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四驸马打着征伐当今,扶持正统的口号在江北拥兵起义,当舒恒将此事讲给宁汐听的时候,宁汐忍不住笑出口,扶持正统?如果当今圣上都不是正统了,那谁是,四驸马吗?而且四驸马口口声声喊着前四皇子才是先皇心中的皇位继承人,可是前四皇子已经死了,也没有后人留下,四驸马口中的正统早已不复存在,如今打着这个口号造反,只会让人笑话。

不过虽然这口号打得不够漂亮,赢不了人心,但造反的事实摆在这儿,皇上不可能不急,这派谁出兵就成了皇上最焦虑的事。

如果李煜在,他肯定会二话不说选择李煜,且不说李煜是他最信任的人,而且李煜立下了军功,对他日后继承皇位也非常有利,可偏偏这个节骨眼儿上李煜不在,还是被他自己派去的江南。

皇上一直认为谣言是在江南那边传出来的,那么四驸马的据点就应该在江南,却没想到这竟是对方用的障眼法。

如今李煜不在,皇上能选的人不多,其中舒恒的才干是最好,可是舒恒曾经去过江北,皇上很难不怀疑他没和四驸马的人接触过,而且就以舒恒的能力来说没有发现江北的异状,这一点也颇让他怀疑。

对此,舒恒也是很无奈,前世四驸马明明是在江南起的兵,根本没想过江北有四驸马的人,他就一直以为这一世也会这样,怎么会想到这一世竟然和上世不同了。

因为皇上对舒恒的怀疑,在这最紧急的情况下,舒恒反而清闲了下来,每日早早回家陪着宁汐。

宁汐躺在舒恒腿上,舒恒正在轻声地讲着故事,哄宁汐入睡,可宁汐的思虑却早就飘远了。

最近,舒恒回家的时辰越发的早,刚开始她还会欣喜,可渐渐的她也察觉出了不对劲,四驸马造反,在兵部任职的舒恒怎么可能会这么清闲,除非皇上不愿意他碰这件事,想起太后之前对舒恒的疑心,宁汐何尝不明白,除了太后,她的皇帝舅舅也不信任自己的夫君。

这个认知让她痛心,可是除了痛心,其他的她什么也做不了。

宁汐看着舒恒云淡风轻的脸,他陪着她的时候总是一副愉悦的模样,可是宁汐仍然看出了舒恒眼底的焦虑和担忧。

当年舒父可以说是死在四皇子势力的手中,现在舒恒定然想将四驸马斩于马下,不仅报了杀父之仇,也能洗掉皇上对舒家的怀疑,偏偏皇上却在这个节骨眼上放开了舒恒。

蓦地,宁汐伸手抚上舒恒的脸颊,舒恒的声音戛然而止,右手覆上宁汐的手,轻笑道:“怎么了?不喜欢这个故事吗?”

宁汐摇了摇头,双眼平静地望着舒恒,轻声道:“这样真的好吗?”

任凭皇上猜疑,什么都不做,只是在家陪着她,这样真的好吗。

舒恒听出了宁汐话里的意思,有些心疼自己这个内心通透的妻子,用脸颊蹭了蹭宁汐的掌心,低声道:“不喜欢我天天陪着你吗?”

“不是说不喜欢,只是觉得现在这种情况,你不该只是在家陪着我,比起你陪在我身边,我更希望你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宁汐虽然很希望怀着孩子的时候舒恒能一直陪在她身边,但她也不是那么自私的人,她知道有些事,如果舒恒现在不做,日后定会觉得遗憾,而她不希望舒恒留下遗憾。

“我现在需要做的事就是陪在你身边,和你一起见证我们孩子的成长。”

“这样说也不怕别人笑话你窝囊。”宁汐嘟囔一句,舒恒忍不住捏了捏宁汐越发圆润的脸颊。

翌日,宁汐出了府,舒恒本来想陪着,可是宁汐说她是去找自己二姐说女人之间的私密,他跟去像个什么样,被自己媳妇嫌弃了的舒恒只好乖乖待在家里闲的发霉。

然而宁汐却没有去宁妙府上,而是转身去了皇宫。

皇上刚和首辅商讨完江北的形势就被太后请到了延寿宫,刚走进延寿宫,皇上便看到了宁汐,皱了皱眉,先给太后行了个礼。

“不知母后唤儿臣来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儿臣。”

太后看了眼宁汐,叹气道:“不是哀家有事找你,是平乐想见你。”

皇上的眉头皱的更深,平乐为何想见他,还没想清楚宁汐已经跪了下去:“外甥女此次来见舅舅是有一事相禀。”

看到宁汐跪了下去,太后先急了,呵斥道:“肚子里还怀着孩子,怎么能随便下跪,伤到孩子怎么办,还不给哀家站起来。”

听到这话,皇上也忙道:“你现在有孕在身,别动不动就跪下,有事咱站着说。”

宁汐却没有依言站起来,而是双眼直视皇上,满眼诚恳地说道:“平乐愿用自己和肚中孩子的性命向舅舅担保,夫君他对皇上绝对不是一片忠心,绝不会背叛皇室。”

听到这话,皇上脸色一变,也不劝宁汐起身了,只是冷声道:“朝堂之事,岂是尔等妇人能乱议的。”

“平乐并没有在议论朝事,平乐只是在向自己的舅舅担保自己夫君的人格。”

听到这话,皇上直直地盯着宁汐:“可你的舅舅和夫君都不是寻常人。”

宁汐嘴角露出一丝柔美的笑容:“可是,他们都是平乐的亲人,是平乐信任的人,平乐不愿意看到他们之间产生间隙。”

皇上深深的看了宁汐一眼:“你可知稍有不慎,这江山就会易主,你觉得就凭你三言两语,就可以打消朕心中的疑虑吗?”

“如果如此舅舅还不相信夫君,大可将平乐和婆婆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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