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凌见喜儿吞吞吐吐的半晌也没说出一个字来,心里有些不悦,若不是看在她是莲娘丫鬟的份上,他早就训斥一顿了。
遂面上有些不耐的说道,“有话就赶紧说,你做出这般样子来做什么,爷可没有那许多耐心,若是耽搁了爷的事,爷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定要打你一顿板子的。”
喜儿再不敢耽搁,忙把侯爷去外地铺子前夜的事说了一遍,特别是侯爷在书房对表小姐说的那一番话...
赵锦凌一脸愕然的道,“当时因事出紧急,爷听到信立马连夜就出府了。”
“啊,不可能,我和姨娘清清楚楚听到爷当时在屋里与表小姐的对话,奴婢当时还奇怪表小姐怎么这么晚了还在侯爷书房...”喜儿面上也满是狐疑的说道。
侯爷断然不可能与自己说谎,可那晚自己与莲娘可是听的清清楚楚的,当时自己心里还暗自鄙夷表小姐,说她一个未嫁姑娘都半夜的三更还与侯爷在书房私会,委实没的羞耻。
赵锦凌此时面上也凝重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倒不认为这事是喜儿编出来的。只是那晚自己确实连夜赶出府的,因怕莲娘睡了会吵醒她,还特意嘱咐青云第二日早上再与莲娘通报自己要出府几日的事。
到底是谁如此居心叵测,冒充自己说出那番诛心之言,莲娘当时听到还不知多伤心呢?赵锦凌只觉自己的额头青筋暴跳,没想到自己府里居然藏着这许多的牛鬼蛇神与自己捣鬼...
喜儿瞧着侯爷眸子幽暗,脸色惧人的紧,心里也有些惧怕。
这时帘子被掀开,青山带着欢儿进屋了,欢儿很是紧张,一脸怯色的望了一眼侯爷,见他面色铁表,吓的头垂的低低的,再不敢多看。
赵锦凌看着低着头站在自己面前的小丫鬟,因欢儿不怎么在莲娘跟前侍候,赵锦凌对她一点印象也没有。不过也难怪,府里的丫鬟有多少,他一个大男人哪里会关注这些,他以前虽然好色,但在府里除非是开过脸自己同意的丫鬟才会碰,也并不会胡乱来的。
赵锦凌琢磨不透喜儿说冒充自己说那番话的人是谁。只想着能与自己声音相同,除非有那精通口技之人,只是书房里还有表妹,难道真是表妹捣鬼。
见青山把欢儿带来了,就先抛下这事。直接向欢儿问道,“听喜儿说,你知晓莲姨娘当日为何那么着急离府,是吗?”
赵锦凌一双眸子冷冷的落在欢儿身上,欢儿吓的顿时身子抖了一下,忙讷讷的回道,“回侯爷的话,奴婢不敢说谎。”
“那你仔仔细细的把你知道的都在这跟爷说一遍。”赵锦凌沉声道。
“那日秀姨娘吩咐奴婢出门买个东西,走到前院时,正好就听到一个丫鬟在那低声与一个婆子说着闲话,说是莲姨娘娘家派人来了,说是她娘从树上摔下来了,很是严重,让莲姨娘赶紧回去看看,可管家却说莲姨娘身怀有孕,不能受刺激,所以这事不能说,得瞒着莲姨娘。”欢儿对当日的事印象极深,所以倒是一字不漏的复述了出来。
赵锦凌眉头顿时皱起来了,自己之前问管家,他明明跟自己说,他并不知道莲姨娘为何忽然之前要回娘家。
到底是谁在说谎?
思及此,赵锦凌的眼神越发犀利起来,问欢儿道,“你说管家把这事拦下了,可否属实,若让爷知道你说谎或说的话不尽不实的,你是清楚爷惩治奴才的手段的。”欢儿被侯爷如刀子般的眼神盯着,缩着身子,心里更是怕的紧。
强自镇定的想道,自己又没有说谎,遂壮着胆子为自己辩解道,“侯爷,奴婢有几个胆子敢骗您。奴婢所说都句句属实。”
赵锦凌见她虽惧怕自己,但眼神清正,谅她也不敢说谎,便颔首让她继续说下去。
欢儿这才接着说道,“奴婢以前侍候过莲姨娘的,莲姨娘人好,待我们底下的奴婢也是极宽厚的,奴婢一直念着她的情,听到这样的事,觉着管家这事瞒着莲姨娘做的有些不妥当,若是莲姨娘的娘亲万一有个意外,莲姨娘岂不是伤心死。可奴婢又不敢擅做主张,后来奴婢回到院子正巧就遇到了青儿姐姐,左思右想之下,奴婢还是把这事告诉了青儿姐姐。”
赵锦凌此时面色阴森的可怕,心里又有些怨恨欢儿,若是她不跟莲娘说这些,莲娘就不会出府,也就不会被害。
可他心里也清楚,自己是迁怒了,这都是害莲娘的人一步步设计好的。若不然就那么巧了被欢儿听到这事,若是有心要瞒,如何会让人知晓。而且为什么不是别人听到,就正巧是服侍过莲娘的欢儿。相信就是欢儿不说给莲娘知道,只怕也有别的手段在那里等着莲娘,所以最可恨的就是这害人的人。
赵锦凌平复了一下心里翻腾的情绪,问欢儿道,“那你之前为什么没跟人说这话。”
欢儿一脸诧异道,“奴婢以为管家定会与侯爷说的。”
她是真的不知道府里人都不知道莲姨娘出府这事,这些时日她娘病了,秀姨娘就准她的假让她在家好好侍候照顾娘亲,若不是今日回府遇上喜儿说起莲姨娘出府之事,她对此事还是一无所知。
不过欢儿不知道的是,她娘的病其实是秀姨娘使的手段,若不然,表小姐和管家定要把她这个利用过的棋子想法子除去的,是秀姨娘使法子让她出府回家了,这才保住了她的小命。也是府里事情不断,表小姐她们还没顾得上她。
赵锦凌心里还有疑惑便又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