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国公眼中闪过一抹寒芒,心中冷笑道,哼,就算你想飞,本国公也要把你的翅膀都给你剪断,看你到时候如何飞的起来!
“殿下,萧家五公子倒是个细心的,只是不知道萧五公子为什么这么想呢?雪崩一般多是在刚入冬就下暴雪的情况下才会发生,正月便是初春,二月是仲春,怎么会发生雪崩呢?”
鲁国公会疑问,会询问他这么想的缘由也属常理,作为一个“尽心尽力”的好臣子,若是直接拍板赞成了,反而显得不正常了。
萧寒苏镇定的说:“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可不才,但也知道景朝自建朝十八年来,京城是头一年下了这么大的雪,而黔县附近则是临近大山,道路也都是山道,两侧环山,万一发生了雪崩,鲁国公觉得会不伤着一人吗?说到底小可也只是建议提早做防范,并未说肯定会发生。《易既济》中有云,君子以思患而豫防之。鲁国公觉得是也不是?”
鲁国公听了这番话这才转身正眼看向萧寒苏。
只见他将一头飘逸的头发梳的平整光洁,长而密的睫毛放佛两把小刷子一般,一双凤眸媚意天成,却又凛凛生威,丝毫不失男子气概,鼻尖略翘,加上一张如樱花般怒放的樱唇,犹如上帝手下巧夺天工的作品一般,生生让许多女子都汗颜。
萧家的后人,长相倒是都很俊朗。
鲁国公转过身面对景子恒。粗浅的行了一礼,“殿下,老臣觉得此奏可准。”
景子恒紧绷的心在听到这话时顿时落地了,然后点点头,让小松子收回了奏折,“寒苏,你的心思细腻,本宫定禀明父皇,破例让你提前入朝为官。”
苏清自己嘀咕了几句,虽然景子恒没听见。可她旁边的人听到了。
“苏小将军说什么?”
苏清一愣。自己随便嘀咕两句都被人捅出来了?她看了看说话的人,不认识…
苏毅则快速的瞄了一眼,暗暗记下了,看来回去得跟清哥好好说说朝堂上的人和势力分布了。
景子恒听到陈大人说的话。就是想再不理会也不行了。于是顺着话问:“苏清也有建议吗?”
他是在为苏清打圆场。他不知道苏清说了什么,但他觉得以苏清和萧寒苏的关系,苏清肯定不会是夸萧寒苏的。那么苏清说的只能是损萧寒苏的话了。
如果没被人捅出来苏清怎么暗中骂萧寒苏都没事,但若捅出来就不行了。
尤其景子恒才刚刚夸了萧寒苏…。
苏清刚刚嘀咕的话确实是损萧寒苏的话,所以陈大人才给捅出去的,但现在有了景子恒打圆场,陈大人也不好唱反调。
但陈大人觉得,苏清左不过是个孩子,他不信他能一瞬间就想到能敷衍过去的好话!
于是得意的看着苏清,等着看他如何栽跟头!
苏清撇撇嘴,她承认刚刚她不该乱嘀咕,但看到萧寒苏那么骄傲的样子,她气就不打一处来,哪怕他听不到,她也要自己损他两句的,谁知道就被这耳尖的老死头子给听去了!
在苏清的眼里,比她父亲大的人都是老头子。
“殿下,臣刚刚听了萧五公子的话,深以为然,臣着实佩服萧五公子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因此才会一时鲁莽,私下的嘀咕了一句,还请殿下恕罪。”
陈大人一听哼了一声,“咦,这话的意思怎么跟我听到的不一样了呢?”
笑话,我能让你这么简单的蒙混过关吗?苏清,梦做的不要太美好不好?
苏清美眸滴溜溜的一转,就想到了一句话,于是说:“殿下,臣刚刚的原话是借用别人的一句话,‘隐患险于明火,责任重于泰山’。大人您听到的是这句吧?”语气已经带了威胁之意了。
陈大人呼吸一窒,借用的?借用谁的?他怎么没听过?他又凭什么威胁他?!
不过一瞬,他就想明白了,对于苏清的问题,他若说他听到的不是这句,苏清会反问他听到的是什么,他该怎么说?难道他能把原话重复一遍吗?不可能啊!
若说听到的是这句,就趁了苏清的心了…。
都怪苏清扯出这么一句话来,他到底该如何接话呢?怪不得他有恃无恐的语带威胁之意呢!
陈大人想了想,赶紧收起得意的样子,然后和稀泥的说,“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刚刚苏小将军说的声音小,听的没有那么清楚。所以臣才想要问一问的,还请殿下恕罪!”
轻描淡写的将他原本龌龊的心思给生生的扭转了。
苏清嘴角微掀,就知道你没听过这话,对未知的事物不敢随意的反驳,省的到头来伤的是自个儿的面子,正因为你有这样的顾虑,我才拿这话来堵你的嘴!
“既然如此,大人您可知道这话是哪位贤者所说?”
陈大人一听这话,看了看其他人的样子,大家都是眼观鼻鼻观心,没有一个要帮他的意思,看来这些人也是不知道的,如此是不会有人帮他的,苏清这问题分明就是针对他来的!
他若说不知道,就证明他没有苏清读过的书多,连个九岁的孩子都不如,他这人丢的可大发了!但他若说知道,那又是谁说的?万一他回答错了呢?
陈大人看着苏清,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恨不得吃了苏清的肉,喝了苏清的血!
景子恒也看出来了,苏清他…是在报复吧?
他还真是小气,但景子恒却很喜欢他这样的性子,总比他一直淡然下去,什么都不在乎强,于是他开始帮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