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为了彻底断绝与吕布的关系,挥舞着长刀与吕布拼命。但见吕布身不在焉,面对的自己的攻势又不知抵抗,张辽的心也有些软弱了。
“吕布我杀不了你,但你杀我却易如反掌,我投汉之心已定,如今我乃是汉将,你不是仇恨大汉吗?那就杀了我吧!要不然就滚!”
最后那个滚字张辽几乎是爆喝而出。
吕布听在耳中,不亚于九天惊雷,振聋发聩。
“文远你……”吕布眼睛一瞪,怎么也想不到张辽会跟他这般说话,先前那个肯为他送死的张辽哪里去了?
“你不杀我,我便杀你!”张辽见吕布不为所动,挥舞着长刀又朝吕布砍去。
终于吕布动了,挥舞着方天画戟将张辽的兵器挡开,指着张辽说道:“文远,今日我饶你不死,下次遇到,定斩不饶,你说的没错,如今你我两不相欠,下次你也别留情!”
吕布说罢催马离开,张辽不禁喊道:“奉先……”
“还有何事?”吕布头也不回,冷冷道。
“奉先,仇恨并不能解决问题,这些年你不断与天子作对,不就是想赢吗,活在仇恨之中,使自己如此痛苦。可失去却太多了,我希望你好好想想,你赢了又能怎么样?”张辽对着吕布的背影说道。
“赢了又能怎么样?”吕布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迷茫,这些年他众叛亲离,麾下兵马所剩无几,所到之处人人喊打,投身他人,别人也只是利用他的勇武,如今司马懿更是对他不管不顾。天地之间,在无人能追随他。
赢了又能怎么样,能挽回失去的吗?
“奉先,继续下去,你只能更加狼狈,不若退一步,将来你我并肩作战,也不是不可能!”
吕布耳边又响起张辽的话。
“不可能,要我投降刘辩,休想!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吕布听了这句话,顿时炸毛,催马离开战场。
“终究还是放不下吗?”张辽望着吕布离开的背影喃喃道,却忽视了身边蒙古兵刺来的长枪。
“文远,战场厮杀也敢走神?”赵云连忙挥舞龙胆亮银枪替张辽挡开。张辽回过神来,连忙挥舞长刀将几个蒙古兵刺死,向着赵云道谢:“多谢赵将军相救!”
“好了,吕布已经走了,你专心杀敌,我也卖你个面子没对吕布动手,你可不要让我失望!”赵云沉声道。
“好!”张辽将脑海中的杂念挥去,挥舞着长刀全力对蒙古兵动手。
另一边拖雷已经决定退兵,在哲别,速不台,沃顿,安敬远的保护下,往东而去。
金城在北方,在往北便是黄河,东边是天水郡,哪里益州兵马正在撤退,后方还有李显忠大军。往南乃是陇西,而往西则是拖雷来时的道路。
东,南,北三个方向自然不通,拖雷只有从东边两个营寨的空隙逃出,绕过营寨往西边逃去。
但是这样一来,却要经过金城城下,曹操远远在城头观望,见拖雷想要突围,便对着身边翘首以盼的夏侯渊下令道:“秒才,你率领剩下的部落在城下列阵,阻拦蒙古兵马!”
“诺!”夏侯渊拱手领命,飞快下了城头,在城外摆开阵势,阻拦蒙古军突围。
一众骑兵保护着拖雷从东面杀出,正好遇到益州兵马从此处撤退。蒙古骑兵横冲直撞,对于背弃盟约的益州兵马丝毫不心慈手软,一路杀出。
如今这一批益州兵马,已经是从东面撤退的法正,高仙芝部,司马懿的五万兵马已经早早撤退。
吕布在后见蒙古人如此嚣张,一肚子怨气正无从发泄,当即冲着蒙古军冲去,大喝道:“安敢在我吕布面前放肆!”
拖雷向后一看,见是吕布连忙下令道:“不必管他,咱们速速退去!安敬远你去断后!”
然而吕布凶猛无比,飞快冲入蒙古军中,安敬远奉命断后,麾下族人被吕布转眼杀伤杀伤十数人。
西域诸国的总人口,总兵力虽然抵得上一个州,但是除了一些如鄯善,疏勒这样的大国能拿的出万余兵力之外。如安敬远所在的车师国,不过是些小国。
兵力有的不过数千,有的只有几百人,见族人转眼被吕布杀害这么多,安敬远肉疼不已。在这么下去,车师国的人非被吕布杀光不可。安敬远见此咬了咬牙,手持独脚铜人槊飞马上前阻拦吕布。
“吕布上次你赢了我,这次马战且让你尝尝我的厉害!”安敬远冷哼道。
“哼,步战赢你易如反掌,马战也同样如此!”吕布挥舞着方天画戟便往安敬远胸口戳去。
安敬远挥舞着铜人槊来挡,吕布翻手一震,将铜人槊震开,锋利的方天画戟戟刃,划开安敬远的胸膛。
晃荡一声,独脚铜人槊掉落在地,安敬远不可置信的看着胸膛上的伤口,吕布不屑道:“就凭你也敢跟我交手,杀你我如屠猪狗!”
“你是厉害,我弟弟他武艺独步天下,总有一天,他会替我报仇!”安敬远无力的倒在地上,胸膛起伏不定。
“哼,有本事便叫你弟弟来,来一个我杀一对,来两个我杀一双!”吕布满脸的不屑,正欲如追蒙古大军,却发现拖雷等人已经走远了。
正好高仙芝喊住吕布,笑道:“温候不必去追,咱们速速撤退,我当你已经撤退,没想到温候如此仗义,居然还接应我军!”
吕布脸色一红,却没有点破,如今貂蝉以及他的妻小女儿都在汉中,他也只能回去。
“汉军势大,咱们快退吧!”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