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修哲闭着眼睛靠在座位上,毫无诚意的保证,“我累了,不想自己开车,你送我回家,今天救你的事咱就算了两清了。”

陈默抿了抿唇,脸上闪过一抹疯狂的神色。

她很快启动了车子,狠狠的一脚油门又一脚急刹车,练杂技似的故伎重演了好几回。车轮在地面上急速摩擦发出一声声尖锐的声音,

江修哲坐在副驾驶上东倒西歪,只差点没撞在档风玻璃上。“陈默,你疯了吧”

又是一脚急刹车,车子猛又停了下来,江修哲紧紧抓住车窗的扶手才勉强坐稳,怎和看过去都有些狼狈。

陈默冷着脸,“下车。”

江修哲有些意味不明的看着她,好一会,慢慢勾了勾嘴角,“走吧。”

陈默冷哼了一声,倒车一个急拐弯,急速朝着江修哲家的方向驶去。

车子一路狂奔,让江修哲都有些心惊。

秦慕天一家三口和融融的样子,让她嫉恨。对赵妍的使的手段,却没一泄心头之恨的快感,还有身边坐着江修哲,阴魂不散还在影响着她的人生。

心里悲愤和长久以来的怨恨所有这些加在一起象压在她的胸口上,这些负面的情绪积郁在心底越久,象是养在心底里的凶猛野兽,随时会奔涌而出,连自己都无法自控。想要不顾一切的疯狂宣泄,又找不到宣泄口。

陈默还是新手,向来开车小心翼翼,可这一次一脚油门踩到了底,在车流中疯狂穿梭。只有这样才能让心底里的那个疯狂的念头稍稍的安静片刻。

连着好几次都险些撞上别人的车子,不时听到车外有咒骂声。

陈默紧紧抿着唇,脸上有那种不顾一切的疯狂和暴虐之气,那是江修哲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他想不通是什么事情把她逼到如此境地,是那个老男人?

更让自己惊奇的是,她的车开的如此惊险,他自己居然可以安静的坐在一旁不置一词,看着她疯,如果阻止她会怎么样,或许会更疯狂。

因为他不是季含,可曾经,她不也把他放在心尖上的不是么?现在却再也回不去了么?

车子稳稳的停在江家大宅外,陈默手还握在方向盘上,冷冷盯着前方,“下车!”

江修哲坐着没动,低声道:“现在心里好受些了吗?”

陈默面无表情的重复了一遍,“下车!”

江修哲摇了摇头,“你要象刚刚那样开车回去,连个陪葬的人都没有,那不是太寂寞了?”

她突然暴怒,“你想要怎么样,江修哲,为什么阴魂不散的缠着我,你想毁了我吗,你们都想毁了我是吗?”

江修哲沉默了会,才幽幽叹道:“没人能毁了你,除非你自己毁你自己。”

陈默侧过脸看他,脸上的笑看上去有些凉薄,“你忘了,你已经毁了我一次,我不会再给你们有机会毁我第二次,决不。”

说到最后两个字,脸上竟有些凄厉的神色。

江修哲一怔,神情渐渐僵硬,巨大的失落感和无力感漫天袭来,原来在她的心底深处,还是在记恨和防备着。

他苦笑,“你的心早就不在我这儿了,不是吗?我如何能再毁你。”

在地震那一刻,他忘了自己生死的冲进去救她的那一刻就已经明白自己的心了,甚至埋在废墟里疼了快要晕过的时候仍佯装无事人一样在安慰她,可笑的是她以为他是见义勇为。

陈默死抿着唇不说话,江修哲干笑了两声,“而我,你是知道的,一直以来,我从没想过要去付出心去爱任何人,因为这对我来说太麻烦了。”

她曾经把他放在心尖上的时候,他视为负担和拖累,那个时候他是不爱的。

可如今她把另外一个男人放在心尖上,视自己为无物的时候,自己却不知在什么时候把这个人装进了心里,这就是报应么?

陈默笑的讥讽,厉声道:“是啊,你只爱你自己,从来不会替别人想,从不替别人考虑!到现在也一样,我讨厌你,江修哲,我希望你离我远远的,永远不要阴魂不散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江修哲自嘲似的扯了扯了嘴角,这句话她分明已经说过很多遍,可每听一次就难受一次。他静了好半天才低低道:“我知道。”

如果心可以由如自己理智一般清醒,自己选择爱亦不爱,他一定会干脆的放手,可是心却由不得自己,恨极了这种爱恨不得的感觉。

这一次,他把心输给了陈默,可却连让她知道的勇气也没有。

陈默看着有些落寞的江修哲,怒意一下就凝滞在脸上,他应该比她的言语更伤人恶毒,毫不留情的回击她甚至侮辱她,这才是人渣江修哲。这样落寞无奈任打任骂的样子做给谁看?

她甚至故意要激怒他,心里象一头暴怒的狮子,等着还击的时候扑上去咬一口,可他竟然说我知道了,这到底算什么?

“你知道了?一句你知道就可以了吗?”

“那你说,要我怎么做才可以,只要你说,我都会帮你做,就象今天晚上,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恨那个女人?可是如果你想要对付她,我会帮你解决,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会帮你,因为我欠你的。”

陈默怒极反笑,“哈,是你啊,你也说欠我的,他也说欠的我的。”

“帮我解决,江修哲,你难道真的忘了吗?这个麻烦就是你惹来的,那个赵妍,曾经千方百计想要爬上你床的女人,亦或者是已经爬上了你的床而我不知道?如果我和赵妍原来是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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