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也不大好进来,”岳一然探头看了看,“我现在没事了,你不用担心!要不就直接回去吧?”

后院那头的狭长通道是用来堆放垃圾的,可以直接绕到前门,但不能走出去。两人之间还隔着一堵矮墙,岳一然只能看见乔纳斯浅金色的头发在墙后晃动。

乔纳斯拉过一个大垃圾袋堆在墙根,比了比高度:“没事儿,我能翻过去。”

说着,他便后退了几步,一个助跑,猛地踩在垃圾上跃上了墙头。

岳一然站起身趴在窗口,急急喊道:“你小心点。”

乔纳斯轻松地从墙头跳下来:“没事,这墙不高。”

岳一然看着比她身高还高的小墙,感觉自尊心受到了严重伤害。没办法,基因不够。沈璐不穿着高跟鞋是不出门的,连岳则安都悄悄打听过增高鞋垫的事儿呢!

这是他们一家三口共同的痛,岳一然抿抿唇,上下打量了下他,怀疑地问:“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乔纳斯从窗户钻进她的房间,露出颊边的小酒窝:“前两天刚测的,183cm。”

岳一然想敲敲他的脑袋,没够着。乔纳斯配合得微微蹲下身,把头凑到她手边。

像只求抚摸的金毛似的!岳一然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个向上的弧度,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声音腻得都要滴下糖来:“你再长下去,可要离球王身高越来越远啦!”贝利、马拉多纳、梅西等几代球王的身高都在170cm上下,要知道矮身高带来的低重心和更集中的腹部爆发力是足球运动中很宝贵的天赋。

她青葱似的手指穿过他的金发,轻柔地按压在他的头皮上。乔纳斯享受得闭上眼睛,没有回答她的话。他享受踢球的感觉,却从未想过要名垂千古。比起射门那一刹那的快感,他更愿意在中前场组织进攻,这让他更有掌控一切的感觉。

换句话说,他的虚荣心、他的满足感来源于他的内心,而非别人的喝彩与掌声。这种特质让他在球场上总能表现得很从容,不管面临着胜利或是失败,总能按照自己的节奏一步步奔向对方的禁区。

岳一然看他几乎都要睡着了,玩笑道:“真跟小狗似的,来,我给你挠挠下巴!”

乔纳斯坐在床边,眯着眼睛抬起头。

岳一然伸手挠了挠,一不小心食指碰到了他的喉结。

乔纳斯全身颤抖了一下,猛地睁开眼睛,两只绿眼睛像是盯住了猎物的野狼似的,灼亮得惊人。

岳一然心跳得极快,鬼使神差地,就抬头吻上了他的眼睛。乔纳斯像过了电似的,全身都失去了知觉,只有与她嘴唇相贴的地方传来湿热的触感,让他的心很软很软,某个地方却很硬很硬。

yù_wàng来得如此突然,让他措手不及。他的身体像是要烧起来似的,右手搂着她的纤腰,左手急切地伸进她空荡荡的上衣,慢慢地从她光/裸的背部滑过。

岳一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的眼神如两团火焰,让她也跟着燃烧起来。她抚摸着手下强健有力的胸肌,心脏下一秒就像要跳出喉咙似的。

说不清是从谁开始的,两人就这么滚到了床上,肌肤紧紧相贴。直到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他们才如梦初醒般从云端归来。

利昂重重地敲敲门,喊道:“你们在里面干什么呢?不吃饭了?莱娜,你至少给我煎个蛋吧,咱们出不了门都怨谁?你们是有情饮水饱了,我都要饿死了!”这个重色轻兄的莱娜!利昂气愤地跺了跺脚。

岳一然飞快地坐起身,两颊泛着运动过后的红晕,她捂着发麻的嘴快速收拾好衣服,佯装平静地说:“我去做饭了,你在房里待会儿吧!”

乔纳斯低低应了一声,别过头不好意思看她。眼看着房门从外面被带上了,他才脱下湿漉漉的内裤,在洗手池边冲洗了一下,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刚刚莱娜失神的样子,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她滑腻如凝脂的触感。

就是自己太不给力了!乔纳斯越想越脸红,他就微微在她的腿上蹭了下,就……

她不会嫌弃他吧?自己要不要去看下医生?

厨房里的岳一然也在回想着刚刚的一幕,与乔纳斯不同,她可满意得很!运动员就是肺活量大啊,嗯,那个也很持/久╭(╯^╰)╮蹭了得有小半个小时吧?

中午吃饭的时候,利昂左边看看岳一然红肿的嘴唇,右边看看乔纳斯小媳妇般涨红的脸,冷哼了一声,硬是把鸡蛋剁成了蛋羹,最后一句话都没说就抱着自己的碟子上楼了。他愤愤地想,只要自己在家一天,那小子就别想得手。

事实上是他想多了,乔纳斯过两天有比赛,今晚就要随队赶往奥格斯堡,所以吃过饭后他就翻墙依依不舍地走了,在利昂如刀的目光中,轻轻贴了下岳一然的嘴唇。

利昂捏碎了手中的纸杯,下午练歌的声音都格外大!心情不好的时候就需要发泄一下!

岳一然开学以后,门外的记者也渐渐变少了。而沈璐像是下定决心要隐退似的,在斯图加特一直待到了十二月,这中间只回国拍了一次广告。随着她的曝光率越来越少,蹲守在斯图加特的记者也越来越少。

直到有一天,岳一然推开院门,发现外面空无一人,只有小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她顿时深深吸了一口气,拿手机在网上一搜,原来是某当红明星夫妻被发现同时出轨,双方粉丝们炒的不可开交,估计狗仔们都去追这个更劲爆的新闻了吧。

长江后浪推前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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