有七个年头的心腹都能策反。
刚给狄昊完成包扎的侍从脸上难掩担忧,“殿下,如今他们还在全城搜查,我们该如何是好?”
狄昊换了个让自己舒服点的坐姿,他只说了一字——
“等。”
侍从稍怔。
等?
等什么?
还是等...等谁?
但再多的,狄昊却是不再说了。
狄昊有种莫名的直觉,在不久的将来,洛白与邬佗一定会来中央城的,他现在只需要等着就行。
而在接下来的几天,狄昊都在不断转移地点,这转移段时间点多是晚上,夜黑风高时,而在经过几次转移后,狄昊躲在了金字塔里头。
那是中央主城的金字塔,这座金字较为特别,地下两层是陵墓,往上走则是神殿部分。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之地,这话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没错的,起码藏进来后狄昊过了几天安生日子,而这日子一直持续到——
洛白一行人回到中央城。
由骆驼拉着的车辆驶入中央城的大门,在驶过城门时被守城的侍卫截下。
“停下!”侍从呵斥道。
说完,他就持着长戟撩开车子的门帘,骑着骆驼跟在后面的侍从不语,任由他检查。
估计那检查的侍从也没想到,这帘子一撩开,他竟然看到了十分香艳的一幕,车内有两人在拥吻,更让士兵目瞪口呆的是,那两个都是...男人。
一个高大精壮,另一个身形纤细,但从露出的脸部轮廓看,后者虽然精致却不乏英气,眼尾缀着的秾艳浓烈得过分,仿佛是开得极尽随时都要凋谢的花朵。
那分明就是一个年纪正好的少年。
士兵如同触电般一僵,本来挑着车帘子的长戟也拿不住了,质地甚好的车帘子滑下,他也下意识的移开了眼,不敢多看,结结巴巴道:“真是...真是恶心。”
“赶紧滚。”士兵道,这显然是不想太多查。而因为慌张,所以他并没有留意,侧着身子对着他的高大男人有一双翡翠似的眼睛。
而在帘子被放下后的瞬间,洛白将人一推,同时到车窗的另一头去看。
他们没有怀疑。
车子被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