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水初逢,是周芷若命运的转折。

她本来会是这乱世中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或许会找一个同样平凡的男子平淡过一生,或许会因为长大后出众的容颜而红颜薄命。

当起义军的常遇春带着他败北周王的儿子跳上汉江那艘小小的渔船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追击叛乱过来的元军乱箭射杀了周王的儿子和周芷若的父亲,却被带着张无忌治寒冥神掌的张三丰击退。

常遇春为了报答张三丰,带张无忌去蝶谷医仙处求医,并且出于愧疚请张三丰照顾周芷若——这个已经成为孤儿的女孩。

周芷若和张无忌的缘分由此而始,不得善终。

那个大汉跳上船的时候,船身明显地颤动了几下。

周父撑杆好不容易才稳住,看到后面追击而来的元兵脸色都白了。

一向不善水战的元兵此时出动了一艘炮船,这估计是这内陆地区为数不多的战船之一了,船上整齐严明的元兵操持长戟弓箭,太阳下反射出的明亮光线让人胆寒。

常遇春的脸色极差,显然是受了极重的内伤,而他肋下裹着的小男孩毫无顾忌地放声大哭。

“爹爹,爹爹······”周王战死,他的遗孤也危在旦夕,小男孩哭得声嘶力竭,周芷若却是有些凉薄地看着元兵的一举一动。

他的爹爹死了,自己的爹爹却不能够像原著一样死在这汉水之上。

周芷若不知道周父若是还在人世,常遇春和张三丰会不会管自己,但是这不重要——只要人活着。

战船之上有着数个番僧模样的人,在劝降常遇春。

常遇春是个硬气的汉子,字字句句都是大义凛然。元兵见着没办法劝降,便飞出两人降到了渔船上,和常遇春打斗起来。

常遇春原本就受了不轻的伤,此时更加不是两人对手,危机百出。

正在此时,一个道袍发白的矍铄老者和一个半大的男孩出现在周芷若眼中。

张三丰和张无忌,到底还是来了。

周父却一直关注着常遇春那边的状况,撑着船竿,见着常遇春遇到危险,手便是猛地一撑,让船身摇晃,番僧的大刀就堪堪划过常遇春的衣袖。

常遇春心中大震,刚才真是凶险万分,那一下若是砍实了,半条胳膊不得卸下去咯。

他来不及想是为什么,便再次被那两个番僧逼的捉襟见肘了。

“大胆鞑子!”

周芷若一听这个声音,顿时放下心来,张三丰要出手了。

果不其然,张三丰如同凌空虚度一般降到渔船上,和番僧说不到几句话,就把两人打了下去。

那番僧识得厉害,也听说过武林北斗张三丰的名号,逃一般跑到了战船之上。

“放箭——”元军头领大喊。

“爹爹!”努力撑着竿想要逃过元军战船的周父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周芷若扑进了水里。

两人都是常年在汉水上的,所以水性都是极好,这一下水就下意识地开始下潜。

下一刻,密密麻麻的箭矢攒射过来,落在水中的威力却是大减,到了周芷若和周父那里,几乎是没有什么劲道了。

周父颇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他见常遇春装扮,以及追击元兵的阵仗,便知道是义军,对于元军有着刻骨仇恨的周父当然不吝啬搭一把手,但是这绝对不意味着他想要自己的女儿成为孤儿,甚至父女两个共同葬在汉水上。

但是上面的情况确实让他担忧,箭支的压制渐渐减弱,两人正准备慢慢浮上去的时候,突然从渔船上掉下来一个人,周芷若仔细辨认,是那个小男孩。

他还是没能够逃脱被杀的命运。

小男孩落水后晕散了一圈鲜血,元军也没有继续射箭。

这一下父女两人安心了一点,慢慢浮出水面。

常遇春这么一个铁血汉子,竟然趴在船上嚎啕大哭。

“周王!末将、末将对不住你啊!”

张三丰也不知如何安慰,他对于魔教是极为反感的,但是对常遇春这样的英雄行为却是极为赞赏,见常遇春误入歧途进了魔教,也劝他“弃暗投明”。

常遇春自然不肯,此时张无忌的寒毒却是发作了,他面色青黑,全身颤抖,满头大汗,许是疼的厉害了,他都将自己的嘴唇咬破了。

现在的张无忌还是一个小孩,面色难看,五官却是俊秀。

“小哥哥,你怎么了?”周芷若手覆上他的额头,只觉得彻骨的冰冷,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小姑娘别动,这寒毒厉害的紧。”张三丰马上为张无忌渡入内力,半晌,张无忌脸色才好转了起来。

周父早已备了一些吃食,道:“渔舟上简陋,就请壮士和这样道爷还有这个小孩将就一下吧。”

张三丰捋须笑着道:“这位兄弟适才撑杆一举,实在是大为聪明和道义。”

周父连忙摆手,“不不不,我粗鄙一个,哪里当得起道爷如此夸赞?驱除鞑虏,匡扶汉族,是每个人的心愿和志向,我偷生在这汉江之上,终日捕鱼为生,为天下大事丝毫无用,简直是愧对祖宗血脉啊!”

他说的情动,想到了自己这些年碌碌无为的生活,心下黯然。

“男子汉大丈夫,何时投入抗元大业都不算晚!先生有这样的心思,已经是处于人先了。”张三丰肃然道。

周父一愣,似是有些动容,但是却讷讷道:“我平生所学,不过是一些愚顽的文章,何况还有女儿在侧,如何能够随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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