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锤帮二堂主握着响锤的手开始哆嗦了,因为他以为成飞要拿他立威!
他后悔刚才脚慢了些,没趁乱和大家一起避让,现在的情形,他的身份不容他后退了。
成飞看着上下乱颤的锤尖,心里说大个子哎!你可千万稳着点儿,再哆嗦两下可就戳我胸口上了!
但此时的成飞也不容后退,一旦后退,先前的威势将荡然无存。
成飞把精钢利箭从池壁上转移到了右手心,做好了硬碰硬的准备。
二堂主长吸了一口气,决定豁出去了,豁出去不一定有事,但如果不做点什么,这个二堂主的位子肯定坐不住了。
二堂主猛然右脚后撤,将响锤挥动起来,一招泰山压顶砸向成飞的脑袋!
成飞差点儿笑出声来,这大个子是旗斧帮的卧底吧?明明把响锤往前一送就有结束战斗的可能,非得抽锤飞舞摆造型!
成飞不确定眼前这位是传说中的傻大个,还是内线放水,不敢贸然下重手。
他迅即收了精钢利箭,右脚飞速前移,右手剑指点在二堂主左腿裸露的皮肤上。疯狂注入的莲池之水多路并进,强烈震颤着途经的血脉,所过之处玄气郁结,二堂主顿时感到身子麻木僵硬了,直接定格在那里一动也动不了了。
成飞确认摆脱了危险,这才慢慢站直了身子。他欣赏了一下二堂主的造型,原来这造成气郁的效果和定身法差不多。正好今天有机会,干脆试验试验书上提到过的其它“专业手法”。
于是,这位掌气师公子开始找看不顺眼的响锤帮帮众的晦气了。
“你瞪我是什么意思?”
成飞不待对方回答,就上前轻轻一推,涌入的莲池之水肆意点触、捶打着对方的气血经脉,立刻让对方全身冰冷、麻痒难耐,说不出的酸爽,连声叫着再也不敢了。
成飞听完了他的哭诉哀求,把他的感受先记在心里,这也是造成气郁的效果之一。
成飞又瞄上了一位试验品,“你为什么和旁边的交头接耳?是在密谋算计本掌气师吗?”
那人吓得转身想跑,但被成飞瞄上了怎么可能逃得掉?而且其他人也不想让他离开,万一这个出气包没了,掌气师一发火,随意找就近的人撒气怎么办?
那人被厚实的人墙堵住了,成飞上前一把抓住他,粗狂飙入的莲池之水涌入了他的上半身血脉,温突突的莲池之水立刻扩张、鼓胀起途经的血脉,身体的气机瞬间被抬升,随即面红耳赤、口角歪斜、头晕脑胀,普通一声跪倒在地,还没等成飞戏说一声“免礼平身”,他就脑袋一歪,陷入了昏迷。
成飞吓了一跳,这么不经折腾?接下来的流口水和半身不遂的效果还没展现呢!
成飞弯腰一探,才放下了心,昏迷的起因以受惊为主,温扩经脉引起的气逆没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他这样昏死的样子可能引发其他人的强烈抵触,真要和自己拼命可就麻烦了,更不利于接下来的计划。
成飞马上化解了攻击的气机,把这个没让自己完成试验的家伙唤醒了,举步前行。
这下子打死都没有敢离成飞太近的了,成飞往哪里迈步,哪里的人群就会瞬间爆开一个扇形的凹陷区域,站在那里像扇坠一样的成飞,都不好意思抓试验品了。
车恩第身为帮主,再不出声就说不过去了,“响锤帮帮主车恩第见过掌气师大人,有什么要求请提出来,车某可以办到的,绝不会随意拒绝!”
成飞把矮几放到了地上,“车帮主不会随意拒绝?意思是说很有可能拒绝是吧?”
车恩第软中带硬的说道:“请恕车某不敬,车某身系响锤帮一千多位兄弟的身家性命,有些事明知对自己不利也不敢退缩。”
成飞冷笑一声,用手指转着圈指了指死伤的响锤帮帮众,“所以车帮主就把弟兄们的性命丢在了这里吗?车帮主真是好仁义!有些事明知对自己不利,就拉着弟兄们一起来送命!不知道你这些死伤兄弟的父母妻儿有何感受?”
成飞话音刚落,响锤帮的帮众就开始窃窃私语,很快就三五成群的议论起来,几乎都是围绕着一家老小的话题。显然,任何时候性命都是宝贵的,只不过有时脑子一发热,就把生死的界限暂时忘记了。
车恩第万万没想到,成飞刚才只是让自己的手下们惊惧,现在的几句话却让自己的手下失去了斗志!
他扫了一眼矮几上的笔墨纸砚,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掌气师大人,你不会是想让车某立什么字据吧?”
“车帮主慧眼如炬!但只是要车帮主立字据,显得本掌气师有失公允,这是为你和袁帮主签订条约准备的,你们两大帮是侠隐城内实力最为强大的,拼个鱼死网破有意思吗?从此以后互不攻伐,只对外扩张壮大自己的产业,车帮主意下如何?”
车恩第沉吟不语,盘算着利害得失。
成飞不想给他太多的时间想对策,目光扫视着周围,特意在响锤帮的帮众身上多做了一瞬停留,“从此以后互不攻伐,两帮兄弟再无性命之忧,你们的父母妻儿再也不必担惊受怕。你们可愿意?”
哪个帮会里混得好的也屈指可数,底层的帮众们永远都是冲在最前面、死伤最惨重,想以命相搏耍威风、换前程的没几个。
成飞朝袁崇海使了个眼色,旗斧帮的帮众在袁崇海、夏侯擎的示意下发自肺腑地高声喊着愿意。好几百条大汉子一起高喊,震得房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