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也是为了你好,让你多看看,多学学,该如何行事做人,别整日尽和写男宠混在一起。”少妇愠怒的看着少女,“天敏,你也该到了涨涨脑子的年纪,多转几个心眼,帮为娘的分担。还有别整日,贱丫头,贱丫头的叫,那个可是你亲妹妹!她是贱丫头,你又是什么!”
“娘怎么能将我和那种跟男宠所生的贱丫头相提并论。”少女眉宇间止不住的狂傲,不过是个男宠的孩子,还妄想借此一飞升天,门都没有,她绝对不会承认这个低贱的丫头。
“还是那句话,若你有她一般的聪慧,我倒是省心,可惜你一脑子想的全是男人,别的根本半点不如,将来除了靠她,你还能靠谁?”少妇怒的拍案而起,“若是再敢与我对着干,别管为娘的将你那些男宠全都拉出去剁了喂狗!”
陶陶吓了一跳,哪里还敢在听,撒鸭子腿的跑出门,长出了一口气,这女人真吓人,明明都是自己的女儿,差别待遇却差这么多。
等等,她们方才好像提到什么燕国,桃乐,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桃乐不就是她,燕国不就是桃乐的故乡。
难道她们想对自己的肉身不利!
好啊,被她逮住了决不能让她们得手。可是,若不让她们得手,宿体死不了,她怎么上身。
陶陶顿时陷入两难,是让她们动手,还是不让?然仅是苦恼了一会,便释然了,她现在是个魂,根本什么都做不了,便是有心也无力帮忙啊。
转身望着弯弯曲曲的长廊,陶陶瞬时风中凌乱了,谁能来告诉她,她到底该怎么回去找那个少年。
那个少年说话的态度,貌似不像是在忽悠她,就算是忽悠她,她也赌不起,毕竟她要活下去。
小时跟着老舅,再苦的日子,她都没有放弃,坚强的活下来,现在死后能有重生的机会,是个公主不说,还附送一个夫君,有个家,她怎么也不能魂飞魄散。
打定主意,一扬小拳头,向着那扭曲蜿蜒的长廊飘去,终敢在天亮前,找到了少年的房间,相比白日,她魂变得更加透明了几分,这次对少年的话再没了疑惑,急急的上前去叫少年。
叫的嗓子都破了,酣睡的人终于动了动眼睛,睁开眼看是她,微微一怔,“怎么又回来了,不走了?”
“咳咳,”陶陶尴尬的别开脸,“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我觉着做你的鬼也不错,一呢,不用担心会魂飞湮灭,二呢,你长的挺养眼,看久了也不会烦,三呢,我也没地方去。”
“算你聪明,趁我没改变主意下定决心,若是我睡醒了你再来,我还真不想要你这只鬼了。”毕竟就算是对喜欢的东西,有些耐心,这个耐心也是有限度的。
少年倏地站起身,陶陶蓦然瞪圆了眼睛,指着他,“你……你睡觉怎么不穿衣服。”
“习惯了,你以后也得习惯。”少年不以为意的瞥了她一眼,挑过衣衫披在身上,看她呆看着自己,放慢速度一点点的穿戴好。
散在身后的头发,随手一抓,斜绑脖颈侧,勾出邪魅的笑,“好看吗?”
陶陶摊开手,“还不懒。”
换做少年微微一愕,摇头轻笑了笑,他倒是忘了她另类,趁她走神之际,蓦然压低身子,印吻在她的唇上,而后陶陶变作透明的魂体,渐渐清晰了起来。
少年缓缓扬起眼,挺直身环抱住手臂,“还是这样比较顺眼。”
陶陶从愕然中醒觉,看着自己清晰的双手,明了他是为了保存她这个游荡在阳间的魂,皱弯了眉,“不能换种别的方式?”
“不能,这是最直接有效。”
少年摆手拒绝,慢悠悠的晃出房间,此后陶陶便一直跟着少年,每天掰着手指头发霉,要不看看免费的春宫秀。
起初的十几日还好,后来免费的春宫秀竟不再上演,问他为何,他都是笑笑,拿同一句话敷衍,“看是看不到了,你若想试试,我倒是可以满足你。”
每次陶陶都受不了的大翻白眼,也不再询问,继续白天发霉,晚上溜出去吓吓胆小的女子,一晃眼半个月过去了,陶陶趁着少年熟睡,走出了呆了半个月的房间,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
无声的道了句拜拜,才三步一回头的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那间房,这半个月她也没闲着,每夜皆是摸索从少年房间到那日偷听房间的路,现在便是闭着眼,也能走到。
走到的时间赶得刚刚好,少女刚禀报少妇,准备启程,待她们谈过话,便跟在少女后,走了大半夜,总算看到了,让她又爱又恨的宿体,依旧是一副痴傻的模样,便是处在危险中,还是一脸傻笑,口水横流。
少女厌恶的皱了皱眉,抬手招来一旁覆着黑面纱的随从,“可以动手了,将我换做她的模样。”
陶陶蓦然瞪圆了眼睛,暗道:她原来是打着李代桃僵的注意,不行,她决不能允吸她这么做。
心里一急,匆匆朝着自己宿体奔去,眼前突然一道金光闪过,与宿体相触一瞬,脑袋像是被什么重击了一下,晕厥了过去。
与此同时,屋中突然迸射出金光,刺得一屋子人眼睛无法睁开,再睁眼一看,屋内已没了桃乐的人影,瞬时间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