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玉五小姐。见过……小姐。”严颂秋一直没有泄露自己做为背后东家的身份,安安分分地蹲身行礼。后来的戚云彩也跟着行礼,李锋和安比特却没有行动,只退后了几步。
玉五没有架子,很是亲切地将她扶了起来,“哪里需要如此大礼呀。”
“这个是我京城的好友,礼郡王的小女儿陵川郡君。”玉五很亲切地向严颂秋介绍道。
还没等到严颂秋有所反应,陵川便上下打量着严颂秋,然后颇有兴致地说了一句,“没想到这乡野之中却还有这般颜色。”
严颂秋面不改色地接道,“多谢郡君看得上眼。”
陵川没有再同她说话,说一句是给玉五面子,再说多了可就降了身份了。
她喜欢玉五的性子,恰好在这小小的明鼓县又没有比玉五更高的了。况且,玉五还是玉哥哥的妹妹,虽然是庶出,但是总是有些血统关系的,和她交好着总没错。
“不知今日两位贵人在这是所为何事呢?”严颂秋主动寒暄道,丝毫没有怯场。
玉五看陵川脸上没有不耐的神色,便回答道,“前些日子听人说这天香楼的口味好了不少,竟是让人欲罢不能。刚好郡君近日来我这里做客,所以我便想着引她来这里尝尝鲜。”
严颂秋握紧了手中的害人东西,想将这事儿和盘托出。
不料玉五看着她那副紧张的样子却是误会了她担心东家的生意,于是轻笑道,“小丫头,你可不要担心你家东家的生意,等会我们吃完了这家,必要去那饭饱斋看看的。”
“恐怕两位贵人一旦走进了这家酒楼的大门,就再也走不出来了。”严颂秋看着她们说道。
那陵川郡君嗤笑道,“难不成这天香楼里还有什么拽人的怪物不成,还能将我们硬生生地留在那儿?”
“小丫头,想帮你的东家拉生意可不是这样拉的,总得有点实力才成呀。”陵川看她的眼神有些轻视也有些好笑。
“里面没有拽人的怪物,可是却有会吃死人的□□。”
看着那两人明显不信的表情,严颂秋直接将手里的东西呈了出来,白~嫩细致的掌心里躺着几粒椭圆形的干果。然后笑盈盈地说道,“不知两位贵人可识得此物。”
玉五仔细地看了看,然后摇摇头,“我不认得。”
而那陵川郡君则是瞟了一眼,冷冷地说道,“应该是菜肴里香料吧,各家有各家的秘方,有些东西并不为人知,这并不奇怪。”
“看来,郡君是不知道咯。”严颂秋略带着深意地朝她笑了笑,“看来,还是得让我的朋友告诉你们这是什么东西了。”罂粟这东西还没有在大周种植,这些东西应该是随着外国商人的进入而被夹带进来的。
严颂秋向安比特眼神示意了一下,安比特心里骂了一句林森,还是乖乖地说道,“这个东西也算是香料吧,但是大周人应该更喜欢它以玉香膏的身份出现吧。”
一听到玉香膏的名字陵川郡君和玉五小姐的脸色一下就变了。那玉香膏就好比明清时期的鸦片,在先皇没有封海时不知侵害了多少贵族子弟的身体,让他们在大事孱弱无为,但是在要吸那玉香膏时却如同疯牛一样。
这样的毒物是如何又进来的!
陵川郡君疾言厉色道,“你们可别为了一点私利就来诳我们,这事儿可是有碍囯之根本。”
安比特是见过大世面的,哪里会怕她一个小姑娘呀。声音还是那些慵懒散漫,“信不信由你,反正你要去吃的话,我们也不会拦着。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还请你们别嫌我们没把你们拉着,我们才没那闲功夫呢。”
兴许是安比特的态度吓着,陵川郡君黑着一张脸,心里的恐惧化成了一堆怒火直往玉五身上撒,“你这是想把我往火坑里推呀,我原以为你是个好的,看来庶出的就是庶出的,好皮相烂心肠。”
玉五急得满头大汗,可是却不知道如何解释,平常人她还可以镇得住,可这郡王的女儿,可不是她能够甩脸色的。
“郡君大人,玉五小姐也是被小人蒙骗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将那天香楼的害人把戏公诸于众,免得更多的人遭了害。”严颂秋连忙出主意道。
这是要是她们出面的话,一旦那姓甄的没死的话,那便是一个大麻烦。现在有了这两个贵人小姐,那这出头的事儿可就不用在纠结了,诳了她们去做便是。
陵川郡君与玉五面面相觑,玉五为人宽和一些,倒是没有那份儿咄咄逼人的气势。但是陵川郡君却是真真的天之骄女,脾性大得很,咬着牙说道,“看我把撬了那毒窟。”
严颂秋马上出主意道,“相信学识渊博一点的大夫都知道这个是什么,只要顶死了他们的罪名,就不怕他们妖言惑众了。”
陵川郡君一听,立马就吩咐跟在后面的侍女去请秦大夫去了,然后便拉着玉五一脸隐忍的朝着天香楼走去。
严颂秋示意李锋和戚云彩他们都不要动,等她们走远了,才乐呵呵地说,“今天真出门真是遇了贵人,走吧,不关我们的事儿了。”
本来戚云彩和李锋还有一些迟疑,但是看严颂秋步伐坚定,一点都不想开玩笑的样子,便还是压下心头的怀疑,跟着她回去了。
而落在最后面的安比特眼睛里闪过一丝赞赏,内森这个未婚妻可是个聪明的。
…………
果不其然,没等天黑下来,无所事事地等在饭饱斋的四人便等来了天香楼被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