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牢牢握着慕渊那剑不肯松手,慕清怕我继续伤人,就让人一左一右将我押着。
我看着大夫给她抢救,只后悔用的力气小了,加上没有看清地方,让那剑偏了一些。
他还是亲自拉着我出了素心的房间。我问他,“慕清,我受伤的时候,你说这里没有大夫。怎么素心伤了,这大夫就来的如此快?”
他解释道,“先前孩子染了风寒,她这儿,离不了大夫。”
我取出一副薄绢,仔细将那把剑上的血擦干净。
“可惜了,脏了他的剑。”
“延延,你究竟想要怎样?”
“慕清,我说过许多次了,我要素心的命。”
“素心不除,将来必成大患。爹爹说的每一句话,都应验了。慕清,你好像很怕素心会死。可是你们之间的感情又很奇怪。若你真是在意她的,刚刚我要杀她,依着你的脾气,现在这剑早应该插在我身上了才对,可是你没有。我可以试着猜猜你们的关系。慕清,你是不是被绑架了,被张胜广和素心联合起来绑架了。”
“没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只不过是现在与西夏的形势,缺张胜广不得。”
我点点头,“这就解释得通了,那个张胜广,最见不得我欺负素心,自小就想给她出头。你不过是怕素心有个三长两短,他会像反了傅大人一样反了你。素心之所以没有选张胜广而是选了你,也不过是因为你十王爷的身份而已。”
“延延,你不用担心,等将来,平了西夏-----”
“慕清,你醒醒吧。你还看不懂现在的情形吗?连我都知道,要成大事,选贤任能尤为重要。可你看看你手下的人,论才论德,有哪一个能与西夏相抗衡?”
“你也不信我能成事,是吗?”
“慕清,我不是不信你,是不信你手下的人。还有,经过这次的事情,我不会在让圆圆回来这里了。明日一早,我便回去看他。不然,他醒来看不到我,又该乱跑了。”
翌日一早,我正要去慕清书房,打算见过他后就回千佛寺去。看起来他书房内有人在议事,我便站在门口等着。
没过多久,却不知慕清因何在里头拍了桌子,“不行!本王不同意!”
里面的人又低声说了几句,我只隐隐听见了几句。慕清听完又发了脾气,“就是全军覆没,也不能向西夏低头。张胜广,传令下去,所有将士立刻集结!”
“十爷,请三思啊。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这也只是缓兵之计而已。历城对我们重要,难得那西夏开出了条件,只要我们照做,这历城就能重新归我们所有。有了历城,进可攻,退可守,拿下西夏才能指日可待啊。”
“本王说不行就是不行!你听不见是吗!”
听起来,那个张胜广终是不敢违逆慕清,道,“是。属下这就去。”说完这话,张胜广没多久就退了出来。他一出门,似乎不意我会站在门口,见了我,神色有些异样,随即低头匆匆走了。
他这反应,着实有些奇怪。按理说,我昨日刚刚捅了素心一刀,他见了我应该是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给素心报仇的样子才对。那表情,反而好像是被我抓了把柄一样。
我进了慕清书房。慕清果然发过不小的脾气,连地上都是他扔的图纸。
他见我进来,稍稍收敛了些,道,“延延,你怎么来了?”
“我来是跟你说一声,我得回去照看圆圆了。也不知道他醒了没有。不在他身边,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我没忘记,那天我要带着圆圆出来找大夫,慕清百般阻拦。若非天公相助,怕是圆圆那日就没得救了。我原本以为,我要回去看圆圆,慕清会不同意。没想到他却说,“最近路上不安全,我多派些人手送你。你若不想让我知道圆圆在哪里,到了你觉得安全的地方,让那些人回来就行。”
他这般宽纵,八成是又出事了。
“慕清,西夏的条件是什么?他要你拿什么来跟他换历城?”
“延延,这些你不用管。”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刚刚站在门口,已经听了个大概。那个西夏王前些日子往宫里送了个舞姬叫秋芜,后来因为通风报信被孟其抓住,已经给杀了。先不说那个舞姬先前在西夏极其得宠,这个西夏王原本就恨慕渊入骨。如今,他不知怎么得了消息,也要你送一个类似秋芜的舞姬去,用以交换历城。我说的,没错吧。”
慕清咬牙道,“他们休想!”
“能够让西夏王以历城作为交换的,怕不是普通的舞姬吧。慕清,他们点名要我去,是不是?”
“你放心,我绝不可能让你以身涉险。”
“其实,我哪里能值一座城呢。西夏王如此,也与慕清你无关。不过是因为他恨慕渊。恨他屡次重创西夏,战无不胜,也恨他杀了那个舞姬秋芜。即便慕渊死了,他也要想着法的报复他。所以,他才肯用一座城池来跟你换啊。慕渊说的没错,西夏人果然报复心极强。”
慕清又说,“延延,你别说了,我现在就让人送你走。你想去看圆圆也好,或者,你想回宫也罢,总之,这里已经不安全-----”
“慕清,直到朝不保夕,你才终于肯放我走了吗?”就算我要回宫他也不再拦着,看来这情况,的确不容乐观。
“成王败寇,不过殊死一战而已。我也非贪生怕死之辈。你回去准备一下,我马上叫人送你走。”
我想了想,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