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楚天卿却听闻一阵不可辨男女的声音沉沉传来,好似饱经沧桑岁月,带着一股古朴意味。

那语言一出,楚天卿只感觉到浑身上下一阵乏力,而后有剧痛传来,他恍然回神,不禁深吸一口气,这才发现神识已经从玉阙中遁逃而出,他不经意间咽下一口唾沫,心底发寒。

“刚才那是什么?”楚天卿后脊有些发凉,不禁发出声来,睁大眼睛望了望四野。

沉丹灵池还是方才的沉丹灵池,只是此刻已是天穹如墨,日暮月出,星野密布,恍惚之际,竟然已是自清晨时分入了夜中,他神识又是遁入体内,此刻,却是让他猛然愣了神。

只见得他灵海当中,紫气缭绕,有九株金莲在灵海当中落地生根,茕茕孑立,莲呈紫金色,以灵气为食,吐出无穷紫气,周而复始,不休不止。

这一天之内,除去这般变化,他的灵海也是扩大了整整一倍不止,其间氤氲缭绕的紫气,比起先前吞纳入体内的天地灵气,更为精纯。

“紫阳灵诀二重天?”

楚天卿感受到体内微妙的变化,脱口而出。

他犹记得那卷《紫阳灵诀》心法上有记述:鸿蒙紫气源于混沌,落地生根,根生莲花,呈紫金色,莲开九株,是为二重天。

难道之前他那半梦半醒的状态,也是因为紫阳灵诀突破到了二重天的原因?

那么自己神识被封入玉阙又该作何解释?

如此想来,楚天卿却觉得头痛欲裂,脑中灵光一闪,仿佛跃过了几句话,像是在哪里,但灵光消瞬即逝,现在再想去回忆,却是如何都想不起来,反而引得脑袋一阵生疼。

啪!

沉丹灵池中腾起一道巨浪,扑向楚天卿,狠狠地打在楚天卿身上,这才让楚天卿回过神来,他手中那块紫玉依旧散发出温和的紫芒,只是那玉符上符文闪烁,比起先前却是繁琐了不少!

此刻,天道峰青云殿内,七人目光盯着那潭清水,隔着水镜而望。

李秋悦秀眉一蹙,问道:“诸位阁主可曾看到刚才那一瞬?”

众人点了点头,唐奕眉头紧锁,说道:“沉丹灵池静止了片刻....”

秦月初说道:“沉丹灵池千百年来,巨浪翻腾,从无休止,不像是偶然...”

白衣儒士蓟子轩闻言,面露疑惑,问道:“不是偶然,那又该作何解释?”

秦月初摇头,不知作何回答。

七人当中,李秋悦面色异如反常,柳眉蹙起,她的感知程度显然不同于众人,那沉丹灵池静止的瞬间,她分明看到有紫光冲天而起,抚平沉丹灵池,而后消瞬即逝。但正是那片刻间,李秋悦却看到盘坐于石台上的白衣人悄然睁眼,原本黑褐色的瞳孔竟是有一瞬呈现出琥珀之色。

而最令人心有余悸的,则是那琥珀色的瞳孔出现的一瞬,就仰天而望,目光仿佛是直接透过那水镜,与李秋悦对视。

对视仅仅是一瞬,却让素来心静如水的李秋悦心悸至极,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压力铺天盖地而来,让得她浑身不自在。

她悄然咽下一口唾沫,贝齿咬牙,片刻后恢复如常,没有谁察觉到。

也正是在这一刻,那条潜游于丹桥画境当中的蛟龙猛然出水,灯笼大小的巨眸开始微微眯起,紧紧盯着丹桥尽头,看向那云岛灵池,身形游动动,后退十丈,似是在畏惧什么。

片刻后,蛟潜深渊,庞大的身躯消失在了水面,踪影全无。

而此时,蜀道千里之外,一片大漠当中,风沙席卷,方圆十里不见人迹,片刻后,可闻马蹄声渐行渐近。

天穹浓云如墨,夜色凛然,正是在这月黑风高夜,大漠上有一人一马踏着荒沙而来,仔细看去,马上之人是女子,身着一袭黑色锦衣,似与夜色融为一体。

人马不做停留,往东而去,转眼间便是消失在了漫天黄沙当中。

一骑绝尘来,锦衣夜行去。

入眼处,是一片望不着边际的大荒漠,飞沙走石,凄凉无比。

此处,属大明国西疆边境。

万里飞沙,千里扬尘,百里不见绿荫,荒凉至极,罕有人迹。

然而,正是在这么一片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荒原上,一座雄奇的关隘却坐落于此。

江阳关,是这座关隘的名称,关隘建成的初衷,是为了抵御大明国西疆之外的西荒胡人入侵,但自从二十年前大明国踏平西域南疆后,也就没有西疆胡人这个说法了。至于这一座城池,则是沦为一座废城,直至大漠中有马贼匪徒兴起,大明王朝才派遣军队入驻,镇守这片关隘。

有了军队镇守,再加上这一片大漠连接西蜀,常有商旅途经,关隘内也就逐渐有了繁荣之景。

只不过繁荣之下,却也别有隐喻。

有人曾说过,大明有江阳关,关内繁华,兵是蛮兵,民是乱民,商是奸商,官是贪官,这个说法,丝毫没错。

江阳关位处大明国极西,天高皇帝远,又不经战事,没有朝廷拨款资助,入驻江阳关的将士也就是属于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那一种,在兵头子的带领下,江阳关也就与大明国断绝了来往,私自为政,军队更是勾结关外盗匪马贼,干些不干净的勾当。

当然这兵头子和匪头子一旦搭上了关系,最是难熬的还是属城内百姓,故而城内百姓也是刁钻之至,不辱乱民的称呼。

那奸商,更是不必多说,自古就有那么句无奸不商,无商不奸的话,至于贪官嘛,大明王朝文武百官,要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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