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好了吧?”严颂秋一只眼皮被大夫带着药味的手轻拈了起来了,眼仁儿黑白分明,看起来有些可怖。

王大夫上下翻看了一会子,又帮严颂秋把头上的伤口换了药。在严颂秋和严颂卿两人殷切的目光下,这才慢悠悠地说,“已经好了,不用再喝药了,毕竟是药三分毒嘛。”

严颂秋一听,脸上的笑怎么都止不住,支起自己的脑袋,“我就说嘛,我早就好了。就我哥哥一天大惊小怪的,就是不让我出去玩儿。”

王大夫本来打算背上自己的药箱子走了的,听到这话却是停了下来。转过身来对着严颂卿叮嘱道,“颂卿呀,虽然你妹妹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这初春风大,你妹妹的头又伤到过。还是不要让她出去吹风了,免得染上头风。”

严颂卿忙不迭的点点头,表示十分支持王大夫。

“为什么呀?”严颂秋哀嚎一声,觉得人生都灰暗了。

“不过……”王大夫看向严颂秋,红光满面的老脸笑成了一朵菊~花,“你可以去院子里转转,晒晒太阳,绣绣花什么的。”

严颂秋一下倒在了自己软软的被面上,痛苦的将自己的头埋在里面。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在心里不停地控诉:我可是要当地主婆,并且带领便宜哥哥走向人生巅峰的女人。怎么可以将她困在家里绣花呢,再说了她一个连十字绣都没有沾过手的人,哪里会穿针引线呀。

严颂卿帮妹妹把门轻轻的拉上了之后,便快步向着王大夫追去。

“王叔,我妹妹到底还有没有什么问题呀?”严颂卿眉尖微蹙,还是有些忧心妹妹。

王大夫挎着自己的药箱子,微微的一笑让他有了一点仙风道骨的感觉,“她已经完全没事儿,你这段时间照顾精细,现在她的身子可能比以前还要好,当初她可是差点气儿都没了的。好在你的坚持,不然这孩子可……”王大夫叹息道。

“王叔,这事儿已经永远的过去了。我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严颂卿想起那天将妹妹从废墟中挖出来时,妹妹满头是血,鼻息都快没了。那场景刺激得他的脑仁生疼,脸色也愈发惨白了。

“好吧。不过只要醒过来了,就没有什么问题了,你妹妹现在健康着呢。”王大夫拍拍他的肩,宽慰他道。

这话让严颂卿的心里又松了一口气。脸上紧绷的肌肉也变得柔和了起来,“那就好,那就好。”

“诶,既然舍妹已经好全了,王叔为什么还是不要她出门呢?”严颂卿不想让妹妹失望,还是替妹妹问了一下。

“哎,你很久都没出门了吧。”王大夫摇摇头,“现在外面那些人又在旧事重提了。最近,你还是把你妹妹拘在家里吧,免得她听见了伤心。等过些日子那些婆娘家有事儿做了,风头也就过去了。”

严颂卿眼底染了几分戾色,“他们这是要将我们逼上绝路才甘心呀。”牙齿间重重的摩擦着,好像要将敌人粉身碎骨一样。

王大夫也没法辩解,严颂卿说到底也还是个孩子,如何同那些人去争去理论呀,最后吃亏的还不是弱者吗。

所以只能劝道,“孩子,你们还好看开些,以后就好了。你最近有些躁,多喝些薄荷叶子,清一下火气。”

“我懂得分寸的,您放心。”严颂卿嘴上服了软,但是心里还是存着一股气在。

最近严颂秋给他说了好多类似于“农夫与蛇”的典故,就想着让他多张点心眼儿。平时颂秋说的时候,严颂卿虽然在一旁认真的听,但是脸上一直挂着笑。这让严颂秋很没成就感,觉得他根本没有听进去。

殊不知,严颂卿不仅听进去了,还准备付诸于行动。

“王叔,我送你回去吧。”严颂卿笑笑。

“好。”王大夫看他眼色清明很是满意。

“不过……”王大夫突然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转过头来说道,“你妹妹的脾性好像变了好多,这倒是有些奇怪。”

严颂卿接过王大夫的药箱,抬起头来说道,“我看书上说,有些人会因为头部受到过剧烈撞击或者受到很大惊吓而性情大变。”

“嗯,的确有这个说法。”王大夫接过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跟着严颂卿一起出了院门。

出了门后,严颂卿自动退到了王大夫身后,王大夫在前大摇大摆的走着。

严家并没有修在鼓西村村民最集中的地方,而是在一处小溪旁边。周围树木林立,只有他们一处人家隐在绿野之中。

越过了一大~片清汪汪的水田,没一会儿就碰到了人。

“你们看,那一家的灾星还敢出门。不在家里躲着,还敢出来瞎晃悠。他妹妹这一次没有去见了阎王爷,不知道下一次还躲不躲得过咯。”一个包着粗布头巾的妇人正坐在一块石头上,斜着眼指着严颂卿向其他妇人嚼舌根。

“这可不一定呢,这灾星也可能是那个什么秋的。前世造了孽,今世让她父母填罪还不够,所以上天才这地龙翻身去收了她,不然我们全村人怎么一个都没有被砸,怎么就她一个人被砸了呢。”

“对,对,对。看她那狐媚的样子,一看就是做了孽的。这一次是她命硬躲过了,下一次,看老天爷不收了她。”坐在后面的那个葛布衣裳的农妇跟着应和道。

她们家里都有比严颂秋大一点的孩子,严颂秋年纪还不大就已经长成了一个美人胚子,而且家底还很丰厚。这对村里其他家里的女孩子们是一个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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