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离月看向君庭，问道：“攻击多栾，是不是死罪一条？”
君庭毫不犹豫地点头：“不错。”
语气中，带着一丝恭敬。
玄离月勾唇一笑：“很好。”
她话落，手里突然又出现一个西瓜大小的火球，在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猛地砸向阿文。
莫宁意识到危机，及时避开火球，感受到空气里灼热的温度，心有余悸。
阿文眼睁睁看着火球朝自己砸过来，她想要躲开，但是那火球的速度，让她心悸，脚下的动作慢一拍，整个人被火球砸中。
没有惨叫声，没有黑色的雪。
阿文直接被火球蒸发。
“这才是杀人的火球，我若想杀她，之前那个火球，她躲不过，更不可能有机会借刀杀人。”玄离月道，神色轻松，仿佛一言不合就杀人的，不是她。
说完，看向紫倾安，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向她传达一个尽在掌控的暗号。
暮生和玄离月接触的比较多，虽然今天是第一次见她杀人，但心中对玄离月的脾气有所了解，并不是特别吃惊。
君庭和莫宁却被玄离月这样干脆利落的杀人手法惊呆了。
愣了好一会儿，两人才纷纷回神。
莫宁看着玄离月的目光，多了一重忌惮。
他扭头看向君庭，义正言辞道：“多栾的生母，绝不能是如此是嗜杀之人，我要禀报三位老祖，让多栾提前降生。”
“胡闹！”君庭怒斥。
“胡闹？今天她连杀两位侍奉多栾的圣女，明天她就敢杀你我两位护族长老！”莫宁道，义愤填膺，据理力争。
“阿文触犯族规，其罪当诛，她不过是代劳而已。”君庭道。
虽然玄离月的手段让他震惊，但是能够处置阿文，为阿娅报仇，他心中很痛快。
至于阿娅死于玄离月的火球，他认可玄离月的话。
若玄离月有心杀人，阿文没有时间借刀杀人，就像刚刚一洋。
最重要的一点，他并没有勇气，让玄离月为阿娅的死负责。
她是多栾之母，多栾的神通，让他敬畏，不敢为难这个孕育多栾的少女。
莫宁怒道：“就算阿文触犯族规，也不该由她来惩罚，她不是我们这一族的人，没有这个资格！”
阿文已死，她必须用阿文的死，做出点儿文章来。
最好能以此为理由，让族中的其他长老，尤其是三位老祖，赞同他剖腹取子的计划。
“她是多栾生母，多栾降生之前，她就代表了多栾。”君庭道，语气坚定。
君庭的话才落下，空气中陡然想起一个无比苍老，并且异常沉闷的声音。
“这话你说了可不算。”
说话的人音调有些怪异，仿佛舌头有些僵，影响了发音。
莫宁听到这个声音，脸上顿时露出喜色，得意地看一样君庭，然后转身对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恭敬一礼，道：“吴老祖言之有理。”
君庭也对那个方向行了一礼，然后道：“吴老祖，您的话，晚辈不明白。”
玄离月同样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却什么都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