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他随着萍姑入府的第一年,跟院子里谁都不是很熟悉,也因为一直无法介怀当年,总是躲在王府偏院的湖塘,独自一人吹着无法忘记的歌谣。

偏院中不知为何,种出一大片桃林,当时正是三月,盛开艳丽的桃花,将整个偏院染成一片嫣红,而每天总会看到一个少年,立在林前望着整片的桃花发呆,他记得少年叫文洛,总是跟在王妃身边,彬彬有礼,不论对任何人总是面带微笑。

一次,二次,他不由得好奇,他到底在看什么,那天下着春雨,他终究耐不住心中好奇,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哪知他像是吃错药一般,突地暴起将他狠狠揍了一顿,他下手快准狠,哪怕从小被娘逼着学武的他,都接不下他的一招,被他揍得鼻青脸肿。

而后对方像个无事人一般,继续发呆走神,他只能含泪的倒在地上,望着人家的背影,浑身跟散了架一般,待了许久,他突然回过身,见他倒在地上,竟然一脸诧异的将他扶回房中,为他上药。

前后态度判若两人。

他当时直觉以为文洛是假装不知,不信邪的做足准备,翌日又去偷袭他,最终又以惨败收场,几次下来,他彻底明白过来,这人在发呆时,本能的反击一切接近他的人。

当时孩子心性,不甘心输给人,尤其人家还是在无意识状态。

为此他准时的在他发呆时与他怄劲,几年下来,竟练出一身行若鬼魅的轻功,虽在他手下讨不到好处,也能不落一点伤痕的全身而退。

随着渐渐长大,他也不再去做这么幼稚的事情。

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他知,就连当事人的文洛都不清楚,而且就算他在厚脸皮,这么丢人的事,也不好意思让别人知晓。

等他从回忆中退出,文洛也刚巧回神,先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而后转向遥乐:“公主从车中没了人影。”

遥乐猛然睁大眼睛,心底涌出莫名的焦急,不等文洛再言,人已极快的上了车,仔细的在车厢中翻查着。

不一会,遥乐从车中跳出,拍着手上粉尘,“我仔细看过,车内除去她的脚印,还有两种不同的脚印。”他顿了顿,突地心念一动,转向稚容:“巫相可否抬脚让我看下?”

稚容也不耽搁,落座到车板上,翘起腿,遥乐弯下身,细瞧着稚容的鞋底,断言:“可以确定其中一个是巫相的脚印,很奇怪,另一个脚印只在箱桌附近留下,并未踩过别的地方。”

他抬头急躁的看着文洛。

文洛皱了皱眉,终身跃上马车,凝神看着箱桌,伸手用力一抬,车板存放箱桌的夹层木板,竟被人拆去。

他眼中精芒一闪,一丝森然从眼中滑过,“遥乐,随我去方才马车陷落的地方。”

说完,便朝着马棚走去,遥乐疾步追上,赏忻略一犹豫,忙也追上他们,三马扬尘的去到午时马车陷落的地方。

文洛居高临下的凝着坑洞,坑洞裸露的泥土微微带着湿气,洞底散落破碎的木板,遥乐抢先跳下马,捡起木板细看着,木板断口处,明显的看出,被锯过一些的痕迹。

他抬头与文洛对望一眼,将木板的断口举到他的脸前。

文洛垂下眼眸,看了看地面凌乱的痕迹,“你可还能从这些痕迹中,辨认出车厢中的脚印?”

遥乐眉头深锁,看着一地的凌乱,“我试试看。”

说罢,便蹲身在坑洞旁,凝神细瞧着,不时的伸手比划对比,良久,他突地一锤地,“该死。”

“辨不出吗?”文洛不由得皱紧眉头,怪自怪自己失了小心,竟没留意这陷落马车的坑洞。

“我再试试。”遥乐深吸一口气,辨别着相叠的脚印,终在坑洞偏后方,发现一处与马车极为相似的脚印,他不敢夸大,又细瞧了几遍,才松口气抬头,“找到了,确有马车中遗留的脚印。”

“可以断定公主就是在此处失踪。”文洛环视了他们一眼,“遥乐你随我继续追踪,赏忻先行回驿馆,压着车队继续赶路,记住公主失踪的事情,绝对不可声张。”

赏忻敛起懒散的表情,难得认真的点了点头,扯住缰绳调转马头,朝着驿馆奔去。

遥乐一路辨着脚印寻到一处极为偏僻的谷穴,抬头凝重的对文洛说:“脚步进了谷穴。”

文洛略一蹙眉,跃下马背,“我们进去。”

遥乐抬手下意识的摸到腰间横插的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随着文洛步入谷穴,里面一片黝黑,道路极窄,通风效果确是出奇的好。

两人并未点燃火折,只是一前一后警惕的走着,大约半盏茶的功夫,道路突地开阔了起来,望向前方,竟隐有火光。

两人不敢松懈,仍旧不疾不徐的向前漫步,快到火光之处,文洛突地停住脚步。

“发生何事?”遥乐机警的抽出长剑,只等文洛发话,便冲出去。

文洛笑了笑,“别紧张,并无事发生,先在此处待上一会。”

遥乐不解他的举动,耐着性子随他站了一会,便听他言:“走罢,我想眼睛差不多应该适应了。”

“还是你心细。”遥乐了悟他为何再次一定,不由的夸道。

“若比心细,谁又比的过你,只不过你是关心则乱,少了思量。”他语调暧昧不明的道了一句,让遥乐脸色一变,强辩道:“我才没担心那女人。”

文洛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我并未说过你担心公主。”

“我……”遥乐的唇抿成一条细缝,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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