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那马车越来越近,朱宸濠的耐心终于告竭。他一脚将身旁跪着的那人踹翻在地,冷笑道:“王篙,你再敢提这事,我就将你舌头割了再扔到奉天殿前!”
“你哪有资格自称臣?不过是个被卸了官的前御史,让你办的事一件没成。唐子畏中了状元也就罢了,让你安分点,你为了自己的私欲还想陷害他!不过也罢,如今我也算得偿所愿,你唯一的价值就是至少还能向皇叔换点好处了。”
“什么?!是你、你向皇上——!”王篙倒在地上,满眼的震惊中,流露出一丝压抑不住的怨恨。
朱宸濠不再搭理他,对旁边的十七道:“一不小心说多了,这人,你处理下。别弄死了,还要等皇叔的人来抓。”
“是!”十七丝毫没有犹豫,他还要跟着王爷走呢,怎么能浪费太多时间。
很快,拎着人离开的十七只身回来了。
朱宸濠已登上自己的马车,与唐子畏打了个照面,正笑着朝他挥手,“子畏,可要休息片刻再出发?”
“我刚出来,怎么会累,直接走吧。”唐子畏顿了顿,目光狐疑地投向朱宸濠,“你为何突然直呼我的字?”
朱宸濠脸上笑容一僵,收敛了一些,道:“为了表达同一阵营的亲密关系,你不喜欢?”
“就这样吧。”唐子畏摇摇头,放下了车帘。
两辆马车在城门处整顿片刻,在朱宸濠的命令下,很快再次出发。
安定门外,黄沙漫布的官道一路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