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既然揽了这个活,萧樯自觉也应该去把它做好。晚饭过后他便把自己闷在房里,奈何自身文艺细胞太少,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好创意,急得他不住地抓耳挠腮。
办法确实都是人想出来的,可这句话却不是一个可以互导的命题......也就是说,人并不一定能想出办法来。
??“两位哥哥,还有华老,别光只顾着看了,给支个招呗?”萧樯无奈地摇了摇头,目光跳到一旁那因为他的纠结而满脸带笑的三人身上,摊手问道。
??“俺瞧你这是得瑟大发了没法收场吧,叫你没那金刚钻还非揽瓷器活,活了个该!”时迁捂着嘴,猴奸猴奸地笑着。
??“唉......我这也是为了以后能在学校过舒坦点才多开条路嘛。快别说风凉话了,迁哥,梁山上那么些个哥哥,总该有零星几个爱好附庸风雅的吧?”萧樯捎了捎头,有些“腼腆”地说道。
??时迁似是恍然地点了点头,笑吟吟道:“却是如此,像呼延灼和林冲等些哥哥在山上之前都有在朝廷任过职,比俺们其他人都懂些行当……可你也知道,俺们好汉设宴吃酒,只求个痛快,兴起时也就练练家子,谁会去搞舞文弄墨那套?”
说到底,时迁的话还是有些过于片面了。梁山上总归还是有着只会舞文弄墨的人在的,毕竟108条好汉都是各有所长之人,像是圣手书生萧让不就是写得一手好字么?
当然了,这号人物就算时迁给萧樯说了也是白给。萧让身为著名的书法家,善写当时苏、黄、米、蔡四种字体,可身在土匪窝里,他的行为作风可就不像是什么书法大家了。
像是三打祝家庄抑或是宋江被捉到江州,这厮就没少模仿笔迹来伪造文书坑人,萧樯能从他这学到个毛的创意呀?
见势不妙,撇嘴间萧樯又把目光投向了华佗,嘿嘿干笑了两声,也不说话,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霸王小偷学生大夫共处一室,要说这些人中谁最像是个搞艺术的......好像也就这老头身上有那么点类似的气质了。
“呵呵,小家伙,你是病急乱投医了否?老朽每日但凡除了行医治病就是研讨各种药方,又何来空档可以与人把酒言欢呢......”华佗闻弦歌而知雅意,抚须轻笑间多有些寂寥之色,想来老头活着一辈子,鲜少有着可以放浪形骸的时候。
“......”闻言,萧樯耷拉着脑袋,也不知道是为了华佗感伤不已,还是为了自己的事面临泡汤的危险而感到惆怅。
指尖无聊地划弄着床单,突然福至心灵,他兴冲冲地一抬头,却是在看到项羽那一袭华丽的霸王甲之时,讷讷半晌,踱至嘴边的话又是生生地噎了回去。
对这位万人之敌的霸王,萧樯自然不能从他身上找到什么有关表演的创意。但谈到项羽,就不得不说道虞姬,相传这位素未谋面的羽嫂容颜倾城,才艺并重,舞姿美艳,并有“虞美人”之称,她与项羽朝夕相伴,或许问问有关她的事,就能从中得到些启发也说不定。
可是后面萧樯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跟别人还能半真半假地开个玩笑说女人那些事,可项羽不同,找他聊这个话题只有唤醒他的痛苦回忆和选择。
想都不用想,在江山和美人之间,项羽本势必二者得兼,不负江山不负卿。他放纵过程迂回纠葛,结局却没能是他心之所向。
现在要他旧事重提,这和拉刀子炖肉又有什么区别呢?
“小子,有话尽管说便是了,何故扭捏作态?”瞧见萧樯欲言又止,项羽倒是主动地问了起来。
“呵呵......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开了个小差,我琢磨着要把身板练成羽哥你这样,恐怕得要不少时间吧?”萧樯装模作样地打着哈哈道。谁不向往力拔山兮气盖世,用这话当托辞一准没错。
“你当真以为项某是那等头脑不灵光之人?某知尔心中所想,应是想询有关虞姬之事而犯了犹疑,可对否?”项羽似笑非笑地扯动了一下嘴角,那双漆黑眼瞳深处,却始终是一片古井无波,平淡如一弯深不见底的幽潭。
“对......”除了点头,萧樯还能说什么呢?司马迁在《史记》中就说过,项羽是匹夫之勇妇人之仁,虽然里里外外都是挤兑人的话,但也说明这个外表粗豪的汉子是有细腻的一面的。
“霸王哥哥,休要理会这小子的破事,机会难得,且跟俺们几个聊聊嫂子的事吧。”时迁给了项羽一个谄媚的笑容,不无讨好地说道。
“老朽也实属好奇,可否从你与虞美人相识之时说起?”华佗附和道。
萧樯白了时迁一眼,但也没有出言反对,因为这也是他很感兴趣的。以前萧樯不敢问项羽,是怕勾起他的伤心事,现在既然他已经松了口风,就不妨听听这段被传为佳话的爱情史。
项羽点了点头,并未反对:“某项家与虞家原都是楚国贵族,嬴政灭楚后,我们二家便迁移到宿迁县过上隐居生活。我与虞子期从小一起长大,虽过日子过得清苦,但有友人相伴,也是十分快活。”
萧樯心说坏了,和一个老爷们过得快活,这西楚霸王该不会是个背背吧?默默地念叨了两下虞子期的名字,他突然兴奋道:“羽哥,虞子期该不会就是你帐下五虎将之一吧?他也姓虞,难道是嫂子的......”
“正是,钟子期便是我的妻哥。”项羽满脸柔情,缓缓道:“等我知晓陈胜吴广起义之后天下已经大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