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不听她的,这丫头实在太狡猾了,不能惯。
就这样,严颂秋生生地嚎了一刻钟。林森还是不为所动的直到将她的脚踝揉得红红的没有了乌黑为止。
“好了,好了。”林森一松开手,她立即将自己的脚踝给捂好了,不让林森再沾染分毫。
林森看他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不由得轻笑道,“好了,我不会再动你了。”顺便还将自己的手都举了起来,表示自己不会再动手动脚的。
严颂秋可怜兮兮地将自己的脚收了回来,而林森则是去厨房舀了一些水想要将自己满手的酒水味道给洗干净。
过了一会儿,严颂秋就没有怎么揪着揪着地疼了,不甘寂寞地她自己单脚跳到了窗子边上然后就趴在上面朝天上望去。
好大的月亮呀。
看看四周,寂静无声……
恩,孤男寡女,月黑风高,不发生些什么不可说的事儿都对不起这么好的月色了。
严颂秋跳着跳着就跳到了自己藏酒的那个角落里,她小心翼翼将自己藏好的那三种就都拿了出来放在院子外头的石桌上。
“小内内,快点拿两个碗出来。”严颂秋朝着厨房里大喊道。
厨房里面,林森正在闻自己手上还有没有味道,听到严颂秋的大喊他立刻答了一声,“好的。”然后便从碗橱里拿了两个白瓷碗出来。
“你要这个干嘛呀?”林森将碗放在她面前,有些疑惑的问道。
“自然是有用咯。”严颂秋朝他挤挤眼睛,很是神秘的说。
林森无所谓的立在一旁,也没有再追问。
严颂秋也没有遮掩,直接将三样酒拿了出来。
然后一个一个的打开了瓶塞,以女儿红为底,然后再倒入了葡萄酒,最后她将那一小管儿的红酒全部都到了进入。
“尝尝?”严颂秋将其中一杯推给了林森。
林森有些犹豫,他只有十三岁呢。以前在罗浮的时候他曾经被弗兰克引诱过,然后喝得是酩酊大醉,后来被他母亲晓得了,还被狠狠的收拾了一顿呢。而且他也认识她刚刚放进去的东西,都是他父亲最喜欢的,一个是海涅家的葡萄酒,一个是薇薇安家的葡萄酒。至于最后一个,闻那香气,应该是极佳的女儿红。
“这个能喝吗?”林森有些怀疑地问道,他还从来还不知道不同种类的酒还可以混着来的。
“能喝,能喝,对于吃方面你懂得多还是我懂得多呀。”严颂秋白了他一眼,誓要将他糊弄得喝下这一杯酒。
林森皱着眉头将碗放在了嘴边,到了最后一刻还是将碗给移开了,“这万一喝了,我身体会出现什么不好的变化怎么办?”看她刚刚那种随意的态度,虽然林森对严颂秋还是很信服的,但是看着眼底这碗黑不溜逑还散发着不知名酒香的液体,林森心里还是有些突突。
“放心,我会对你自己以后的人生负责的。”严颂秋朝他认真的点点头,心里巴不得将这句话都实现呢。
“那好吧。”林森看着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还是屈服了,闭着眼猛地灌了一口。
“咳咳咳……”那酒液一入口林森就感觉到了一股子辣味儿,然后有一些葡萄酒微微的酸甜味儿,而红酒的味道却是被这两样都给压住了。最后混和在一起最强烈的就是那女儿红的辣味儿了。
不同于林森的莽撞,严颂秋只浅浅的匝了一口。她微微眯着眼睛,好像在感受那底下最深层次的味道。
“怎么样?”严颂秋有些伤感地与他对视,他那双蓝眼睛好像大海一样将她不知不觉中就流露出来的柔情都清楚都映照了下来。
林森不说话,眼前这个对他充满了爱意的只是一个才十岁的稚女,她的哥哥是一个仅十五岁的举人相公,而且潜力很大。她自己也心思灵巧,已经有两个自己的铺子了。
而他呢,空有一副皮囊,虽然占着一个王子的名头,实际却是一只丧家之犬。王位被一个假大伯给霸住了,为了斩草除根坐稳王位,他还下令追杀自己。
他如何能配得上她呀!
林森忍下自己心里头那喷涌而出的悲伤,强装镇定地说,“有点奇怪。”
严颂秋的眼神变得虚无起来,眼神萦绕着一层水雾,“怎么会奇怪呢?这不就是我喜欢你的感觉吗?”
“经受不住对你的好奇,还有那一股子让人无法拒绝的酒香。猛地灌一口,好辣好辣。”严颂秋又看向他,菱唇有些颤动,好像要哭了似的。
“可是我并不会因为一点辣而退却,然后再喝下一口。”严颂秋抬起自己的手,又喝了一口,“恩,这个时候那个酸酸的感觉就上来了,求而不得呀。”
“但是待全部吞下之后,口中就除了那两种味道,又多了一种。是不是?”严颂秋不想一人独自伤感非要拉着林森一起。
林森被迫只得点点头,异常简短的回了一个。“是。”
“就是一丝丝甜香,对吧。”严颂秋脸上染上了一片红云,看起来是酒劲儿上来了。
“这就好像是你偶尔对我好时,我心里的感受。甜甜的,软软的。”严颂秋扬起了一个痴痴的笑容,“虽然你察觉到之后又会疏远我,但是我心里依旧很开心,很开心。”
林森总算明白这姑娘想干嘛了,原来是想趁着酒劲儿表白呀。他现在酒劲儿还没上来,所有还很清醒地说,“颂秋,你醉了。我送你回房间吧,不然等会儿吹了风回头疼的。”
“我没醉,我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