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三叔。我之前是见过他,可我并不是要刻意隐瞒,我只是认?6??那件事和这次的事情没有关联。”安瑶歉疚地闭了闭眼,她只想提供和火车爆炸事件有关的内容,至于那天的事情,太过不堪,她不想提及。“那一天,我半夜出门,在一条小巷子里偷偷看到了他们。当时他们有五个人,萧子翎也在其中,其他人都喊他大当家。和他们在一起的还有一个中年男人,躺在地上,应该已经死了;还有一个女人,衣衫凌乱;再有一条狗,也咽气了。”
“我那个时候很害怕,藏在墙后,他们并没有发现我。就在他们快要发现我的时候,我跑开了,使劲地跑,使劲地跑,他们才没有追到我。后来我也试图去那个小巷子一探究竟,只是他们掩藏得太好了,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因为这个原因,我才能在火车上一眼就认出了萧子翎,觉得他有问题。”
“你说、他们没有发现你?”
安瑶垂下漂亮的眼眸,坚定地摇了摇头,轻声应着:“没有。”
然后,她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叶青瑜的回音。但她能感到他的视线一直锁在她的脸上,不曾移开。良久,他淡淡道:“继续。”
“之后我和他一起住在了大叔大婶的家里,我一直在观察他,也报了警,就是希望你们能够尽快来。本来他还在的,可就在早上,他的同伙似乎找来了,我一不小心,就让他给逃了,对不起。那包东西也是他趁着我不注意的时候放到我衣服上的。”
“他应该有机会走的,为什么要等到今天?”
“他受伤了。”
“嗯?”
“而且,他说……他会等,等着看到底是他的人先来还是三叔你们先来。”
“结果是我们晚了。”叶青瑜深深地看了安瑶一眼,“他们那伙人的踪迹不定,不好对付。我也知道你不会是他们中的一员,这次也多亏你,我们才能得知这个叫萧子翎的,才是他们的头领。”
“我只恨让他逃脱了。”安瑶急切:“三叔,你们一定要抓住他!”
叶青瑜嗯了一声,“除了名字,你还知道哪些有关他的消息?”
安瑶下意识回想,喃喃道:“他似乎不是咱们这儿的人……我听他说过话,他的口音是南方口音。”目标如果锁定南方,倒也是缩小了范围。安瑶也知道这时候抓捕嫌疑犯有多么困难,没有监控、没有窃听、没有定位,也不能快速大规模地人肉搜索,就是后世科技都那么发达了,尚且有漏网之鱼,更何况现在。所以,后来的那些悬案,也差不多都是十几二十年前的。追查起来不是一般困难。萧子翎虽然不是什么变态连环的害人凶手,但是与毒/品扯上关系的,罪责不一定比那些人轻。
叶青瑜点了点头,转眼看她:“这次你受惊了。安瑶,听三叔的,回去把事情忘了,好好学习。”这不该是她这么小年纪该掺和的,她的世界应该是阳光温暖,没有龌龊阴私的。
他自称三叔,也是希望能够放下身份,以一个长辈的角度跟他说。
安瑶怔了好一会儿,毅然地看着他:“三叔,不论我说了哪些话,但我绝对没有要包庇萧子翎的意思,我是站在你们这一边的。”有些话没有说清楚她很过意不去,可是她开不了那个口。就算是她刻意隐瞒了什么,但她比谁都希望萧子翎被抓。只要萧子翎活着在外一天,她的心理阴影就会加重一分,她就会多一分威胁。
叶青瑜摸了摸她的头,唇角不可见地微微勾起:“傻瓜,自然信你。听说你要去参加比赛,机票已经定好了,中午启程,不会错过比赛。”
“还有。”他又叮嘱,沉沉地盯着她:“如果遇到麻烦,不要藏在心里,我给你留个电话,你可以联系我。”
他本来就是一个话不多的人,这次却是这么念叨。安瑶的心一暖:“我知道的,你们也要小心。”
到底是没在大叔大婶家吃饭,叶青瑜他们很忙,有自己的事情,还要负责送安瑶和温好去机场,接着继续探查案情。安瑶临走的时候给大叔大婶留了这些天在他们家吃住的费用,硬是好说歹说才让他们收了下来。
他们两口子都不在意这点钱,只是很伤感:“小瑶啊,不能再多住几天?”随后看见她的神色,又连忙道:“俺们知道你们是留不得的,罢了罢了。但是小瑶,你告诉俺和你顺子叔,小萧他是不是出事了?他一个人,腰上的伤都还没好,会去哪儿呢?”
安瑶在心里把萧子翎咒了千千万万遍,安慰他们:“叔婶,我保证,他真的没事。你们别伤心,如果我们有时间,会回来看你们的。”她是记住了这两个好心的叔婶,将来若是有机会,定当还了这些天的恩情。
大叔大婶这才觉得有点安慰,好歹是个盼头:“要来啊小瑶,记得带上小萧一块过来!”
这话实在令安瑶无法点头答应,只能但笑不语。只希望萧子翎再也不要来伤这两口子的心了!
……
李景深回京城已经有好几天了,回去的时候带了大包小包的甜品,没想到竟是激发了他爷爷一直以来深埋于心的嗜甜属性,他爷爷一连吃了好几块面包,赞不绝口,再多就吃不下了,毕竟今年李爷爷可是六十了,到了一定岁数。
李书荣也连着吃了两块,严肃地说:“玩物丧志。”
李景深:……那你还吃!不吃还我!
李妈妈嗔怪地瞅了丈夫一眼,笑呵呵:“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