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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外面有人,你何必要跑,跑了,又何必要回来。你回来,不是逼我要杀你吗?”
我终于看清楚了方才掐住我脖子的人的面目。是个中年人。脸颊消瘦且有些苍白,白衣白裤白裘帽,连鞋子,也是白色的。在雪地里,不认真看,哪里看得到他?
他忽然冒出来,对我说出上话,面目没甚表情,语气甚是冰冷。
我痛苦了,天上有高手在争斗,地下有人要杀我。
“不杀我,我不引起上面的高手注意我们。可好?”我的腿脚打着颤说。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是无能再跑了。我也知晓跑不掉。
“晚了。我们已经暴露了。”他说。向我走来。我后退。怎么办?
我忽然抬头,看到从天降下一团火球,房屋般大的火球!惊骇得我眦目欲裂,脚下元气一附,猛然跳开。惨叫响起,他的,我的。
一人多高的厚雪化开了一大片,我忍着烧伤的身体,忍着剧痛,趴在焦土上面,看到这一幕后,更是坚定了装死的心,连我的衣服着了火也不敢去扑灭它。
天上的争斗声愈来愈烈。时而如轰雷炸响,时而如啾啾鸟鸣。这样能在高空中如此争斗的修士,定是筑基期以上的大高手了。
我很羡慕。但希望他们放下一个火球后不要再在意我们这些蝼蚁的生死了。
声音渐远,但天上时而落下一些巨物,落在地下,即使雪很厚,也是被砸出震耳之巨响。大地亦在颤抖。人类如此渺小之躯,竟能举手投足之间,风雷变色,呼风唤雨。当真是叱咤了一场人生了!
我稍微调动了一丝丝元气修复着我身上的伤势,顺势扑灭了我后背上烧着的火苗,被火球烧出的剧痛实在太难忍受。这是我活着以来,受过的最重的一次伤。火球若不是主要目标是那个白衣中年人,我怎么可能在那巨大的火球中幸存性命?
重伤与被吃之间,显然重伤是好事。因为火球杀掉了要杀我的人。他应该是死了的。
“小兄弟,当真是谢谢你了,帮我躲过了这一劫。”那个我以为死了的人的声音忽然传到我耳中。我痛苦的扭动脖子,看到了他全然无事的站在我面前,一副脸,带着淡淡的笑。
这是怎么回事……
“你修为这么低,他们哪里会浪费太多元气去杀你?修士到了这程度,才……”
我没有听完他说完,就晕了过去。不能不晕了,他无事,我重伤,逃不掉,不如放松所有的心神,好好的晕一场,睡一觉。死,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没有做梦,我很快醒了。入眼又是一片白茫茫。应该是在雪里。一只手忽然搭来,骇了我一跳,我下意识的身体一扭,想扭开那手,却是不能,那手如在我的肩上生了根。
“嘘——别动!”又是那个人的声音。
我不再动,我感觉到了我的身体里没有几多元气,我的身体也很虚弱,疲累,后背更是传来钻心的痛楚。“你为什么不吃了我?”我在雪里看不到他的脸,问。
“你体内还有元气么?等你恢复了元气,我会考虑吃了你的,你不要急。”他说,语气冰冷。他的手还搭在我的肩上。
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但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他吃到我一丝的元气,想到这里,我反而用我体内残余的元气施展了入梦术,进入了我和郭泊熊常会面的那个丧尸梦里。
或许我心里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希望梦里的郭泊熊能救我。但是我的希望很快就破灭了。那栋高楼楼顶,没有他的身影。那么,等吧!
我不擅长等,等了一些些时间,我就不安分了。死亡的恐惧压得我透不过气来,即使在梦里,我也感到透不过气来!我不想死。意念附身,我奔至空中,愈奔愈高!我要跑破梦里的天!看是何方景象!
灰茫茫,无尽的灰茫茫,没有颜色。跑到最后,我已经感觉不到我在跑了,因为周遭尽是灰茫茫的一片,什么都没有。总是要死的,死前,我不愿静待一处,我要跑,我需要跑,现实中的我的身体,就要被他吃掉了,要死的话,我也要在奔跑中,死去。
继续跑,向着天,灰蒙蒙,变成了彻底的黑。彻底的黑是完全的世界。即使在完全的黑色里,我也是要跑的,反正梦里,我感受不到疲累,虽然我的心很绝望。
绝望的心,在黑色里奔跑,欲死在奔跑的路上。
我已忘了时间,梦而已,全是我脑里的幻象,和天有什么干系。梦里的天,只是纯粹的一片黑色的装饰罢了。
“喂!不要睡了,我助你恢复元气,稍后那些摩天派的弟子来了,你要完全听从于我,事后,我会放了你。”
我感觉肩上传来一股清凉之意,原来是他用元气把我刺激醒了。醒后,我就听到他的声音这般说。
从梦里出来,我的眼还是白茫茫一片,我们还是在雪里。我想不出他话里的意思,什么摩天派的弟子要来,什么他照顾不得我?他不是要吃我的元气么?
“你到底想要怎样?”我直问。
“你是哪个门派的低阶弟子?”他不回反问。
我该怎么回?从他的话里,我听出石岗草原难道有很多修真门派?明国境内,几乎所有的修真者可都是由明国的学院教出来的,门派之说,也早就在历史中没落了,即使现在有,也大多以家族的形式存在着。反正明国境内,是没听说有什么大的门派的。
但现在我还是佯装是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