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就笑,飙哥说我是野花,
我的脑子里就蹦出那几个字,家花不如野花香,
“笑什么,”飙哥说的一本正经的,见我哈哈哈的,不悦了,
“没笑啥,我桀骜,我咋不知道,”我说我是最本分的农村姑娘,不是啥野花,
飙哥不想就这个话题,和我扯啦,他告诉我,他就要回缅甸了,
“啥时回来,”
“短期内不回,”
飙哥告诉我,那边发生战争了,gg军的头子和正规军发生摩擦了,恐怕要有流血冲突,我一般不关心这样的事,但听了很好奇,
我问飙哥啥是gg军,飙哥不厌其烦地告诉了我,说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带我过去,
“你不是说要带我去越南的吗,”
“总之都一样,老街市,仰光,都带你看看,不安全了,就带你回西贡,我在西贡湄公河边有一幢蓝色的房子,”
“蓝房子,”
“嗯,房子外观是景德镇陶瓷烧制的,那房子历史悠久,是早期一个越南华侨建造的,以后,我买了下来,”
“哦,”听了飙哥的介绍,我的心里真的有点期待,
飙哥说湄公河的水比青市的长江波澜壮阔多了,那水浩浩荡荡的,没有什么不能淹没,
我愣了,飙哥的生活经历的确复杂,不过,我的心里对他说的也起了向往,
吃完了饭,飙哥将手上的扳指又卸了给我,
我拒绝,“飙哥,皇帝的东西,我镇不住,”
他就笑,“吉祥的人,就可以,”
我就皱眉,想着我命运多舛的,“我不是个吉祥的人,”
“我说你是,你就是,”飙哥将扳指套在我手上,“水芳,替我保管着,你可以不用戴,”
我想起了他送我的手机,那手机在我的包里,手机上还嵌着那块贵重的钻石,无功不受禄啊……
“飙哥,那手机我得还你,”我想想,将手机又掏出来,
“干什么,”飙哥止住了我,
“我承受你太多,你借水贵的钱,还有我家的房子,这个手机,扳指……飙哥,我受不住了,”
我觉得心里有点沉重,
他听了,就看着我,“那你既然知道,你回报我,不就行了,”
“回报,怎么回报,”我的心里,咚咚咚地?点在敲,
“你说呢,你已经十九了,十九岁,在老街是一个正常姑娘出嫁的年龄,”
我定定地看着他,哪个少男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早在我十六,我就幻想过未来丈夫的样子,他可能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混的好了,开个小店,我和他一起经营,过寻常的日子,
但我万万没想到,我会遇上飙哥这样“另类”的人,
打死也没想到,
“那太远了……”
“是远,”飙哥见我在斟酌,口气缓和了很多,
“我扔不下我家,”
他就笑笑,“水芳,我不逼你,你要不想走,等我办完了事情,我再来找你,”
“飙哥,可以告诉我,这一次,你又会遇到危险吗,”
我对于飙哥的来无影去无踪,已经习惯了,
飙哥摇头,他说他在幕后,他说他同情的是底层的人,他还说有机会带我去见一见一个令人尊敬的女人,他说这个女人在缅甸非常受到尊敬,她的一生就是一个传奇,
“她多大年纪了,”我有点吃醋,
“五十多了,”
“哦,她叫什么名字,”
飙哥缓缓念出了四个字,“她是缅甸精神力量的象征,民众们很热爱她,”
我说我不知道这个女人,我对外界知之甚少,我只是一个知识匮乏的村姑,
“好了,不要总村姑村姑的,这世上,最吸引男人的就这两个字,”飙哥告诉我,我阴错阳差地成了他的女人,不会对我不管的,赶鸭子上架,都要管,
我对这些,其实都不上心,悬在我心里的是,飙哥又要走啦,
他搅我做事不专心,扰我晚上睡觉不踏实,我想他走了,我会想他,
我告诉了他,
“我给你打电话,”
那个时候,还没有可以视频的手机开发出来,异地的情侣一诉相思之苦,就是打电话,倾听对方的声音,
他告诉我,说在老街,移动信号是中国云南的,信号很清晰,
我点了点头,
“怎么,承认你是我的女人了,”飙哥坐在我身边,将包厢的门拉上,
“你有多少女人,”我偎依在他怀里,
“很多个,”他丝毫不隐瞒他的过去,
“很多是多少,”
“就是很多了,”他抬起我的下巴,
“那从你十五岁开始,就有女朋友了吗,”我不失落,但就是好奇,
“嗯,”
时间跨越这么长,我更好奇他有没有孩子,
“这么fēng_liú,孩子也很多了,”
“没有,”
“真的,”
“我没结婚,就不会有孩子,如果你能嫁给我,那我就是初婚,”
他说他的爷爷解放后带着财产和家眷去了缅甸,爷爷立下家规,不管到哪儿,都要以中国人自居,
我问他爷爷还在,
飙哥点了点头,说他爷爷还活着,说他的爷爷隐居在越南海边的一个岛上,睡在一棵树上,一天到晚地冥想,
“冥想,”飙哥带给我的词儿,总是那么新鲜,
“在缅甸,在越南,上了年纪的,有点地位的人,总是很喜欢冥想,”飙哥说,冥想有点类似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