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虚此行啊!”楚天佑在一旁,看着陈颜突然低声感叹道:“这才叫真正的女人吧!不仅容貌绝美,且聪慧多智,懂得进退,又多面狡黠……我今儿个算是长见识了!”
“呵,难道不达四哥你上述条件的女子就算不上女人了?”靖宁总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和楚天佑抬杠的机会。
“嗯,不算。”楚天泽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至少得满足其中两点吧,否则,在我眼中,的确算不上真正的女人,只能唤做……嗯,你口中的,‘女子’。”楚天佑说着,认真打量起了靖宁来,突然笑道:“就比如说你吧,容貌尚可,可狡黠多面却做得不甚完美,是以,你在我眼中,也就是个女子。”
“哼!”靖宁自是不满楚天佑这般说法,不服气道:“我倒是想听听四哥的‘真见’了,你倒是说说看,本公主差哪儿了?”
“就给你个痛快说法!”楚天佑看靖宁一脸不服,笑道:“要说这狡黠多面呢,嗯,你平日倒是时时上演‘变脸戏法’,只可惜太肤浅了,总是叫人一眼识破。这变脸最高的境界,就是像官夫人那样的,要叫当局者识不破才叫上层。你瞧瞧咱三哥,那么精明的人此刻还不是被官夫人的变脸弄得不知所以……”楚天佑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想靖宁也该明白了,是以没继续往下说,只是笑道:“是以,你知道自己差在哪儿了?”
靖宁随着楚天佑的话,目光早已注视着陈颜,她难得的没有反驳楚天佑,只是淡笑道:“其实吧,我倒是真挺喜欢这位傅夫人的,光就她那股狡黠的劲儿,那个性、气质就叫人欣赏。话,总之面上一派心悦诚服:“宫里那位官美人我虽没见过,但有这么位母亲,想来也不会差,我倒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认识她了!”
楚天佑闻言,细想了番印象中的官莞,再对比陈颜,似乎二人除了是母女,且拥有同样出色的容貌外,就性子方面来说,还真不太一样。楚天佑笑了笑道:“你若是结识官莞是抱着想认识一位傅夫人一般性子的人的想法,那恐怕你要失望了……”
“她们母女俩的性子差很多?”靖宁疑惑道:“莫非,那官美人还是一位刻板守旧的人不成?”
刻板守旧?楚天佑点了点头,随即又迅速摇了摇头。其实他还真看不透官莞,从少数的那几次见面来看,她似乎每次展现的都是不同的面貌:御清园初见时的规矩谨慎、接风宴上的坚定果敢、面对父亲出事时的担忧哀戚……的确是每回都不一样,但楚天佑却无法说她是多面狡黠,因为她即便有再大的变化,可行事总是在一定的范围内,不会越过‘雷池’……也许是结识时间短,了解不够深,也可能是官莞的确就是那般“从容的善变”,总之,楚天佑看不透。毫无疑问,官莞是个神秘的人,会让人禁不住想去探索……
靖宁见楚天佑发着愣不回话,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不过她没见楚天佑表态,还是挺开心的,毕竟那官莞也不是那般完美,这点让同为女子的靖宁莫名感到一丝小小的平衡。靖宁笑问道:“所以,在四哥眼中,那官美人也算不上正真的女人吧!”
“我可没这么说!”楚天佑忙撇清道。
“为什么!那这不是双重标准吗?”靖宁方才心中的平衡感带来的小小喜悦瞬间消失了,不服地看着楚天佑。
楚天佑平静道:“我看不透她,这点就足以说明她是女人。”见靖宁一头雾水,楚天佑朝楚天泽的方向努努嘴:“还有,你说皇兄的女人不是女人?你也是真敢说!”
靖宁闻言立即警惕地朝楚天泽的方向瞥了眼,见楚天泽不知在沉思着什么,并没注意到自己,靖宁暗暗松了口气。
“相公,咱们差不多可以回去了。”陈颜轻声对官致远道。见楚天泽仍在蹙眉沉思着,陈颜心下暗喜,这回倒是真来对了。这“计策”她已出,现下,自然得借机趁早抽身,好让女婿赶紧回去和女儿进一步发展了!
“夫人,这……”官致远有些犹疑,毕竟这才来一会儿便急着走,似乎显得道贺与感激没足够诚意。
“老爷,走啦。”陈颜着急地冲着官致远使眼色。她现在不能同官致远明说,他自然不明白她“良苦用心”的安排,陈颜只能拼命眨眼。事实上,即便是回去了,陈颜也不会同官致远说这个的,毕竟这是她们女人的小心思,官致远一直就没懂过。否则,也不会被陈颜心甘情愿、乐在其中地牢牢套着二十余年。
官致远自然最后还是听了夫人的话,尽管他没理解陈颜的意思。官致远上前一步先向楚天泽请示道:“皇上,微臣先行告退了。”
楚天泽闻言,点点头,没多说话。
经允许,官致远又同傅正庭道:“太傅,下官叨唠多时,现下便告辞了。还是要祝小公子多福安康。”
“多谢官大人挂怀。”傅正庭笑道:“想来二位也忙,老夫也不便多留人了,官大人与官夫人慢走。”
“诶。”
官致远与陈颜很快出了傅府,往家中方向走去。
“夫人,怎的兴致这般好?”官致远细细地看着一脸带笑的妻子不禁脸上也浮起了笑容,他习惯了这么看着陈颜,二十余年,仍旧如是。
“相公,你今日不开心吗?”陈颜侧头望着官致远笑问道。此刻仅他们夫妻二人,陈颜很自然随意唤着“相公”。
“自然开心,夫人开心我便心满意足了。”官致远宠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