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换回铃铛,长生又再次走出了房间,走回到一休的住处,这个时候,天机子与一休应该已经结束谈话了吧?不太可能同时碰到两人。
这样就好,她真的怕遇到这样的场景。
只是来到一休的住处,天机子却还未走,他正与一休在一棵树下谈话,偶尔动用神识传音,又偶尔开口说话,神情并不愉快,似乎正在争吵。
“你不可以这样做,这对她不公平!”天机子情绪激动,这句话几乎是吼了出来的。
长生犹豫着走近,他们便停下了谈话,但她还是听到了只字片语,但两人的神色回复了淡然,好像在掩盖什么。
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吗?
“长生,怎么又过来了?”一休神色温和地看着她。
“……”感觉有问题,长生沉默了一两秒,拿出了铃铛,递给他,“这个铃铛不是我的,你拿错了,我是来换回来的。”
“这个铃铛……”天机子看到长生手中系紫色丝带的铃铛,莫名觉得眼熟。
一休接过瞧了瞧,微微懊恼,“是我的错,这个铃铛拿错了。”
从口袋里掏出另一个,果然,这只在不停震动,但这样明显的手感,他是怎么拿错的?接过铃铛,长生把攥在手中,这小东西并不安份,总是想着要走。
搞定铃铛后,长生看着陷入沉默的两人,笑了笑,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你们方才在谈什么?”
“妖族的一些事情罢了。”一休笑着解释。
妖族?
妖族可是才辅佐大申与大浩赢得胜利,一休这是要过河拆桥吗?长生结合刚刚听到的话语,进行了猜测。
“妖族想要在大浩的自由行走。”
自从仙魔大战后,妖族的身份尴尬,虽在最后关头倒伐,却也无法消除人类对其的仇视,不管是小妖还是大妖,总是莫名被牵连或者死去,不得已,妖族只能退回横断山脉隐居。
在大浩自由行走,而不会被杀害,这就是一休承诺给妖族的报酬吗?
现在他这是……要毁约吗?
“长生,我与你一块走。”天机子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诶,她还没说要走啊。
但天机子不给她机会,拉着长生就要离开,“正想与你叙叙旧,我还没请你喝过酒呢。”
“慢着——!”这不是长生叫的停,而是一休,他冷着眉眼,“天色已晚,长生已经累了。来来回回太麻烦,不如留下歇息一晚?”
前一句是对着天机子说的,而后一句则是对着长生。
但天机子并不同意一休的自作主张,他看着还未落山的太阳,道:“这是我与长生之间的事情,她累不累并非你说了算。长生,你说是吗?”
果然来了……
二选一,这叫她怎么回答!
长生为难着,挣开天机子的手,干笑几声,“我的确……有些累了,但我的住处并不是太远,自己走回去还是可以的。”
“那我送你。”天机子很快就放弃了与长生的叙旧的想法。
“不必了,我自己就回去就行。告辞。”长生快刀斩乱麻,甩开二人,赶紧从夹缝中走了出来。
真是可怕……
只是行到半路,腰间的铃铛却突然凌厉地响了起来,不是那种习惯性的抖动发出的声音,而是不同以往的尖锐声音。这声音太难听,长生忍不住拿起它,用烟蒂绫在铃铛中间塞满,不让它发出声音。
被长生这样虐待,这铃铛想要挣脱,但被绫带牵着,根本走不了,只能扯得绫带变成一条直线,根本奈何不了。
正好不远处行来了一队天山这人,领头的是位元婴修士,身后跟着两位童子,其中一人手中捧着一只乾坤玉盒,这东西专用作装载娇贵珍稀之物,也因为同是空间物品,无法再次放进储物袋里,只能随身带着。
三人见到路中央的长生后,呆愣了良久,才想起行礼。
长生表示不用在意,手中却一直在跟这铃铛做斗争,它一直在挣扎,且力度越来越大,她都要制不住了,这铃铛到底怎么了,吃波菜了?力气突然就变大了。
三人行礼之后,越过长生离开,而她手中的那只铃铛,也随着这群人移动,一直正对着他们,把烟蒂绫扯得跟个箭头似的,指着那三人。
长生这下也明白过来了,敢情这铃铛是发现了什么,才会这样发了疯的颠。
难道跟着这几人,就能找到……鬼畜的尸身!
看着这群人离开的背影,长生思考了不到一秒,就决定跟上去,一是机会难得,二是艺高胆大,有空间之术傍身,就算发生了什么意外,也能随时撤退。
于是她隐匿了身形,偷偷地跟了上去,这三人左转右转,竟是朝着山脚走去,这是要下山吗?
长生心头浮上疑惑,却也没作声,安静地跟随。不多时,三人已来到了山脚,再往下就出天山山门了,好在,他们没有出山的打算,围着天山转了半圈,来到了天山的背面。
这里竟还有个禁地!
长生看着这三人带着腰牌进入了禁地,她也使用了空间术,跟了上去。
这三人来到了扇石门前,停下了,那元婴修士从童子手中拿过乾坤玉盒,命令二人守住门庭,不许人进入,然后打开了石门,走了进去,长生也趁着门户大开时,飞掠而过,冲进了石门。
那两个童子只觉一阵轻风吹过,无发现丝毫异样。
一路跟随,机关重重,若不是有那元婴修士在前开道,长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