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南的话让我觉得莫名其妙,生意好?这是什么意思?转念一想我就明白了隐含的意思,这不就是在讽刺我出卖身体嘛!
可是我根本就没有像他所说的那样,也没有把手机号码告诉凤凰台里的任何一个客人,是什么人的电话会让他觉得是我的生意来了?
心下一沉,我想到了天哥,立马稍微侧过头用余光瞥了一眼手机屏幕,果然看到上面出现了三个字:楚浩天。
我的脑子轰的一下就清醒了,伸手抢过手机就按下了接听键,顿了顿开口喊了一声天哥。
从天哥要我去陪项南开始,我就觉得他能让我陪项南也能命令我去陪其他人。我不愿意成为他手中的工具,才会一直想着让项南帮我离开凤凰台。
可是和天哥相比,我宁愿惹怒项南也不愿惹怒天哥,所以才会在可能惹恼项南的情况下接电话。天哥会打人会折磨人,但是项南不会。
项南和天哥之间的最大不同就是人性和良知,虽然项南比天哥好不到哪里去,至少他还存有一点对人性的尊重。
电话那头的天哥许久没有说话,沉默的时间久得我以为手机没有信号,刚拿到眼前看就响起了天哥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我一顿,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是什么情况?亲手把我和项南送上了车,现在又打电话过来问我在做什么,难道是要亲自确定我是否成功和项南睡了吗?
我的心里很气愤,却又不能任性地拒绝回答天哥,于是深呼吸一下平复了心情,说,“在接电话。”
我已经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回答了,难道要说正准备睡觉?这太暧昧了,我说不出口。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我觉得天哥肯定被我的回答噎住,所以才不知道说什么,想到这里我的心里非常窃喜,情不自禁地扬起嘴角轻笑了一声。
就是这一个笑声让心情非常不爽的项南狠狠瞪了我一眼,恶作剧一般地咬了下我的耳垂。
我不知道我的耳垂为什么那么敏感,项南只要一碰我的耳垂就会觉得全身仿若电击,甚至只要他在我耳垂边轻轻呵气我就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被他一咬我下意识就要躲,嘴里嘟嚷了一句,却被电话那头的天哥听到了。
“看样子是做完了。”
我一躲项南就离我更近,正巧也听到了项南说的话,我和他都微微一愣,气氛瞬间有些尴尬。
这让我怎么办才好,难道要和天哥解释没有做吗?那样岂不是在说我没有完成天哥交给我的任务?我可没有蠢到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巴不得让天哥认为我和项南发生了关系,如此一来也算是完成了他交代的任务,我也不用再陪天哥。不过……项南说过会在天哥面前帮我说话,让天哥放我离开凤凰台,我又何必杞人忧天地去考虑以后的生活?
于是我决定保持沉默让天哥以为我默认了他的话,想不到项南却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抢走了我的电话。
通话还没有断,我不知道项南为什么会抢走我的手机,可是也不敢再从项南手里抢过来,因为我看到了他的眼睛。
房间里漆黑一片只有手机屏幕发出微弱的光,那道光照射在项南的脸上,正好将他的眼睛暴露在我的面前。他的双着一股怒气和警告。
这种冷冽得不容拒绝的眼神,让我再一次想到了项南的军人身份,于是乖乖地打消了抢手机的想法,趁项南坐起来的空当,拉上了短裤拉链。
“小二。”项南对着电话喊了一声,仿佛是在组织语言,停顿了十几秒之后继续,“虽然世界上的桃花千千万但是我心中只有一朵,而她却不是。”
项南的话让我猛地一惊,连忙抬眼去看他的表情,然而手机屏幕却在这个时候暗了下来,可是我还是从那惊鸿一瞥中察觉到了项南的变化。
他在说那句话的时候做了一个垂眸的动作,从心理学上讲,这个垂眼的动作有很多种含义,比如伤心比如逃避再比如思索和算计。
我不知道项南那一个简单的动作代表什么,但是当我听到项南的下一句话时,我就觉得他的情绪已经不重要了。
他说,“小二,她的舞跳得很好,让她去上学。”
我高兴得想要从床上跳起来,然而不敢,只能紧紧捂着胸口,告诉自己要冷静,一定要冷静。
项南说完那句话之后就沉默了,偶尔发出简单的单音节词表达自己的赞同与反对,最后以一句再见结束了通话。
“怎么样?他答应了吗?”实在克制不住内心的兴奋,在项南挂断电话之后我就立马问。
项南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手指在电话屏幕上随手滑了几下就把手机还给了我,一边开了灯,“答应了。”
房间里大亮,就像是我黑暗的生活终于见到阳光一样,幸福来的太过突然又来得太过轻松,我有些不敢相信,又追问了项南一句,“真的吗?”
“嗯。”项南淡淡地嗯了一声,双腿一伸,就站了起来,走出卧室点了一根烟,然后又走回来倚在门边看着我。
他抽烟的样子和天哥完全不同,天哥每次抽烟都让我觉得是发火的征兆,而项南抽烟的动作却很优雅,仿佛那不是普通的香烟而是雪茄。
举手投足之间淡定从容,就连吐出的烟雾也缓缓升起,不像天哥那么急切。我想每个人的性格都能从平时的习惯上体现出来,如同项南和天哥抽烟时的不同。
他不说话我也没有说话,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