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桃止住挣扎看向文洛,见他只是环着自己的腰,清亮的眸子转向纸窗看着剪影,瞳眸深处闪着一抹思量,却不开口惊扰门外的人。
小心翼翼的动了动,无奈他就算在走神,仍旧将她抱的极紧。
这一安静下来,才发现他俊美的侧脸近在咫尺,只要略一侧头,嘴唇便会擦过他的脸颊,让她动也不敢动的僵抵着他的肩膀,鼻间全是皆是他身上淡淡的茶香。
他强劲的脉动透过紧贴在一起的胸脯,传到她的身上,引得她心房噗噗乱跳,不禁轻颤了下。
他细薄的唇紧抿着,因为经常挂着笑,嘴角处自然的略翘起,勾出性感的弧度,诱的人很想扑上去,狠狠咬上一咬,试试口感如何。
念头刚过,沐桃发现自己差点真贴上去,忙用力摇摇还未醒魂的脑袋,拍去心中杂七杂八的歪念头。
为防自己禁不住诱惑,只得转头也瞧向纸窗的剪影,就见剪影的脑袋左右晃着,就算瞧不见她的表情,沐桃也猜了个大概,恐怕是又惊又慌。
门外人四处张望了一眼,见没人才算松口气,“在这话可不能乱说,公主不来的时候还好,若是来了最好别说话,免得说错话,若怒了公主,你的小命可没了。”
晓晓轻颤了颤,随即想到对方极有可能是在吓唬她,嗔怪的嘟了嘟嘴:“水月姐姐你真坏,老是吓唬我。”
“我哪有吓唬你。”水月一点她的额头,“你这性子,早晚落得跟香秀一样。”
“香秀姐怎么了?”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说是香秀昨日若怒了公主,将人给关进黑屋,到现在还没回来,诶,也不知,香秀这次还有没有命回来。”
“啊!香秀姐被罚了,公主真这么恐怖吗?”
一听香秀,沐桃脑袋‘嗡’的一响,极快的转回头,看向文洛。
他清亮的眸子,正定在她的脸上,看的她直心虚,面上仍旧装着若无其事的转开,以眼角余光瞅着他。
见他投来的视线,忙转开眼躲避。
文洛垂下眸,顺着她颈部优美的曲线望下,就见肤若上好凝脂的肌肤,在素色领花的照应下,越显白皙。
抬手撩起她柔顺的发,握在手中,露出脖颈底处点点金星。
视线定在金星上,才发现金星赫然是一只栩栩凤头,作为神兽傲视天下的眼,丝毫不为体型所累,锐利的恍若实质,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这一看,再挪不开眼,总觉着这金凤如此的刺眼熟悉,熟悉的让心都在颤抖,像是有什么东西,欲要从心底涌出,闷闷的泛疼。
直到手间握着的发,落下盖住那处金凤头,方才回神,手指插入她的发中,抚上金凤处,辗转揉着,指尖所触的肌肤细滑如瓷,丝毫没有纹身所造成的粗糙感,诱的流连。
沐桃不知他这是怎么了,紧张的身子僵直,捏紧的拳头,渐渐泌出汗来。
感觉到她瑟瑟发抖的身子,眼眸微转,看向她绷紧的小脸,视线定在她咬着的下唇,倔强的模样,落在他的眼中,如寒冬绽放的梅,心下微微一酸生出怜惜。
情不自禁的将她拥进怀,手轻抚着她绷紧的后背,唇贴着她的耳鬓,鼻间满是她如兰的幽香。
这一刹,筑立的心防赫然崩塌,像是久遗的珍宝,失而复得,闭上眼,细品着这感觉,心下突然无比的放松。
外面的人不知屋内有人,犹自聊着天,话题绕着绕着又绕回的到沐桃身上,“我听这院中老人说过,公主六岁以前,并非是善怒歹毒之人,好像是因为久疾缠身,才导致性情大变,喜怒不定看什么都不顺眼,大家都是提着心混日子,生怕一不小心就没了命,直到公主八岁突然痴傻,王妃将人接去了王府,才算得了安宁。”说话的是水月,话末一段,隐含了快意,好似沐桃前身,杀了她全家一般。
晓晓叹了一声:“公主也是可怜人,放着谁久疾缠身,都会受不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就算身体在不舒坦,也不能任意妄为啊。”水月聊的起劲,也望着刚才自己的小心劲,大方言语道:“你不知以前的事,也不怪你同情她。”
“那水月姐姐知道吗?”晓晓问的水月脸色忽白忽红的,神色尴尬的说道:“我也不太知,听老人们说,公主治病回来之后,王妃下了禁口令,谁也不许提起以前的事,不然就拔了舌根。”
晓晓敏感的捂住嘴。
水月又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我就知道一点,是关于乐公子的事,乐公子进府的时候才八岁多些,不知哪个院中的麼麼送给他一只狗,他极为欢喜,天天抱着他到处嬉闹,终有一日被公主瞧见,勒令让乐公子将狗扔了,乐公子不肯,顶撞了公主,当晚狗就没了踪影。”
“让公主给扔了?”
“若是扔了还好,也不至于会说咱们公主歹毒。”水月卖着关子,急的的晓晓直拍她,“到底怎么了。”
“公主令人将狗给宰了,又令人煮了,硬喂给乐公子,还恐吓他说,养一只便让他吃一只,吃了自己喜欢的狗的乐公子,吐得昏天暗地,至那之后都没笑过,见着肉就会吐。”
“啊。”晓晓惊愕的张大嘴,好半响才闭上,“公主还真是……残忍。”
文洛看着沐桃忽青忽白的脸,转向纸窗刚欲张口,沐桃一把捂住他的嘴,紧咬着下唇睨着他。
他拉下她的手,指尖按住她咬的发白的唇,沿着齿印轻柔的抚摸,“过去之事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