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大人,我一直为你做事,你可不能这么没良心呐!”富贵说着,把藏在怀中的一叠信件取出,“我有证据,这就是你每回让我办事的信件!”
官致远看着那一沓信,神情平淡:“先上呈皇上看吧。”
罗德禄将信件递到楚天泽手中,楚天泽随意翻了翻,心内暗暗冷笑。面上却是严肃道:“嗯,这信件的内容倒是详实的很,叙述的每件事都能与北地的情况挂上勾……看来是假不了了。”
满朝文武闻言,不由好奇那信件里都涉及了怎样的机密与罪恶。众人看向官致远的眼神都有些变了。
见楚天泽的反应,大约是信了罢!严轶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心内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方才真是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着……
那富贵也整个放松了,应该差不多可以回家了吧,这皇宫真不是人呆的地方!自己都照着严大人的吩咐办事了,帮了他这么大的忙,他给的赏钱一定不会少!富贵想着心中得意了起来。
“官致远,你可认罪?”楚天泽看着官致远冷声道。
官致远仍旧冷静:“臣无罪!”
楚天泽眼神凌厉:“这些信件虽非你亲笔所写,可也不能摆脱你的嫌疑!信中的内容全都是涉及北地案件机密的,这里边儿甚至有许多朕派出的各路人马至今都没查到的事。若说这信件是无关之人凭空捏造出的,定是不可能。能对所有机密了解如此深的人定是幕后操控之人!”
“皇上圣明!”严轶心内暗喜。转而转向官致远的方向道:“官大人,你就不要再狡辩了,事实已如此清楚的摆在面前,谁还能信你是清白的?!”
官致远没有理会严轶,对着楚天泽严声道:“臣为做过此等危害社稷、欺压百姓之事,臣不认罪!”
楚天佑与傅彻对视了一眼,二人都蹙了蹙眉,不知道楚天泽是什么打算!不过他们相信,无论如何楚天泽定不会任凭官致远被陷害而坐视不管。不用说楚天泽向来礼贤下士、重视良臣,即便是因为官莞,他也会保官致远的。
楚天泽看着官致远此时还能保持冷静与正气,心下很是赞赏。再看看严轶那得意的嘴脸,不由冷笑。
“不认罪?”楚天泽看着官致远故意拉下了脸道:“这信定是幕后操控者叙述这些事而写成的信件,你说不是你,那便是说有人陷害嫁祸于你?”
官致远愣了下,没想到皇上在这种情况下还会愿意细细考虑。不过,官致远的确就是这般想的,他倒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皇上圣明,臣的确是这般想的。”
严轶听楚天泽突然又变了态度,心下一惊,急道:“皇上,岂能听官致远一句话就信不是他做的?这人甚是狡诈,还望皇上明察!”
殿中百官此时已经迷糊了,不知道什么话才是真的。既瞧不明白,同时也为明哲保身,自然是不发表意见,安静地继续看下去最合适。
“你们都说朕圣明,朕自会明察。”楚天泽看着殿中众人笑了笑。半晌,他朝罗德禄使了个眼色,将一沓信拿给官致远,对官致远道:“你仔细看看是否认得这些信件以及信中所述之事。”
“皇上,万万不可啊!”严轶急着阻止道,“这证物岂能让他看!”
这严轶胆子真是越发大了,一个早朝下来,对他的命令都否了几次了!果真是敢操控制造出“北地案”的人!若不是后头还有好戏等着,早办了他了!楚天泽瞥了眼严轶,冷声道:“在这儿宣政殿上,在朕和文武百官的眼前,他还能毁了这信件不成!”
“皇上……”严轶还想继续
严轶还想说些什么,只是信件已然到了官致远手上了。
“谢皇上信任,臣遵旨。”
官致远自罗德禄手中接过信后,一封封小心仔细地翻看着。大致把所有的都过目一遍后,官致远又将信件来回翻了翻,不知在比对什么。
严轶一直注意着官致远的一举一动,他不知道官致远在观察什么,也不知一会儿他是否会说出不利于自己的话,但正是因为这种未知,才更令人紧张、恐惧。严轶心内只默默盼着一切能如他所设想的那般。
“看完了?如何?”楚天泽见官致远把信件整理好,知道他是看完了,“你还有有什么可说的?”
“这信件中所述诸事的确叫人震惊。即便这段日子臣也****在大理寺看着有关此案的卷宗、审理着各涉事人员,可被查到的、臣所知道的相对于这些信函,还是太少了!”官致远看着手中一沓信函着实震惊不已。
“可不是!”楚天泽冷哼道,“若照着这里头的内容继续追查下去,估摸着还能捉到许多漏网之鱼呢!”
百官听得这话,不由更好奇那信件中所述是何内容,但又不免隐隐担心着。漏网之鱼?这案子都快结了,别到这最后关头了,还扯上自己!这令满朝文武人心惶惶的日子还没结束吗……
“官大人,你别说无谓的话了。还是想想你自己吧!”严轶企图将话题扯回来,尽快定了官致远的罪,如此自己便安全了一分。
官致远闻言,看了严轶一眼,随即又看向之后便一直没说话的富贵:“这信件无论时间久远的还是近期的,每封都一样崭新啊,看着像都是一天写的。看来你真的保存的很好……”
严轶闻言,官服下的拳头攥得更紧了,自己千算万算,竟没顾到这个?真是大意了!严轶望向富贵,直直盯着他,这个死脑子可别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