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姑娘,你别走呀?陈大柱家在哪?”
陆妍一心惦记着豆腐的事,只想快些回家。听到严鞘的声音,脚下一顿:
“你的病人是陈大柱?”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后,随意问是什么病。
“听说是去了一趟田财主家后便昏迷不醒,要看过才知道。要不要一起?”
严鞘见陆妍主动说话,露出迷人的微笑,热心地回答。
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很丑的一个小姑娘,除了那双眼睛特别明亮灵动外,就一无是处了,居然还无视自己。自己偏偏喜欢逗她,看她嘟嘴皱眉的样子。
“不用了。后会无期。”
陆妍留给对方一个背影,手抬起来,象征性挥了挥便走了。
“后会无期…,无期,怎么会是无期!”
严鞘摸了摸自己引以为傲的脸,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叫着跳了起来。可陆妍已不见人影了。
“哈哈哈哈哈哈,严大哥,你在这不用担心什么蜂什么蝶的了,连小姑娘都嫌弃。哈哈哈哈哈……”
陆韜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取笑严鞘,自是不会放过,笑得直不起腰。
严鞘虚揣了陆韜一脚,哼了一声:
“她能算小姑娘吗?小毛孩一个。在京城,哪个姑娘看到我不会尖叫,你再仔细看看我这张脸,嗯?”
边说边把脸往陆韜身前凑。
陆韜嫌弃地推开:
“我是纯正的爷们,对你可没兴趣!”
“严少爷,少爷,我问到陈大柱家了。”
车夫看两少爷似乎忘了正事,打听到地方后插嘴道。
两个人这才停下来,跟着车夫往陈大柱家走。
陆妍心下虽担心继父,但想起自己和妈妈刚搬出来没多久,便去相亲,心里顿生冷意,不知道有没有传到母亲耳中,脚步不由加快了很多。
还没到磨坊,远远看到母亲在地里劳作的身影,心里暖暖的。
“娘,我回来了。”
“妍儿,回来了。”
戚氏快步迎上去,边接过陆妍的篮子边说,
“先去洗洗,饭和菜还在锅里温着。”
“娘,我吃过晌午饭了,你别忙活了。”
“妍儿,妍儿!”
陆妍正在洗手呢,听到母亲的焦急的叫声,急忙跑了过去。
“你这孩子,怎么一下买这么多东西,布料,面粉,特别是这黄豆。这得花多少钱。”
看着母亲肉疼的样子,陆妍不由一笑,将嘴凑到母亲耳边,轻声说:
“娘,我今天赚了五两又100文钱,这些只花了110文。”
“什么?!五两?!五两不就是5000文!”
母亲突然增大的分贝把陆妍吓了一跳。摸银子的手一抖,银子掉了出来。
陆妍正准备去捡,发现一只手更快一步捡起,抬头看去,便看到母亲正咬着银子,边含糊不清地说:
“真是银子!还真是银子,娘亲好多年没摸过了。“
说着说着声音变得哽咽起来,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挂满了眼泪。眼神变得没有焦距
“娘,娘……”
陆妍焦急的声音把戚氏的思绪拉回来。
“娘这是高兴,这是高兴,我妍儿有出息了。”
陆妍猜到母亲必定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刚刚肯定触动到了什么。也不说破,而是挽着母亲的胳膊,边晃边撒娇: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生的。”
戚氏忍不住笑骂道:
“就知道贫嘴。”
看到母亲心情恢复过来,陆妍暗暗松了口气。便告诉母亲今晚做新鲜的吃食。
坐到床上,清点了一下财产,第一次送猪大肠,收入50文,第二次收入100文,买猪大肠骨头及做面的佐料共花费约二十五文,布匹黄豆共110文,目前的总资产为5两又15文。
杨拙的狼肉钱用出诊费抵扣,磨坊的地皮钱是600文,必须马上给,至于交的订金30文,就当给里正的辛苦费。这样算下来,可动用资产只有4两又415文。
留一两及散钱备用,余下三两用来买地,应当能买一两亩,明儿过里正家送银钱时顺便问问。
钱放在床底不安全,总带在身上也不是个事,等缓过这阵,再想办法。
早前修整房屋时,在院子边上一堆石头那,发现一副石磨,石磨的上半部缺了个角,且上面的把手也断了,好在嵌进石磨的那一截因长期日晒雨淋腐烂了,四叔帮忙重新修复,仍可以正常使用。
陆妍不得不庆幸自己先前的英明决定,这不,马上就能用上了。
用水将黄豆泡上,把石磨洗好,找来一个木桶,架上两条干争的厚木条,再把石磨放置在木条上。做完这些,陆妍决定便去菜园里转转。
移栽的香茐及空心菜已经存活,精神地立在那。至于播了白菜种子,萝卜种子及胡萝卜种子的菜地,隐隐看到一些小小的绿点。
萝卜应当是秋季或初冬播种才对,但听母亲说这里一年到头都可以播种,成熟期为两个月左右。
感觉没啥收拾的,便进屋将之前让母亲帮收集的草木灰用水泡在陶罐里,封口封严,为以后做手工皂准备材料。
黄豆要浸泡一晚上最好,看来今晚没豆腐吃了。鱼呢,看能不能碰碰运气。
拿了一个盆,去桂秀婶家借了撮簊,便向村里的小河走去。
河里很多水草,将撮簊堵在一边,然后手脚并用将鱼往撮簊里赶。
将撮簊从水里提起来时,看到里面有两条两指宽的鲫鱼,还有很多河虾。
用